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疑點重重
「你就是那個大老闆?」
小護士一臉驚喜的一隻手指著厲子騏,這樣讓他很不舒服的鬆了松自己的領帶,但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誰知小護士一臉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順道的連同夏槿蘇還有宋易緯也翻眼皮翻了進去,「我才不信呢!能讓我們領導這麼維諾適從下命令的怎麼說也得是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了吧?怎麼可能是個大帥哥……」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轉身就要離開,厲子騏嘆了一口氣,宋易緯當即就把留在醫院查探情況的幾個警員叫了過來,他們見了厲子騏便都笑臉迎合的點頭哈腰,「厲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對傷者進行信息採集的,您公子的安危我們一定會……」
「啊!」小護士不敢相信的又看了厲子騏一眼,然後立馬shock了,立馬舉著自己的本子對著他說道,「剛剛事故送來的兩名傷員,其中一名身體虛弱,倒下的時候因為頭部的撞擊才會暫時性的暈厥,手上的傷是輕微的擦傷,休息一下會很快醒過來。另一名比較強壯的女士則是被注入了濃度的麻醉針劑,最早的話,醒過來也要明天中午了。」說完利索的合上了自己的本子,「就是這樣,彙報完畢,我先走了~」說完咬著嘴唇從夏槿蘇跟宋易緯中間撥開了一條縫,像一隻小白鼠一樣的灰溜溜的遁走了。
像是捕捉到獵物的老鷹的銳利眼神,厲子騏跟宋易緯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異口同聲的問道,「麻醉針劑?」
兩名警員互相的使了個眼色,將三人帶到了一個相對無人的走廊裡面,聲音壓低了說道,「確實是這樣,我們原本也認為是簡單的踩踏事件,貴公子不過是簡單的被人群衝散走失了而已。」
「不過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並沒有這麼的簡單……」另一個警員又補充道。
「連麻醉針劑都用上了,這能是簡單的走失么?」宋易緯有些急躁的轉身對著牆面就是一拳,厲子騏依然單手摸索著自己的下巴,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卻又對不上,一直都在呢喃著,「麻醉,麻醉針劑……」
「厲夫人,請您在給我們敘述一遍當時的情形,越詳細越好。」
「好,」夏槿蘇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努力的盡量不漏掉一個細節,「我當時就拉著小夏夏跟韓曉一起等晚欣,當時就感覺周圍的人不管是做什麼的總是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像是不約而同的在等什麼人一樣的,當晚欣來的時候,我隱約的好像聽到又男人叫她,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我聽錯了,畢竟很亂……之後就是發生的這場事故了……如你們所見。」夏槿蘇舉起了自己同樣傷痕纍纍的一雙手,厲子騏這才看見,急忙的拉著她就去外面的急救床位。
「什麼事一會再說,你先把你的手處理一下。」
夏槿蘇看著自己髒兮兮的手不知道藏了多少細小的傷口,但是看著眼前這個替自己緊張的男人,心頭多少都有一絲的感動,舉起自己的手想要附上他乾淨俊美的臉龐,卻又在半空中收回了自己的手,被厲子騏察覺以後又重新按到了她的身體兩側。
「不要亂動,醫生怎麼這麼慢?」
「喂,厲子騏,你怎麼這麼緊張?」夏槿蘇反而笑了起來,難得的看到厲子騏這樣的表情,一時間竟然還覺得挺有趣的,「你不讓我摸你的臉,是不是覺得我手臟?」
「啊?」厲子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反而被氣笑了,「蘇蘇,你現在腦子裡面竟然怪我不用你的臟手摸我的臉?」
夏槿蘇也是不退讓,撅著嘴說道,「那可不是,當初還有人把我穿了一次的大衣給直接扔了……多可惜啊……」
頓時頭上一排黑線就落下了,厲子騏低著頭眼睛盯著地板,夏槿蘇晃動的腳尖時不時的闖進他的視線裡面,「蘇蘇啊,這件事你要要挾我多久呢?」
「我想想,大概可能……也許,一直到我忘了為止吧……」
