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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幕 徐逸溪的悲慘人生追憶

  當時他的確非常感動,覺得自己過去遭受過的無數種種都可以在那一瞬間被徹底忘卻,隻記得男人婆緊緊擁抱他泛紅的側臉和她在自己耳邊輕聲呢喃的話語。


  但是,感動這種虛無縹緲無法用手抓住的東西雖然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但都是暫時的。那種感動勁兒過去之後,過去的畫麵就像是破舊的手動放映機一樣,一幀一幀地出現在徐逸溪的腦海之中。


  讓他想起了自己之前被男人婆所支配的恐懼。


  就跟死黨過去對他說過的一樣,伴君如伴虎,陪練就是一個拿生命在刀尖上跳舞職業,每天都要時時刻刻地在意自己是不是討得魔王殿下的歡心,是否認認真真地完成了自己應該做的任務。不然的話,殿下一個不開心,遭殃的就是你這個無權無勢無保護的三無陪練。


  “最開始的時候,李昱涵就跟我說過,陪練這種職業可是充滿了高危高風險的職業,能夠脫坑就盡早脫坑,要不然就隻會被恐怖泥潭越拉越深,根本沒有翻身的可能。”徐逸溪笑了笑,點點頭覺得死黨的話非常有道理。雖然聽起來感覺到有些扯淡,但是後來他才發現他說的話每一句都是至理名言。“之前我總覺得這種事情根本沒有死黨他說的那麽嚴重,跟你陪練也算是盡了一個朋友的責任,隻是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夠厚著臉皮一直找我進行陪練。”


  “我那也是沒有辦法了啊,”墨凝搖頭,“那個時候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學校裏麵最不受歡迎的那一個,沒有遇上你這個小弟之前,每天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一個人去訓練室練習,一個人看著街邊被點亮的路燈回家,一個人早起去學校。”


  “一個人有什麽不好的,我有時候倒挺喜歡一個人的。”徐逸溪撇撇嘴。


  他在女人離開之後就一直是一個人,那個時候死黨雖然在他身邊,但是彼此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掏心窩子的程度。所以他還不知道女人提著行李箱離開,老爹去民政局領離婚證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摯友為什麽會突然之間變得鬱鬱寡歡,還以為是因為認識了魔王殿下,被授命為專屬陪練的緣故才會整天板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但是對於我這種人來說,一個人就意味著……無趣和孤獨。”墨凝垂下頭看看手中的拳靶,笑容苦澀。“過去我第一次接觸到跆拳道的時候,老師就說我是她見過最有天賦的一個學生,並且不斷鼓勵我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你知道那種鼓勵對於我這種不起眼的女孩子來說是多麽致命的毒藥嗎?就像是吃下了跟美國隊長一樣強化身體的血清一樣,完全就是讓我堅持和繼續下去的最大動力。”


  “所以你的意思算是……被你那個無良的老師……忽悠瘸了?”徐逸溪想起了墨凝口中的老師是何許人也,不就是那個用死纏難打的招數最終得到了自己喜歡男孩子的‘芳心’,並且還想將這種近乎於無恥的方法傳授給自己這個弟子。


  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弟子!


  “忽悠瘸了?”墨凝對於這種有深意的梗抑製不住內心的笑意,“那你這個小弟買不買拐啊?瘸子陪拐杖,可是絕配啊!”

  “但是瘸子再怎麽說都是拿著拐杖的,你的意思難道不是……”說到這,他輕聲咳嗽幾聲,將聲音變得尖銳一些。“你這個拐杖再怎麽也逃不過我的五指山,想當初齊天大聖就是因為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才被鎮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你這個潑猴都已經刑滿釋放了,跟我這個如來佛都沒有一絲絲的關係了。”墨凝聳聳肩,笑容燦爛如花。


  “是刑滿釋放了,結果沒有想到的是,才過了好幾個月的愜意生活,就遇上了自己魔女那個妹妹,每天被她欺負得不成樣子。”徐逸溪揮舞著拳頭衝著空氣空擊幾下,想起了自己一生的坎坷遭遇,搖頭表示不幸。“最開始被人打了,還把被打的過程忘得一幹二淨,之後又遇上了你這個隻知道欺負小弟的大哥,好不容易從虎穴裏麵跑了出來,又遇上了魔女妹妹,一見麵就被她坑了一張信用卡的全部額度,之後還有我那個叫我進行陪練的可惡姐姐。”


  盤算起自己一生的坎坷生涯,坐在擂台上唉聲歎氣。


  “說真的……我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注定了要倒黴一生啊?”徐逸溪依靠著擂台角落,對著頭頂的天花板歎息。“老爹跟女人離婚,那麽大的人整天頹廢在家裏麵,還得讓我一個小孩子給他做飯。本以為老爹重新振作起來之後,自己的苦日子就會到頭,沒有想到的是,遇上了你,成了什麽陪練,然後又遇上現在的姐姐跟妹妹。總覺得不管在什麽時候,自己總是那個被欺負的角色。雖然出了一個讓自己感覺到心動的姐姐,但最扯淡的是對方竟然隻是在自己的夢裏麵出現,叫什麽名字,身高多少,年齡多少,在哪裏長大,這種東西一概不知,隻知道自己為了那個姐姐……受過傷,留下了身上這一道一直無法抹除的傷痕。”


  “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那個姐姐嗎?”墨凝將拳靶扔在了旁邊,其實她早就猜到了,自己這個青梅竹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之前為了拒絕了那些自己不喜歡的女孩子,他往往會花很多心思想象該怎麽說話才會讓對方死心又不會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挫。


  因此每一次拒絕的時候,他都會把對方單獨約出來,在一個沒有別人的地方說這種讓人傷心的回複。雖然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覺得受傷,但是……卻是對於彼此最好的選擇。


  就跟現在一樣,說著要打自己出氣,但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出手,隻是戴著拳套對著空氣比劃。像個傻乎乎的笨蛋一樣,讓人好笑又覺得他可憐。


  “姐姐嗎?”徐逸溪愣了愣,“姐姐我想我挺希望能夠找到她的,就像是一種奇怪的好奇心在心裏麵作祟一樣,當有人進來的時候,你總會抬起頭看一看對反是誰,當對方跟你接觸的時候,你總想知道對方的名字。既然我都為了她受了這麽重的傷,要是直到最後都還什麽都不知道的話,我覺得我會後悔一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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