第三百二十五幕 死黨的禮物應援牌
“好人同學!”在地鐵站出口,夏夢涵對抱著被包裹起來的木板狀的李昱涵揮手,這算是她跟哥哥第一次在地鐵站出口遇上徐逸溪的死黨,之前很多次這位死黨都是踩著上課鈴聲鬼鬼祟祟地從後門進來,幾乎從不會讓從正門進來的老師注意到他這個幾乎快遲到的學生。
再加上他的最為算是整個教室的後排區域,貓著腰溜到自己的位置上,他這樣的行為完全不會讓人留意。
不過今天就像是太陽從西邊來了,這位踩著鈴聲從不參加早讀的死黨竟然會這麽地出現在地鐵站,手裏還抱著一塊木板狀的東西,看他左顧右盼非常緊張的樣子,就跟手裏麵拿著的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價值連城的裝裱畫。
死黨拿著這個東西去學校?徐逸溪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原來是你們兄妹倆啊。”死黨傻笑著停下腳步,雖然他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並不是簡單的兄妹,不過在自己摯友沒有明確承認之前,他還是默認這兩人為異父異母的兄妹。
“你這是……準備參加畫展?”徐逸溪拍了拍他的肩,盯著他手中的東西好奇地問。
“沒,學校哪有什麽畫展可以參加啊。”發現是妹妹大人跟自己的摯友摯友,李昱涵明顯地鬆了口氣,提了提有點下墜的‘木板’,慢騰騰地朝著學校走去。“而且我也沒有什麽閑情逸致,我老爹也不是什麽大文豪,我手裏麵的可不是你想的畫兒。”他搖搖頭,表示徐逸溪的猜測錯誤。
“那……你這樣子是……幹什麽?”發現自己猜測錯誤之後,徐逸溪更加好奇了。一個平時都踩著鈴聲從不參加早讀的死黨今天怎麽會這麽早地出現在這裏?這簡直就是不符合常理啊!“你今天這麽早就來這裏……是受了什麽刺激?”他眨巴著眼睛,搖頭表示看不明白這風雲詭譎的局勢。
“這是我準備的禮物。”當著夏夢涵的麵,死黨沒有勇氣說出那幾個字。要是妹妹大人不在這兒的話,他一定會奸笑著說出‘柳絮陽’的名字,然後得意地揚揚手中包裝完好的禮物,一臉的得意。
這份禮物他昨天晚上特意進行了一下修繕,量好尺寸用家裏麵的禮紙包裝好。雖然說這份禮物從上到下都是自己一個人做的,但是總不可能簡陋地抱著它遞到心儀女孩子的麵前吧?雖然禮物很有創意,但是包裝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優美的包裝可以讓禮物的檔次再上一層樓。
所以這份用紙盒包裝好,裏麵是櫻花粉的禮紙,上麵係著紅色的蝴蝶結絲帶,不打開裏麵看,任誰都以為是禮品店裏麵購買的禮物。
“禮物?”徐逸溪愣了愣,“這是給誰的禮物啊?”他不明所以地繼續問。
“這個……”李昱涵有些害羞,他紅著臉支支吾吾。“至於送給誰的……你知道的。”他想了許久,最後給出了這樣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讓摯友自己領悟。
“我知道的?”徐逸溪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一臉懵逼。而一旁的夏夢涵則是非常明事理,在一旁偷偷地憋笑。
“哥哥你還真傻啊,一直問好人同學,你沒注意到他都不好意思了嗎?”夏夢涵掩著嘴竊笑,她拍拍自家哥哥的手,示意他不要繼續問了。懂的自然懂。“這個禮物可是人家的一份心意,哥哥你就別繼續問了。”她輕聲笑笑,笑容俏皮。
“一份心意?”徐逸溪忽然明白什麽,他盯著死黨手中的禮物,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哦哦,”他連‘哦’三聲,微眯的眼睛盯著死黨,總覺得‘孺子可教’。之前他還擔心自己這個沒有勇氣的死黨會就此頹廢下去,不過現在看來,有些東西一旦有了開頭,後麵的過程簡直就是水到渠成,根本沒有任何的阻礙。
“看不出來啊,你這殷勤獻得這麽勤啊?”他擠眉弄眼地拍拍死黨的肩,笑著點頭。
“什麽叫做獻殷勤啊,我這是……這是”他盯著手中的禮物,支支吾吾。“這是正常操作,有什麽好驚訝的啊。”他搖搖頭,大有‘基操勿六皆坐之’的高人氣勢,擺擺手表示這不值一提。
“正常操作正常操作,我懂。”夏夢涵笑著點頭,“好人同學雖然看上去笨笨的,還以為跟我哥哥一樣是個怎麽明示暗示都無動於衷的榆木疙瘩呢,沒有想到啊!”
“什麽嘛,這個禮物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隻是一個特別的應援牌而已。”李昱涵麵對著自己摯友跟妹妹大人怪異的眼神無奈地歎口氣,“要不是怕別人看到裏麵的內容,我才不會這樣包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他將手中的應援牌輕輕地放在腳上一會兒,雖然看起來不重,不過加上電池以及木板本身的重量,拿著走對於他這個常年不鍛煉的死宅來說,還是有些吃力。
才走了一會兒,氣息就開始紊亂了。
“應援牌?”徐逸溪瞬間覺得這哪是什麽基操啊,分明就是高級操作,連應援牌這種充滿了創意的禮物都想的出來,還有什麽是自己死黨想不出來的?“你這個禮物還真是非常非常特別呢。”
“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昱涵微微歎氣,“那是因為之前我答應了她要去大禮堂看她的話劇演出,高舉著手中的應援牌為她扮演的女巫角色加油打氣的。但是那一天我正好臨時有事沒有去,而這個事先準備好的應援牌也做好了,她讓我把這個作為沒有去的補償,送給她。”
“哦——!”徐逸溪拖長了尾音,悄悄地湊上去小聲地在死黨耳邊問。“所以這個應援牌上麵寫了些什麽啊?不會是那種明星大咖的粉絲那種,‘我宣你’‘我要給你生猴子’之類的露骨話語?”他眨巴著眼睛,笑容燦爛。
“想什麽呢,”李昱涵用手肘抵了抵自己的摯友,“我要是敢那樣寫,你覺得我有臉在話劇演出的現場舉起來嗎?別說那裏還有很多的校領導,就算是沒有,她看到了也會很不好意思的。”
“所以上麵寫了什麽?”徐逸溪接著問,“你小聲地告訴我,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我以我人格擔保。”他拍拍胸口,信誓旦旦。
“也……也沒什麽啦,”李昱涵紅著臉,“就是‘女巫殿下’幾個字而已,後麵帶著一個愛心,其他的我就算想,也不敢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