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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幕 關乎生死的表演

  徐逸溪對於這位琢磨不透的便宜姐姐總是懷著敬畏的心態,別的不說,就光對方那一身可怕到嚇人的武力就能夠讓自己知難而退倒頭就拜,這種跟男人婆相比簡直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男人婆雖然過去也以欺負自己為樂,可是不管怎樣對方都是有留手的,展現出來的時候跟她在比賽台上的,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可是自家的便宜姐姐可不會管你三七二十一,之前在學校訓練室的時候,那一拳一拳打在拳靶上可是拳拳到肉,根本沒有要留手的意思,完全是下意識地將自己當成了真正的對手一樣對待。


  對於這樣的人型霸王,他可不敢有任何隱瞞的想法。


  “哥哥果然還是犯慫了,明明根本都沒有看到姐姐出現在幕後的畫麵,隻是聽到跟姐姐很相似的聲音而已。”夏夢涵嘟囔著撇撇嘴,“而且就算姐姐看到了,在那種角度她也不可能將我跟哥哥做那種事情……”說到這她纖細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紅著臉聲音微弱。“看得清清楚楚,因為幕後可是沒有任何高台的,再加上道具的遮擋,她隻能夠憑借猜測對我們的行為進行臆想,隻要我們不承認她……她拿我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這個時候夏夢涵已經恢複了之前因為接吻關係而直線下降的智商,跟狡猾的小狐狸一樣分析著現在的局勢和自己應該做出的最為正確的舉動。


  哥哥你可是說錯了,正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才是回家過年的真諦。麵對這種沒有證據全憑猜測的事情,自己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夠主動承認,不然就會將自己立於必敗之地,唯有靜觀其變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這是想……裝作什麽都沒有做過的樣子等待著你姐姐的反應?”徐逸溪眯著眼睛,算是明白了自己這個妹妹的想法。


  就跟她說的一樣,自己跟夏夢涵雖然做出那樣隻有情侶才會做的親密接觸,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他的確不能夠很確定地證明最後一幕念叨著旁白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便宜姐姐,而且幕後那個地方他在即將上台的休息時間也在那裏等待過,的確沒有什麽台階可供站立,自然不會產生居高臨下讓對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能。


  因此,要是自己主動投誠,說不定會弄巧成拙,將沒有被發現的事情公之於眾。然後的後果就是……嗬嗬嗬嗬,指望那個便宜姐姐會留手?能夠給你留個全屍都是好的了。


  “難道哥哥還想蠢到屁顛屁顛地跑到姐姐麵前,說我跟妹妹發生了不潔的關係,我跟她接吻了,雖然她是自願的,但是我覺得這種事情是不應該的,所以我特意跑過來給姐姐大人匯報。”夏夢涵捏著嗓子,聲音尖銳,將自家哥哥的心理活動模仿得惟妙惟肖。“然後姐姐大人什麽話都不說,直接一腳將你這個狗腿子踢翻在地,捏緊著拳頭用力猛揍,一邊打一邊還叫嚷著‘叫你跟我妹妹發生不潔關係’‘叫你奪走我妹妹的初吻’‘他還這麽小你就有這種想法’‘真是個惡心的蘿莉控’……之類的話語,每說一句話照著哥哥的臉上就是三拳兩腳,然後整段一千字的長篇大論說完,哥哥已經倒在原地昏迷不醒,送醫院都省了,直接送火葬場得了。”

  “額……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吧?”徐逸溪看著一人分飾兩角的妹妹,向後麵縮了縮脖子,腦海不由自主地想象著那樣充滿了血腥殘暴的畫麵,心不免有些拔涼拔涼的。


  “要是不信的話,哥哥現在就可以去試試看,反正姐姐早就將身上的皇後裝扮卸下,跑到訓練室去訓練,連劇組合影都沒有參加。”夏夢涵一副‘你不信你試試’的挑釁表情。“正好那裏還有很多新買的拳套,打死人根本不費力的那種。”


  “我知道拳套打人傷害會有大幅度的增加,可是你為什麽要強調是新買的?”徐逸溪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因為新買的拳套打起人來會更痛,上麵的摩擦力會更大,打在哥哥這張沒有經過風雨摧殘的小臉上會造成更大的擦傷。而且新買的拳套跟哥哥這個笨蛋更加搭配,都是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主兒。”她哼哼地冷笑,聲音中透著讓人心寒的尖銳。“反正再怎麽說我可是姐姐的妹妹,血濃於水這種簡單的道理哥哥不會不明白吧?反正我隻需要哭哭啼啼幾聲,姐姐這種刀子嘴豆腐心自然會很容易地原諒我,然後我就穿著準備好的小西服,胳膊上帶著素縞參加哥哥火化之後的葬禮就行了。”她攤手聳肩,露出了‘不關我事’的無所謂。


  聽完對方那整段充滿了正確意味的話語之後,徐逸溪總有種自己被當成了愚蠢豬頭的錯覺。仿佛對方之前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主兒’裏麵的‘主’並不是主人的‘主’,而是和豬頭一個意思的‘豬’。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在姐姐提起這件事情之前將它隱瞞下去?”徐逸溪頓了頓,覺得對方所說的話非常有道理,裏麵的觀點論據都無懈可擊。


  “隱瞞下去不一定能夠隱瞞下去,姐姐這樣跟我並成為臥龍鳳雛的兩大謀士,對於這種不太確定但是又有幾分肯定的事情一定會進行更加深入的詢問,通過被詢問者的反應來判斷自己的推測是正確還是錯誤。”夏夢涵眯著眼睛,裏麵透著如鏡湖一樣明亮的光。“所以我覺得姐姐她一定會在不久之後的某個時間找哥哥問個清楚,所以那個時候是否被姐姐發現就看哥哥的臨場反應了。”她揚起自己充滿自信的嘴角,露出了陰謀得逞一樣的奸笑,讓站在麵前看著她的徐逸溪總有種被毒蛇盯上的心寒。


  “要是不幸被姐姐看出了那麽一丁點兒的端倪,”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比劃,“等待著哥哥的恐怕就不是什麽溫言細語而是疾風驟雨一般的拳頭了。”


  “所以……我的身家性命就全在我的表演之間?”徐逸溪嘴角抽抽,看著對反的陰險笑容,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是哦,”夏夢涵說,“這可不是什麽評獎的演出,而是決定生死的表演。搞砸了可就……”她捏著自己的脖子,做出抹脖子的動作。那昂起的素白脖頸,單薄得連毛細血管都清晰可見,那些藍色或紅色的血管,像是連接上了徐逸溪自己的胸腔,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裏麵的充滿悸動的……微微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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