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幕 死皮賴臉的死黨 終
而且《緣之空》在死黨心中的評分極高,經常說這是什麽‘神劇’,雖然了解了大致的劇情和動漫的畫風,但是徐逸溪真不知道這部劇‘神’在什麽地方。難道是因為那位擁有著飄然雙長馬尾的妹妹少女讓那些所謂的哥哥黨覺醒了心底的保護欲?
一想起那位時而傲嬌時而腹黑時而又露出自己身為妹妹軟弱一麵的模樣,徐逸溪忽然想起了跟春日野穹有著相同性質的魔女,雖然她並沒有什麽雙馬尾,但是一樣會傲嬌腹黑,一樣會在深夜在找自己進行人生谘詢的時候,露出她從不會在別人麵前顯露的軟弱,就像是需要關懷的貓咪,喵喵喵地柔聲叫喚,用那雙溫柔的眼睛盯著你,誰會鐵石心腸地生出拒絕的念頭啊?
“《姐弟》動漫已經發給你了哦,觀看的時候記得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尤其是你那位喜歡纏著你的妹妹醬,要是被她發現的話,說不定你這位哥哥英明神武的形象就會被徹底地毀於一旦哦。”死黨一邊進行收發文件的請求,一邊用這種奇怪的語氣說著充滿了內涵的話語,讓徐逸溪有種地下組織暗中交易的既視感。好像他們之間的交易一旦被發現,就會引起社會動蕩,讓世界陷入巨大危機。
“你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讓我這個哥哥形象毀於一旦吧。”徐逸溪雖然嘴上這樣說的,但是移動的鼠標卻毫不猶豫地點擊了確定接受。
“你這個哥哥形象我還不了解嗎?”死黨哼哼幾聲,滑稽露出了‘狼狽為奸’的表情。“無非就是個胸無大誌的鹹魚青年嘛,誰不是這樣的啊,希望過著平凡的生活,希望能夠慵懶地活著,活著是人類最本質的生存條件,慵懶地活著是人類最希望的生活。”他輕聲念叨,平靜地像是說著某些隻有少數人才能夠掌握的真理一般。
“可是這種情況隻會出現在人們的臆想之中,在這個世界中誰能夠真正地置身事外啊。”死黨像是發表心中感慨一樣接著說,“就跟摯友你一樣,你最開始的時候隻是希望每個假期能夠有懶覺可以睡,然後不用擔心魔王殿下的欺負,這樣簡單的願望直到現在都沒有實現。別的不說,就說你那位大膽到可以當著所有人說出‘哥哥是我男朋友’這種充滿了變態意味話語的妹妹醬,這種事情發生之後摯友你一定頭疼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吧。”
“是啊,”徐逸溪歎口氣承認,“現在的我正處於一種非常非常複雜且糾結的狀態,最近這幾天都是在考慮這些事情,可是就像是麵對一道無解的方程式,不管怎麽顛來倒去,都得不出正確的答案,或者是說從最開始就沒有答案。”
徐逸溪仰起頭依靠在木椅上,沒由來地想起了在腦海之中交織的三個身影。一個是咋自己耳邊輕聲呢喃著不要害怕的姐姐,一個是在話劇演出的最終慕拉著自己衣領親吻的妹妹,而另一個則是今天才整蠱了他的‘冰山’姐姐。她們三個人就像是命運女神紡織機上交錯的絲線,彼此錯開卻相互之間又有著深深的聯係。
而自己似乎就像是處於之間的交界,在其中來回搖擺不定。
“唉,摯友啊,不是我說你,之前那麽多女孩子跟你告白你一個都沒有答應,就跟不能動凡心的修行者一樣,不管是誰,你都果斷地進行拒絕。”死黨有些哀其不幸。“現在倒好,不管是醒悟過來的魔王殿下,還有可愛的妹妹醬跟可怕的女神姐姐,你完全就像是現代版的韋爵爺一樣,真搞不懂你還有什麽好擔憂的。隨便選一個都是正確答案啊,怎麽可能無解嘛。就算你想要跟誠哥一樣不想放棄,那就全部都要啊,男人變態有什麽錯嘛。”
看到這個回複,徐逸溪真想把自己四十碼的鞋底踩在死黨那張死皮賴臉到了極致的臉上。
“你還真敢說這些話啊,”他盯著屏幕輕聲笑笑,其實他有時候也想過死黨剛才所說的提議,在自己有一些好感的少女之中選擇一個共度餘生,可是不管是自稱女友的妹妹還是因為尋找姐姐事情而讓他感激涕零男人婆,總覺得在某些關鍵的地方總是差了那麽一些東西,說不上來是什麽,但是卻非常明顯。
至於自己那位姐姐,徐逸溪可是一丁點想法都沒有,隻是會在跟她接觸的時候會時不時地想起過去那位跟她稱謂一樣的少女,她梳著單馬尾,小臉上有些嬰兒般的肥嫩。雖然記憶模糊,可是印象深刻。
“這個問題說不定隻有我真正地走到那一步的時候才知道答案吧。”他盯著屏幕猶豫了許久,像是個徹頭徹尾的逃兵一樣說出了這種類似於到時候再說的沒所謂的話語。
其實也並不是沒所謂,至少在墨凝找到那些可以證明姐姐存在的答案之前,他不會做出任何的選擇,隻會站在原地,局促不前。
“這還真像摯友你的作風呢。”死黨沉默一會兒,“過去的時候你拒絕女孩們真心實意的告白時可是從來不會猶豫的,就像是對待敵人一般淩厲的寒風,隻需要呼呼地吹,沒有人能夠在你的極寒領域之中存活下來。”
“可是現在卻像是潺潺流淌的溪水,還是那種公開的不需要門票的,每個靠近的人都可以肆意享受你的溫柔。不管是之前欺負過你的魔王殿下還是現在的妹妹醬,不管她們做什麽,你幾乎都是無下限地進行容忍。雖然這跟動漫之中的主角一樣,都是一種變相的溫柔,可是別人設定就是注定要開後宮的主兒啊,你就算跟他們一樣有著這樣女友滿天下的想法,現實也絕對不能夠允許啊。”他苦口婆心,生怕自己這個唯一的摯友做出一些法律不允許的事情來,然後被警察叔叔抓住,在監獄中度過餘生。
“那些我隻是覺得她們沒有觸及我的底線而已,要是觸及了的話,我一定會堅決地搖頭否定。”徐逸溪進行解釋。
“那你的底線還真是跟深淵一樣深不見底啊。”死黨扔過來的滑稽嗬嗬傻笑,似乎在某些方麵對自己的摯友進行著無奈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