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0.你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麼說，大叔是承認自己就是那個人了？」秦如歌問。


  男人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道：「小丫頭，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什麼人，不過我承認，我和程程，的確在年少時有過一段往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私隱，你們作為晚輩，不知道我和程程這一段，也不稀奇。」


  秦如歌攤攤手道：「大叔，你的事迹我們也聽過一些，提及你的人，莫不是感嘆你是聰明人。可你是聰明人，我們也不傻，一味的否認，就不那麼可愛了。要不，我讓我家夫君來問你？」


  真是個刁鑽精怪又會拿捏人心的丫頭！


  男人真是被秦如歌打敗了，心裡腹誹著，憤憤的瞪了她一眼，又慈愛的看向榮陵，眼中再次蒙上迷霧。


  程程的兒子，又怎麼會傻呢？

  人或許都有一些愛屋及烏的情節。


  因為愛著一個人，連看見和她血脈相承的兒子，都忍不住眼睛都熱了。


  這樣，他和她陰陽相隔的距離，似乎都近了不少。


  如果是由他來開口，他應該是不忍拒絕的。


  唉！

  無聲的嘆了口氣，男人倒退一步，提起袍擺靠著墓碑席地坐了下來，神色頗為無奈的道：「既然你們已經猜到我是誰，我便不再推脫，想知道什麼，你們問便是。」


  憑空的猜測和聽到他親口承認，是兩回事。


  榮陵渾身緊繃繃的俯瞰著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住，骨節都泛著白。


  有的事情一會子可能就會揭開迷霧，讓他忽然心生出一絲膽怯，生怕知道的答案是他不想看到的那樣。


  可事關母妃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一時間，竟有些彷徨迷惘跟不知所措，還有一些矛盾的情緒在心裡蔓延。


  倒是秦如歌在短暫的怔愣后，也不嫌地上塵灰髒了衣裳，在男人左前方面對他坐了下來。


  接著她又仰望著榮陵，扯了扯他的袍擺，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榮陵原本是有些嫌棄地上塵土多的，但看到自家小女人殷切的眼神，便在男人右前方的位置面對他而坐。


  秦如歌投以他一個滿足的笑容，這才又轉看向男人，換了個稱呼態度無比誠懇的道：「前輩，我接下來的問話可能會揭掉你結痂的傷疤，可有的事情，事關我們接下來的路要選擇的方向，我和夫君懇請你成全。」


  男人有些幽怨的白了秦如歌一眼道：「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都以這種方式將我留下來了，我若是不說你怕也是不會讓我走啊！」


  其實他若是不願意說，任憑十八般酷刑，也無法撬開他的口！


  那些事情已經塵封了二十多年，他們又如此想知道，便拿出來晒晒太陽吧！

  「哎呀，前輩，你的輕功那麼好，若是被你逃了，我跟我家夫君可不一定能逮到你，我這也是不得已而而為之，你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了。橫豎我這葯沒有毒，只是讓你短時間沒有內力而已，等時間一到，你的內力也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