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幕 情竇大開的死黨
“好好好,我就不探究你和你姐姐那點事兒了。”死黨麵對口風極緊的摯友隻能搖頭,感歎人心不古。“不過說真的,我覺得漂亮學姐恐怕是對你有點意思哦!”
徐逸溪看到這個回複,甚至可以想象出電腦屏幕另一邊擠眉弄眼的笑容。“我看是你對她有意思吧,之前還跟我說那是可怕學姐,聊過幾句過後就立馬改口變成漂亮學姐了?這難道不是老人喂養猴子的那套朝三暮四?”
“所以你覺得我和那群蠢到家的猴子有的一拚?”死黨現在對於這樣的比喻極為不滿,跟在後麵的滑稽頭頂有著不滅的火苗。“別以為我沒聽中年發福老師的語文課,就想用這種笑話嘲笑你的死黨,這種搞笑的故事我就算是在睡夢中,都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舉手反擊摯友的嘲笑。
“喲,我還以為那堂課你和往常一樣趴在桌上睡覺呢。”
“切,浪子都有回頭的時候,我難道就沒有認真聽課的時候?”死黨的滑稽咬牙切齒,等了幾秒鍾,他又發過來一條充滿了桃花氣息的消息。
“還有啊,我現在正在跟那個可愛的宅女聊天,兩個人從《罪惡王冠》跳躍到《加速世界》,又從《刀劍》說到《約會》,簡直就是促膝長談的現實版本。”他所說的每句話中雖然沒有挑逗的意味,但是不管怎麽看,都能夠從對方的字裏行間中讀出‘撒狗糧’三個大字。
徐逸溪笑笑不說話,對於得意到幾乎可以和竄上天的死黨猴沒有任何的羨慕。“所以你和她相談甚歡?”
“那是當然,雖然我的嘴炮能力隻有在麵對熟人的時候才能夠發揮出全部功力,但是在鍵盤上,我還是能夠做到一秒十行的回複。”死黨嘖聲感歎,對於自己的速度表示深深的欽佩。“所以隻要第一時間收到對方的消息,我能夠在十秒鍾……不,隻需要五秒鍾就能夠進行回複,讓她有種我一直都在的感覺。”
“那你還真是跟那本星際爭霸周邊中那個巨型機械人一樣,一邊跟小女孩聊天,一邊跟可怕的蟲族作戰,槍林彈雨和溫暖溫馨完美的融合。”徐逸溪突然想起過去看過的中的情節,對於自己跳脫到沒邊的死黨進行深深的吐槽。“你最後的對話會不會是‘哥斯拉對小女孩說,我就要死了,我的電池液流光了,我快沒電了。’然後你就被迫掉線,再也沒有上線的機會?”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死黨義憤填膺,“我才不是那個《龍族》中開頭那個悲情的星際機械人,再說她也不是什麽天真到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而是和我一樣有著惡趣味的宅女啊!”說到這,死黨的畫風開始猛地突變。如果說上一刻他還是流浪的邋遢浪子,那麽這一秒他就站在了古老華麗的舞台上,用飽含深情的嗓音對愛情詩歌進行朗誦。
“我不管說什麽晦澀深奧的話語,她都能第一時間讀懂。就跟富樫勇太第一次遇見小鳥遊六花一樣,在一個寂靜的月夜,我們通過那條名為‘inter’的線相鏈接,用一句句我們之間特有的暗號進行交流,就跟……”多情詩人開始張開自己的有力的雙臂,神情高亢。“桐人和亞絲娜的相遇,閃光的細劍與漆黑的劍士,一對上眼,彼此之間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徐逸溪盯著屏幕,有種想要順著網線將這隻死黨猴抓緊牢籠的衝動。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對方厚顏無恥到了何種地步,先是帶著自己去天台偷看女孩,知道了……應該是確定了對方身上穿的製服不是其他,而是某部動漫番劇中的校服,從而確定對方的興趣愛好。與一個人聊天,最重要的就是知道對方的喜好,隻要掌握了這精妙的一點,幾乎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這叫做什麽欣賞,分明是為了你的開掛聊天做好事先準備!我可是清楚地記得中二病中男女主角第一次相遇是由於一根繩子,怎麽到你這兒就變成了網線?這難道是與時俱進的改變?
“所以你和她之間的對話就是……吾之名為暗焰魔法使,被漆黑烈焰吞噬殆盡吧!”他努力回想起那句中二感滿滿的開頭語,強忍著心中的別扭感將其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出。畢竟,這種話恐怕隻有真真的中二病患者才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吧。
徐逸溪嘴角抽抽,幻想出兩人之間奇奇怪怪的對話,就算是**了他們的電腦,恐怕也看不懂對話框中是什麽奇怪的語言吧。雖然每個字都知道怎麽讀寫,但是當全部連起來的時候,就跟在高台之上被發現的雅瑪文字無法理解。
“摯友你不虧是我的摯友,你怎麽知道這句我們經常說的台詞的?”死黨的滑稽兩眼放光,像是看見了新鮮排泄物的瘋狗一樣。“我和楪現在每天第一句開頭就是‘吾之名為暗焰魔法使,被漆黑烈焰吞噬殆盡吧!’,然後就開始進行愉快的聊天。”
聽到這,徐逸溪有種皇上和大臣對話的錯覺。先是站在高台邊的宦官高喊‘有事稟奏,無事退朝’,然後死黨這種忠心耿耿的大臣拿著自己的玉板走上前進行稟告。然後君臣交談甚歡,君臣情誼完美體現。
恐怕……死黨口中的交流應該就是和這種曆史電視劇一樣的劇本,一君一臣。隻不過死黨是那個拿著手持笏按時進行匯報的臣子,那個少女則是高坐廟堂的君王。
“我現在還知道她特別喜歡動漫周邊,你說我要不要咬咬牙,送給她一個楪祈的手辦?”死黨話語濤濤,才幾個眨眼的瞬間,對話框中就被他不斷發過來的信息所占據。現在徐逸溪有些相信他一秒十回複的功力了,這還真不是吹。
“手辦的話太貴,我暫時也攢不了那麽多錢。”死黨下一秒就改變主意,“要不我送她一個等身抱枕吧?每天她抱著睡覺的時候,都會想起這個企鵝昵稱叫做‘孤獨的春日野悠’的熱心網友,摯友你說對不對。”
根本沒辦法插話的徐逸溪愣愣地嗬嗬,對於這樣自問自答的死黨表示深深的無奈。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生物學上會用‘發情’二字形容動物之間渴望交配的**,因為……一旦情竇大開,後麵就是徹徹底底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