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9.家醜外揚

  大邑皇並沒有因為洛王的話有絲毫的不自在，「咱們大邑囯歷來都是打仗的時候給兵符，停戰的時候收兵符，三年前你受了重傷，幾個月不能出戰，正好那兩年天兒在戰場上表現極好，朕將兵符收回交給天兒，這樣做有什麼錯？


  要說做錯事，朕這輩子唯一做錯的就是……」


  說道這裡，他的神情終於有些赧然，隔了好幾息才繼續道：「朕唯一做錯的就是納了麗妃為妃，還將這事的起因瞞著你！」


  洛王磨著牙道：「你、你終於承認你錯了？」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又當如何？」


  「既然你想知道，事到如今，朕也顧不得顏面了。」大邑皇有些悲愴的道：「朕雖說有些剛愎自用，但這輩子深深懂得在其位謀其事，在政事上，朕嚴於律己，勤政為民，從不馬虎，也不曾濫殺過無辜！這點，你們可承認？」


  「……」


  洛王沒有說話，大邑皇權當他默認了，繼續道：「麗妃入宮那年，她的父親孫侯賣官鬻爵被人蔘到朕這裡。


  你也知道孫侯年輕時乃是朕的伴讀，與朕的感情一向深厚，為人又剛正不阿，朕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便微服到了孫侯府，想要和他對峙。


  雖然事出有因，但被孫侯告知確有此事，朕心裡一難過，便喝得多了些，醉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麗妃她……她睡在朕的身邊，床單上有落紅。


  當時朕並不知道你們有情，想著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被朕給糟蹋了，自然是要迎進宮的。朕那時已經得知不能生育，這事除了為朕診脈的太醫外，再無人知道。


  想著她以後也沒有個子嗣作依仗，心中甚是愧疚。於是，朕力排眾議，直接封了她為妃。然則過了兩個月，她宮中的人竟是來給朕報喜，說是她已懷孕兩個月……


  朕當時很是生氣，但還是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再加上與孫侯的關係，便只帶了太監總管張順德前去，準備讓她把孩子給打掉。


  豈料朕在去她宮中的途中，竟是看見她和你在一處小花園裡……那時朕才知道那個孩子竟是你的。也知道了朕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不是處子，所謂的落紅不過是豬血！


  朕當時便原路返回，再不提這件事，甚至將你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疼惜，給他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可你們呢……」


  說到最後，大邑皇有些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燕世北，你自己說，朕有哪裡對不起你？燕傾城你個小兔崽子，又是怎麼回報朕的？」


  洛王並不領情，「哼，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說到底，城兒不過是你的一枚棋子罷了！」


  「那也是你們逼朕的！若非是你們在天兒拿到兵符后，多次暗殺於他，朕如何會讓人放出要將來把皇位傳給燕傾城的話來？你看看他吃不得苦受不得累的樣子，又哪裡是做皇帝的料？」


  自己的兒子被人這樣說，洛王哪裡肯依？當即身板一挺，「哼，不試一試，又怎知他不是做皇帝的料？」


  說著，他手中的寶劍再次高舉，「給我把門撞開，殺進去，活捉燕世城者，賞黃金萬兩，良田千頃，世代加官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