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7.因果

  「大師，我很抱歉。」


  在眾人的注視下，秦如歌臉上掛著淺淺笑意，緩緩的站起來道：「我不信神不信佛，畢竟，時間的災難太多，如果都依靠神佛，他們又如何忙得過來？


  再說，在面臨危難的時候，神幫不了你，佛幫不了你，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這會之所以坐在這裡，不過是拗不過姐妹的邀請。是以，對於禪，我並不了解，也不願意去了解。」


  虛妄大師似乎猜到她會有這樣的說法，對他莞爾一笑道：「以女施主自小的經歷來看，有這樣的理解也是情有可原。如此，女施主可相信因果？」


  這廝竟還能堪透她小時候……


  她還能說什麼？

  秦如歌臉上笑嘻嘻，心裡MMP，故意道：「我所理解的因果，單純的指一件事的起因和結果，並無信不信之說。」


  「那你又是如何理解佛門因果呢？」虛妄大師又問道。


  這是沒完沒了了嗎？


  如今被他纏著，想走也的走不了了，還不如坦然的面對！


  他不是有問不完的問題嗎？就別怪她拆他的台！


  秦如歌心忖著道：「在我看來，出家人眼裡的因果，不過是迷惑和恐嚇信徒、以此來維繫寺廟香火的一種手段。」


  「女施主的見解……倒是獨到。」虛妄大師道：「不過女施主是不是對佛門有什麼誤解？」


  「沒有誤解，有的之事見多了假和尚假尼姑打著普渡眾生為民排憂的幌子，招錢攬財！」


  虛妄大師點點頭，深以為然的道：「這樣的情況的確有之……」


  不等他說完，秦如歌又問道：「大師以為，你們口中的因果，可會降臨到他們身上？」


  「世界萬物，必有因果，心存惡念之人，自會受到上天的制裁，心存善念之人，也自會受到上天的眷顧。」


  「這樣的說法，未免欺人太甚，我外家江氏一族就是最令人深省的絕佳事例！」


  秦如歌略有些激動的道：「我的外祖父江淵，一生勤勤勉勉，致力於育人育德，不說為南靖國立下汗馬功勞，但也不曾害過人。我的幾位舅舅跟表哥，亦是心懷慈悲，當年江氏一族還未沒落的時候，時常接濟困苦百姓。


  然，一封誣陷他們賣國的信，讓江氏一族家破人毀——外祖母活生生被氣死，外祖父跟舅舅表哥受了十餘年苦役……我想問問大師，上天可曾眷顧過他們？」


  「……」


  虛妄大師張張嘴欲說什麼，秦如歌卻截住他道：「不要和我說這是上天跟菩薩對他們的磨礪，如果上天跟菩薩連好壞忠奸都不分，又何以普渡眾生？」


  她的一席話，說得在場的女眷們瞠目結舌。


  想想后，莫不是覺得是這個理。


  「若然上天真的有眼，可否指出一條明路，告知我那陷害了我外祖父一家子的秦彧，又在何方逍遙自在？」


  虛妄大師並未因為秦如歌這番有些偏激的話而生氣，反而笑著問道：「你如何斷定他是在逍遙自在，而不是在為了他曾經種下的因，歷經磨難的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