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幕 休息室中的小劇場
休息室
柳絮陽看著手中經由自己閨蜜哥哥送來的明信片,上麵用墨色鋼筆寫下的字跡讓她忍不住地掩嘴竊笑。
之前演出的時候,她就趁著道具更換的間隙在台上不停地向下麵張望,就是想在無數的人群之中找到自己希望出現的那個身影。雖然兩人都還沒有正式地見過麵,但是……想必那應該是一個很美妙的過程。
就跟王子最後和公主殿下在一起一樣,誰都沒有說話,可一切都在不言之中,眉宇之間都透著懵懂的情愫。不必言說都知道對方內心見麵時的悸動。
可是到了她這個女巫的謝幕演出時,都沒有看到自己翹首以盼的身影,也沒有看到他傻乎乎地站在台下,瘋狂地對著自己揮手的模樣。本以為自己的第一次見麵就會以這種狼狽的模樣而告終,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那張被裝在信封之中出現在自己梳妝台上的明信片。
盡管隻有寥寥百字,但是卻是對方再明顯不過的態度,對於自己這一次的演出非常關切。
“飄落的櫻花”這是開頭,而‘飄落的櫻花’是她的網名昵稱,雖然聽起來充滿了日本輕愛情的氣息,但是……背後的真相是她在看來《秒速五厘米》之後取的名字,為了紀念那逝去的懵懂愛情。
“今天因為臨時有事,我實在無法抽身趕來目睹女巫殿下的英姿,失約該罰,為了表示我深深的歉意,我特意送上了這一張明信片以及為你準備的一份禮物,雖然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是希望你能夠接受我這份歉意。”
整段話之中充滿了款款的詩意,像是《秒速五厘米》之中的悲情場景,一字一句都讓柳絮陽感受到了真切深沉的歉意,就像是他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自己麵前,在耳邊深情低語一般,每個字都讓她莫名心動。
“既然是因為這樣才不能來,那麽我這個女巫殿下就……大度地原諒你吧。”她小心翼翼像是珍藏什麽珍寶一樣將這張以粉色係的櫻花飄落為背景的明信片裝進蔚藍色的信封之中,看著放在自己梳妝台下的厚重禮盒,揚起的嘴角露出不經意的笑意。
緩緩地打開禮盒,安靜躺在裏麵的是一套她之前跟這個笨蛋提起過的cos服,當時隻是簡單地提過一次,說起過這套服裝的做工精美以及還原程度極高,但是那將近四位數的價格還是讓她知難而退,隻能驚呼注定是買不起的衣服。
這套衣服是她在貼吧置頂的發帖中看到的,算是某種變相的炫耀,那個時候她還截圖跟對方進行討論,說花這麽多錢買這樣一套cos服到底值不值得,雖然那個時候的她對於這樣的衣服充滿了期待,很想有位土豪能夠小手一揮,直接將這套貴重的cos服送到她的麵前。
“真是個笨蛋呢,”柳絮陽撇撇嘴,雖然嘴上輕聲抱怨著,但是眼角的笑意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擋不住。“明明我就是提過一次,你卻把這件事情當真了,真是個笨蛋一樣的土豪呢。”她微微歎氣,將展開的禮盒闔上,盯著梳妝台的鏡子,一個人默默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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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台休息室
徐逸溪盯著側坐在沙發上的少女,一次又一次地緩慢呼吸,不停眨巴如自動雨刷的眼睛將他現在的糾結心情顯露無疑。
“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他愣了愣,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名詞來形容對方在半個小時之前那個近乎瘋狂的舉動。
按理來說現在他們這兩位話劇演出的主演應該跟其他人一樣在台前拍照留影,但是演出一結束他就直接拉著夏夢涵的手跑到了暫時還無人的休息室,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這位從進門到現在隻是紅著臉一句話不說的少女。
“你這樣做讓我這個哥哥……很難交代啊!”他緩緩歎氣,麵對著已成舟之木的局勢,確實是無話可說了。
親都親了,自己都還有著回應的動作,難道發生這種事情都是對方一個人的錯嗎?就算他覺得是,夏夢涵也承認,可是自己的便宜姐姐可不會管那麽多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個拳頭朝自己臉上招呼就是了。
誰叫你彎下腰的?誰叫你張開嘴的?是被逼無奈的嗎?既然不是那就應該接受來自姐姐的怒火。因此,在這種事情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就像是拍不響的巴掌一樣,他不迎合怎麽會發出清脆的鼓掌聲?
“有什麽好交代的,做了就是做了,哥哥……當時也在不停地用力,明明就很喜歡這樣子。”夏夢涵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過分了,小聲低語的聲音中充滿之前從沒有過的怯弱。
“我……我”徐逸溪聽著這個回答,梗咽了好幾次,隻能顫笑著搖頭。“我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最後一幕上演的時候,在那個簾布後麵念叨著旁白不是別人,而是你姐姐啊!”
“姐姐……她不是應該在休息室裏麵嗎?明明都已經沒有了那個惡毒皇後的戲份了。”夏夢涵瞬間宕機,她睜大著眼睛發愣,顯然已經明白了自家哥哥說這話的真正含義。
“所以……也就是說”夏夢涵借著小聲喃喃。
“也就是說……你跟我做出那種事情,從開頭被你姐姐看到結尾。”徐逸溪接過話,緊抿著嘴唇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來自自己妹妹的柔軟觸感,雖然他不太喜歡這種突然襲擊,但是……不得不說他這算是第一次感覺到了美少女的美好,雖然並不是他所期望的對象。
“那……那”夏夢涵顯然也有些慌神,她當時躺在棺材裏根本聽不太清楚外麵的旁白,自然也不知道拿著稿子念叨的是自己姐姐。
在她的計劃之中,根本就沒有被自家姐姐發現這一條。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避開了所有被姐姐發現的可能,既然覺察不到她的目的,又怎麽可能會特意采取偵查的手段探究自己妹妹呢?
可是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棋差一招,被本就關係不和的姐姐給抓了個現行,完全就是……失策中的失敗啊!她咬著最初安,偷瞄著時不時皺眉的哥哥,很能夠理解他現在複雜宛如亂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