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幕 徐逸溪VS夏夢雪 上
什麽叫我覺得啊,你這都穿上戰鬥服了,也做好了熱身的準備,骨頭都啪啪啪地響了一遍,你覺得我不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些什麽違反法律的事情嗎?明明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不管我們兩之間有什麽矛盾,坐下好好好談談不行嗎?為什麽非要到動手動腳這種可怕的地步啊?
徐逸溪在心中愁眉苦臉地哭喪著臉,看著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姐姐,向後偷瞄了瞄虛掩的鐵門,不斷小幅度挪動,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那個……姐姐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這樣,好吧?”他嗬嗬地傻笑,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則,用好商量的語氣進行著祈求,希望這個便宜姐姐能夠看在他這個弟弟的份上,原諒自己。
“不要這樣……是哪樣啊?”夏夢雪哼哼幾聲,直接上前一個健步將想要偷偷溜走的弟弟按在原地。她本來不想用這種暴力的手段讓對方放棄喜歡自家妹妹,畢竟對方之前可是向她表明過自己的堅決態度,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妹妹。
但是當她再一次問同樣的問題時,對方的回答卻和上一次的截然不同,果然男人都是善變的,才過去多少個小時,原本的信誓旦旦就變成了現在的猶猶豫豫,要是再放任不管這樣繼續下去,恐怕明天兩個人就敢手牽著手出現在自己麵前,像之前舊社會那種私奔的男女,希望得到竭力反對的家長的同意。
那樣的話,自己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將他們分開了。
雖然昨天晚上自己那個不懂事的妹妹說了很多傷人的話,但是不管怎麽說,自己都還是她的姐姐,隻要自己還是姐姐,就有義務和權力對她錯誤的進行進行管教,不能夠讓她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而她能夠想到的方法就隻有狠狠地將這個不聽自己話的弟弟教訓一頓,用最簡單原始粗暴的方法讓他知道自家的妹妹並不是他能夠染指的,不管自己的傻妹妹有多麽地喜歡他,他們倆都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她其實在做出這樣的行動之前也想過當妹妹知道之後,她會又怎樣的反應。肯定會對自己產生深深的怨念,甚至是永久到無法殘留的仇恨,但是……那又怎樣,至少自己做了自己不會後悔的事情。
兄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不管有沒有血緣的關係進行著阻礙,隻要是兄妹……就隻能停留在兄妹的界限之下,想要逾越過去,就隻能……用強硬的手段去阻止了。
“之前你還跟我說過,你對你妹妹沒有任何的想法,現在距離我們上一次談話才過去多久,你的答案就變得這樣模棱兩可。”夏夢雪用力地拍著徐逸溪的肩膀,讓他原本挺直的身子都快垮下去了。“柳茹月之前一直對我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的話都是不能夠相信的,之前我還不太相信,但是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子。”最後的話語她咬牙切齒,加重了鼻音,任誰都能夠聽出來她語氣之中的憤怒。
說來也是,一個跟她這個姐姐保證過的人,說過不會對她的妹妹出手,但是轉眼兩人的關係就越來越近,甚至到達了情侶這個危險的界限上,簡直就是將她的話當做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是吧!
之前我好說歹說你不聽,現在我隻能夠用手中的拳頭告訴你什麽叫做誠實,什麽叫做守信了!
“喂,姐姐你也不能這樣子說啊,”徐逸溪抽抽著小鼻子,對於對方的話他表示無法接受。“喜歡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什麽墨守成規的東西,今天可能還喜歡,明天可能就討厭了。我之前是跟你說過我不會跟夏夢涵除了兄妹之外有其他的關係,但是那隻是之前,現在……我不能夠忽視我內心的想法,我……對她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
這個話才說出口,徐逸溪就感覺到來自脖子上的深深壓迫。對方毫不留情地提著自己的衣領,臉色冰冷,像是即將爆發的雪崩,鋪天蓋地的冰雪會將瘦弱的他直接淹沒。
“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嗎?”夏夢雪微眯著眼睛,目光如同銳利的長刀,毫不猶豫地直接出鞘,插進了對方脆弱的胸膛。“你既然有覺悟喜歡我的妹妹,就要有覺悟經受住我這個姐姐的考驗,要是……你通不過我這一關,恐怕……你們兩個永遠沒有在一起的機會了。”她聲音低沉,帶著無可置疑的用力。
她直接用力猛推,徐逸溪在踉蹌之中被釋放了。他靠著冰涼的牆壁,盯著眼前對自己勾勾手挑釁的姐姐,眉頭緊皺,墨色的眼睛中帶著淡淡的憤怒。他的確是有些喜歡夏夢涵,這是他非常清楚也非常明白的一個事實,雖然之前他總是對對方說我是你哥,我們不可能有在一起的機會,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樣的念頭在他心中也逐漸變得黯淡,像是失去了堅定信仰的支撐一樣,不過之前多麽硬氣的話,最終都隻能變成可笑的笑話。
他之前對魔女說過的那些話已經開始變得可笑起來了,要是再在自家姐姐麵前跟之前麵對男人婆那樣犯慫,自己恐怕也會變成那些笑話一樣,可笑至極。
“我可是聽我妹妹說過,你還有一個青梅竹馬叫做墨凝,最開始你們倆之間有一些誤會,她希望我出麵將那些誤會解決。”夏夢雪看著沒有像之前那樣繼續跟自己犯慫求饒的弟弟,微微地點點頭,似乎很滿意對方這種血性。“墨凝作為你的青梅竹馬你應該很了解她吧,是上一屆跆拳道青少年組的冠軍,而我作為最終跟她對決的對手,她應該跟你說過我的名字吧。”
“不止說過,我之前在比賽的時候還見過你。”徐逸溪緩緩地站直,他很清楚對方和可怕男人婆不相伯仲的實力,也知道對方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這個沒有任何武藝的人肉沙包根本沒有哪怕一丁點兒勝利的希望。
“那個時候我在台下為她加油,而你跟她站在台上進行著最後的加時賽。”徐逸溪緩緩地翕動嘴唇,說過那些他從沒有對對方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