厲子騏淚奔的時候看見了一生中雨端著消毒盤走了過來,簡直就是白衣天使!連忙的站起身來,對著醫生說,「內人的傷就拜託你了!」
「那群影迷什麼來……誒!」宋易緯被眼前忽然出現的熊掌嚇了一跳,看著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夏槿蘇的兩隻手,立馬笑的快要彎下了腰,就連那兩名警員也是,憨憨的對著無奈的夏槿蘇傻樂,在他們看來二十五六歲的夏槿蘇完全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但是就是這個看起來像是孩子一樣的人卻是這場事故的直接受害者……
「那些都是白芯瑤影迷會的成員,他們就是根據論壇上一篇段時間內被忽然頂上去的帖子裡面才去的那裡,據說裡面的內容將白芯瑤即將出現的地點還有時間標的很詳細,所以他們才會短時間的聚集在那裡。」
「所以說這依然是有預謀的有計劃的……綁架案?」另一個警員反問道。
「但是目前為止我們沒有收到任何的有關勒索錢財的或者是危害安慰的電話或是郵件。」厲子騏沉著的分析,「而且還有一個可疑的地方。」
「你說麻醉藥吧?」宋易緯接道,「嗯,剛才小夏去包紮的時候我們已經分析過了,綁架的人既然準備了麻醉藥就必然知道韓曉的情況,不是提前觀察過你們周圍的情況就是……」
「就是身邊的熟悉的人所為……」夏槿蘇聲音顫抖的接下了後半句話,說完只覺得從后脊樑升起了一團冷氣,晃悠晃悠的不斷的上升,在四肢裡面肆意的遊走開來,毫無壓制的渲染一種叫恐懼的氣氛。
厲子騏身體晃動了一下,很快的就恢復如常,夏槿蘇轉身看著迎面走過來的醫生,表情立馬僵了下來……
「你們裡面誰是白紹陽?有一位傷員已經醒過來了,說是要見白紹陽。」
「白紹陽?」厲子騏挑了挑眉頭,夏槿蘇立馬拔腿就晃動著兩隻白色的熊掌快步向牧晚欣的病房走去,經過依然昏睡的韓曉身旁,夏槿蘇輕輕的撥動著帘子,牧晚欣蒼白的臉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晚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哪裡疼?」說完不安的把她輕輕的擁在懷裡,聲音又哽咽起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把你叫出來你就不會出事故了,還害得你受傷暈倒……」
牧晚欣想把夏槿蘇扶起來,剛一晃動手臂,就被一種熟悉的刺痛感把手給拉了回去,皺著眉頭倒吸一口冷氣,輕聲的說道,「蘇蘇,白紹陽呢?」
「啊?白紹陽?」夏槿蘇回頭看著宋易緯跟厲子騏,皆是一副沒有見到的樣子,便笑了笑,說道,「晚欣,你要是想見白紹陽我這就幫你把他叫過來好不好?你的手機呢?」
說著便要去拿牧晚欣的包,卻被牧晚欣沒有掛吊瓶的另一隻手給抓住了,雙眼驚恐的瞪著夏槿蘇問道,「蘇蘇,除了我暈倒了意外……還有沒有發生別的事情?」
「嗯,」夏槿蘇沉默了兩秒,然後抬頭對著牧晚欣微笑說道,「沒有什麼事情了啊,你要好好休息快點康復啊。」
明顯牧晚欣不相信她的話,便抬頭對著身後跟進來的厲子騏跟宋易緯問道,「還發生了什麼事?」
「小夏夏失蹤了。」厲子騏冷笑了一聲吐出了這句話,每一次說這事實都像是自己在諷刺自己一樣,諷刺一個沒有將兒子妻子保護好的男人,一個沒有用的男人。
「不會的……不會的……」牧晚欣忽然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的一把扯下了手上的針頭,兩隻手抱著自己的頭,整個人蜷縮在病床上,不斷的低喃著,「不可能……不會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蒼白枯瘦的手上滲出了鮮紅的血珠,越聚越大,最後嘩的一下順著牧晚欣的胳膊留了下去,留下了一條斷斷續續的血痕,很快又乾涸有新的血珠滲出來。
聞聲趕來的醫生將兩名警員趕了出去,並且很是氣憤的斥責道,「不是剛剛就跟你們說過了,這名傷員很虛弱,現在不能回到你們的問題,讓你們明天再來的啊!」轉身又是另外一種的態度對著厲先生說道,「厲總,真是抱歉,病人剛醒還不能接受刺激,若是有驚嚇還請您見諒~」
「快別廢話了,還不快點讓她冷靜下來!」宋易緯嗤了一聲立馬不耐煩的對著這個醫生說道。
夏槿蘇見狀便想要將病床前面的空隙騰出來給醫生,誰知自己剛剛站起來,牧晚欣就騰的抓住了她的衣角,然後緩緩的抬起了憔悴的已經滿是淚痕的臉,說道,「蘇蘇……對不起……對不起……我倒在你身上之前,好像是看到了……白紹陽……」
夏槿蘇的心咯噔一聲,將所有的怒火都集中燒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