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幕 死黨的戀愛計劃
“一個動漫頭像雖然不能說明什麽,但是她現在穿的這身衣服可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死黨推了推自己筆梁上不存在的象征著智慧的眼睛,一臉認真。
“衣服?”徐逸溪瞪大了眼睛,並沒有從那件略帶日式風格的校服上看出什麽問題,這就跟魔女和男人婆喜歡洛麗塔一樣,應該算是個人愛好吧。“那件衣服有什麽問題嗎?”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才疏學淺,沒能從一件衣服上看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果然摯友你還是不明白宅的世界,”死黨得意搖頭,像隻開屏的孔雀,驕傲地展開了自己的尾屏。“要是摯友你看的動漫番足夠多,就會知道那件校服是天王州第一高校的校服,紅色的蝴蝶結配上素白色的襯衫,加上鮮豔的紅色外套以及天藍色的過膝短裙,這一套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你在仔細看看她的胸。”
“看她的胸?”徐逸溪聽到死黨這讓人浮想聯翩讓人咋舌的發言,有種想要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將自己這個思想出了問題的死黨抓捕歸案的衝動,雖然純潔如白紙的少年很不想將目光瞟向少女敏感的地方,不過他眨巴眨巴,像是心理暗示一般,偷偷瞄了瞄對方不知道比自家的魔女妹妹大了多少的部位。
“你……這是在估計對方的……罩杯嗎?”徐逸溪結結巴巴地將這種略帶汙穢的詞語說出口,他垂頭看了看重新蹲下身的死黨,從他呆滯的表情和不知道為什麽微張的嘴,以及不斷比劃的手,總覺得他心裏在想某些肮髒齷齪的東西。
他記得之前看過某個日本新聞,上麵說的就是宅男為了體驗歐派的柔軟程度,在運動的汽車上打開車窗,將手握成杯狀伸出,通過感受氣流的觸覺來想象撫摸女孩子敏感部位的感覺。
那一刻,徐逸溪愣愣地看著手機屏幕,不知道該對那個至強的宅男說什麽才好,他搖搖頭隻能表示……宅男的想象力和動手能力真是到了某種常人難以想象的極致。
不會,死黨現在正在模仿那個日本宅男?他抬頭看了看萬裏無雲的天空,發現天台這個位置,此時並沒有任何的涼風吹拂。
難道……做這種意淫可以不要汽車,甚至連拂動的微風都不需要,隻需要自己想象就可以了嗎?他後退幾步,捏著褲兜裏的手機猶豫不決。
“摯友你覺得我會是那種思想肮髒的宅男嗎?”死黨猛地站起身,一副大義凜然。
“我覺得……有可能。”徐逸溪想了想,猶豫地點點頭。“要是你沒有那種想法的話,怎麽會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別說你隻是用單純的目光欣賞女孩帶著青春氣息的曲線,我……我雖然還年輕,但是我可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鬼話的傻瓜。”他偷偷地朝後麵虛掩的鐵門瞄了瞄,生怕那個像警犬一樣可以嗅到哥哥特有味道魔女妹妹會突然竄出來,質問自己和死黨兩個大男人在天台上鬼鬼祟祟地做些什麽。
到時候他總不可能直接回答說,他們兩人正在這個絕佳的觀望地點偷瞄女生,而且偷瞄的部位還是女生的歐派,要是那樣的話,恐怕自己正麵的哥哥形象就會像無良的豆腐渣工程,在瞬間轟然倒塌,根本沒有任何補救的措施。
他糾結地捂臉,不知道該不該跟死黨繼續將這個聊死了的天繼續下去。
“哇,摯友你竟然這樣說,我真的好傷心。”李昱涵捂著自己的胸口,生無可戀。“我發誓,我剛才絕對沒有在盯著對方的那個地方瞄。”他伸出三指指天,信誓旦旦。
“那你在盯著什麽地方看?”徐逸溪臉部肌肉抽動,微眯的眼睛透著深深的懷疑。
“我在盯著對方的校徽進行仔細觀察!”死黨舉手匯報。
“校徽?”徐逸溪徹底無語了。“你覺得我是傻瓜嗎?”
兄弟你大大方方地承認我覺得沒什麽,畢竟青春萌動,鮮血中流動的荷爾蒙的確會讓處在青春期的少年做出某些不能公開的秘密事情,但是這也不是你如此猥瑣地偷瞄女生的理由。竟然現在還解釋說在看校徽,你真當我是個沒有接觸過宅文化的小白?
“我當然沒有覺得摯友是傻瓜,”死黨搖頭,“我真的真的真的是在看對方胸口的校徽,因為這套衣服從外麵看不出什麽,隻有通過校徽才能看得出端倪。”他深深歎氣,對於自己摯友的誤解表示痛心。
徐逸溪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露出‘我看你繼續表演’的微笑,想看看死黨到底怎麽圓場。
“正是通過那個校徽,我才能夠確定對方和我一樣是個徹底的死宅,雖然她表現得沒有那麽明顯。”
“所以……你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接下來就很好辦了!”李昱涵像是服用了興奮劑的運動員,激動得像是隻憤怒的火鳥,嗷嗷嗷地大叫。“我既然知道了她的喜好,就可以借此套近乎。所有朋友的最開始都是建立在相同的愛好之上,既然有了一樣的愛好,就有了共同的話題,有了共同的話題還愁沒話可說了嗎?”他昂頭捏拳,像是聖鬥士看到了女神雅典娜的向往。
“這就是你的計劃?”徐逸溪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死黨葫蘆裏賣的是什麽狗皮膏藥。
第一步尋找自己心儀的女孩,然後要到其聯係方式,暗中調查對方的興趣愛好之後,找到可以聊的共同話題,做到這一步,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可以勉強稱為‘沙雕’網友,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是卻可以通過手機或者電腦進行愉快的聊天。
都說和沙雕網友聊天十分愉快,這並不是空穴來風的虛假消息,因為基數龐大的萬千網友中,總有和你一樣愛好的同道。
“孺子可教也。”死黨搖頭晃腦,露出了‘太子你長大了朕甚是欣慰’的表情。“不過摯友,今天的事情……你可不要告訴任何人哦!”他不斷眨眼,壞笑中透著明示般的暗示。
“知道知道,這種不光彩的事情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徐逸溪點頭擺手,表示‘我辦事你放心。’
他雙手抄兜,朝著虛掩的鐵門走去,準備離開這個讓他有不好回憶的是非之地。不過寂靜的樓道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清脆的程度像是……小皮鞋踩在地麵。徐逸溪停下腳步站在門前,微微皺眉,仿佛嗅到了某種熟悉但帶著不詳的氣息。
不會是像獵犬一樣的魔女妹妹,循著氣味……找到這裏來了吧?徐逸溪心裏咯噔,咽了口唾沫,四處張望神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