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幕 跟妹妹講起過去的事情
最讓夏夢涵感到不爽的不是墨凝的主動進攻,而是自家哥哥不明不確的態度。明明過去都被對方欺負到頭上了,現在卻因為對方的一點點小小的改變,就直接心慈手軟。甚至……還當著妹妹的麵兩人摟摟抱抱,真當自己不存在是吧?
“明明之前我都把自己的**給哥哥了,為什麽哥哥還要因為貪圖便宜而跟墨凝同學手牽手,甚至……甚至還……”她一想起之前自己親眼目睹的一切,勒住自己哥哥脖子的手微微用力,悄悄地在發泄她心中的不滿。“還跟墨凝同學擁抱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在一旁看著是什麽滋味嗎?”
“那個……是小姨子看嫂子的滋味?”徐逸溪胡言亂語,對於自己表情生氣的妹妹有種想要挑逗的意味。
“去你的……小姨子看嫂子!”夏夢涵直接爆了句粗口,揮舞的小手憤憤地敲打著自己哥哥的肩膀,對於這種稱呼非常不爽。
什麽叫做小姨子看嫂子?你是不是直接在心中將墨凝同學欽定成了你的女友?明明我才是立誌要成為哥哥正牌女友甚至是正牌妻子的女孩子!也隻有我才能夠成為哥哥的女友!她在心中惡狠狠地說。
“哥哥難道心裏麵已經將墨凝同學……默認為以後的女朋友了嗎?”夏夢涵沉默了一會兒,趴在徐逸溪的肩膀上小聲喃喃,說出口的話中每一個字都透著深深的沮喪。
她沒有想到就算自己付出了那麽沉重的代價依然沒能夠將自己的哥哥挽回,明明自己都掀起裙擺讓他……為所欲為了,卻……卻還是抵不過青梅竹馬這個凝聚著無數沉重歲月的詞語。
果然……在青梅竹馬麵前,自己這個妹妹就隻有退讓的份兒嗎?她眨巴著自己的眼睛,微微歎氣。
“你覺得呢?”徐逸溪雖然看不到自己妹妹耷拉著的小臉,但是可以從她的語氣中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少女的傷心。
“我覺得哥哥就是喜歡墨凝同學,從之前就是這樣,雖然在你妹妹麵前成天念叨著墨凝同學的不好,念叨著她穿衣品味,念叨著她粗魯的性格。”夏夢涵哼哼地嘮叨,“但是任誰都可以從哥哥的話語中,感覺得到哥哥對於墨凝同學深深的情誼,在那一次電梯的時候,我就可以感受得到,隻是哥哥你卻一直不知道罷了。”
她又想起了之前在銀瑞城跟墨凝見麵時的場景,雖然哥哥一直嘟囔著自己青梅竹馬欺負自己的過往,但是……就像是許多動漫番劇中的傲嬌少女一樣,嘴上說著對方的不是,但是心裏麵卻比誰都要喜歡。
或許,自己的哥哥就是這樣一個傲嬌少年吧。
“我知道,我對於我自己的感覺可是非常清楚的。”徐逸溪搖搖頭,“對於墨凝,我隻是將她當成朋友而已,如果非要說她跟其他的朋友相比有什麽不一樣的話,那麽就隻是她曾經跟我有一段……有一段很奇怪的記憶而已。”他想了許久才知道用‘奇怪’這個詞語去形容墨凝。
“奇怪的記憶?”夏夢涵哼哼,“多半又是什麽哥哥跟墨凝同學之間親密無間的記憶吧?”少女的話語有些吃味,在有意無意之間帶著淡淡的酸味。
“才不是,隻是過去跟著她一起訓練時候的傻逼模樣。”徐逸溪想起之前自己戴上拳套跟男人婆對練的可怕模樣,每一次都像是驚心動魄的刺激旅程,在那種高強度的壓迫下,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應對著那些如雨點一般淩厲的拳頭。
雖然他已經非常小心了,但是……不得不說男人婆是個實力可怕的對手,訓練完畢之後自己總是遍體鱗傷,要是沒有身上防護服的保護,自己恐怕都得住院吧。一想起自己身上那些腫脹的淤青,徐逸溪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自己沒被男人婆打死都是自己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吧。
“訓練的傻逼模樣?”夏夢涵掩著嘴噗呲地笑了笑,似乎可以想象得到自家哥哥狼狽不堪的模樣。“那哥哥那個時候是不是經常被墨凝同學拉去訓練啊?”
“豈止是經常,根本就是每天。”徐逸溪喘著粗氣一步步上樓,苦笑著搖頭。“那個時候我最害怕的不是上學,而是每天放學的時候,一放學就意味著自己要跟那個可惡的男人婆同學一起訓練,而每一次訓練都是一種變相的挨打,所以那個時候我就特別害怕,害怕男人婆墨凝同學,更害怕她捏緊的拳頭。”
“那她是真的打你嗎,哥哥?”夏夢涵有些可憐自己的哥哥,一想起之前他被欺負的光景,她就開始於心不忍。
“肯定是真打啊!”徐逸溪扶了扶樓梯,笑著歎氣。“當時的她也帶著紅色的拳套,用力地朝著我身上打擊,雖然我身上穿著厚重的防護服,但是不得不說不愧是德國跆拳道冠軍的少女,她的每一拳都像是rpg遊戲中自帶穿透屬性一樣讓人覺得疼痛,我就算出了一身肉裝也不能夠將她的傷害阻擋在外。”
“那……那哥哥這樣算起來就是肉裝坦克咯?”夏夢涵笑著說。
“什麽肉裝坦克,那真的太高看我了。”徐逸溪搖頭,“別人的肉裝坦克至少能夠對主要輸出造成傷害,而我卻隻能被動地挨打,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那麽哥哥就沒有想過要反抗嗎?別人都這樣飛龍騎臉了,你都還能夠忍下去?”夏夢涵問。
“怎麽不能忍,”徐逸溪歎氣搖頭,“要知道有一句俗話不是說得好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我也根本沒有什麽反抗的餘地,不管做什麽都無法改變自己無力反抗的境地,要知道她可是跆拳道的冠軍少女,而自己隻不過是臭魚爛蝦,拿什麽跟她對抗啊?”
“而且……或許是自己被欺負慣了,不管她對我做什麽,總覺得自己……是應該承受的。”說到這他慢慢地蹲下身,將不重的少女放下,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眼中透著對於過去的緬懷。“就算是現在……也是一樣,要是……要是我沒有死黨李昱涵的幫助,我都**要逃跑和離開的念頭,她就像是……一種纏在自己身邊的夢魘,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