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生個孩子加入豪門
厲氏大樓下的停車場里停著白芯瑤的車,她已經在車裡坐了半個小時,濃重的冷氣讓她的指尖發愣,猶豫了好久要不要上去找厲子騏,但是眼前總是浮現出他冰冷決絕的臉。提不起勇氣,就算自己有再大的決心。
忽然出現的風景刺痛了她的眼睛,頓時間踩下油門倒車遠離了這裡,她打心底的覺得自己來這裡簡直就是犯蠢。
夏槿蘇跟厲子騏一起下班?
呵呵,他竟然把夏槿蘇的工作都安排在自己的身邊!
「厲子騏,你就是個混蛋!」
飛速行駛的車突然發出了刺耳的鳴笛聲,白芯瑤仿若兩耳不聞一樣的瘋狂的按著喇叭,眼淚隨著打開的天窗一起飛逝在燥熱的空氣中,冷風依然呼呼的吹著,卻絲毫感覺不到片刻的涼爽。
深夏的夜裡難遇的一絲涼爽讓正坐在湖邊的牧晚欣心情愉悅,他看著正拎著飲料往自己這邊跑的大男孩,心中滋生出的痛處還有懷念交織成一團,亂亂的找不到頭,想要扯平繃緊卻絲毫沒有頭緒。
接過了飲料說了「謝謝」,卻沒有看到白紹陽臉上閃過的不耐煩。
「晚欣,你真的願意跟我在一起?就算我什麼都沒帶給你就給你帶來傷害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可以稱之為傻的女人。
「是啊。」牧晚欣苦笑著,「當初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現在我知道從來都不是為了我,以前是因為蘇蘇,現在是為了你自己,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經常找別的女人,當然以後你也可以這樣,我什麼都不要就在你身邊就好了。」
「就在我身邊就好了。」白紹陽吐了一口眼圈,深切的感受著這句話,甚至說是有了一絲的動容,手指尖的火星在明滅之間,他深深的又吸了幾口,很快一支煙燃完,伸出胳膊搭上了牧晚欣的肩膀,瘦了好多,他嘆了口氣,帶著香煙的味道,像是自嘲一樣的說道,「晚欣,我特么的真是個混蛋,我竟然讓你做了這麼危險的事情。」
牧晚欣的鼻子忽然就發酸了,剛想要說什麼,白紹陽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沒說兩句他就發起火來,對著聽筒著急喊道,「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
掛上電話對著牧晚欣說道,「晚欣,我有急事,你今天晚上自己回家吧。」說完就跑了出去,消失在遠處昏黃路燈的光暈裡面,牧晚欣臉上露出了蒼白無力的笑容,說道,「去吧,紹陽,我在這裡等你。」
穿過在爆炸聲中瘋狂扭動著的妖嬈肢體,白紹陽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被摸了好幾把,終於在吧台的角落裡發現了正帶著荷葉帽蓋住了整張臉的白芯瑤,走到她的身邊在耳朵邊吼道,「姐,你倒是很聰明!還知道擋上臉!」
聽到了白紹陽的聲音,白芯瑤一下子就直起了身子把自己的臉埋進了他的胸膛,白紹陽瞬間就感覺到胸前一片濕濡,姐姐哭了……因為那個男人,他一下子就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紹陽……我下了好久的決心……為為什麼看到他們在一起,就不敢出現呢?」
「不敢?」白紹陽聽到這個詞簡直不敢相信她是出自於白芯瑤之口,「姐,不敢這個詞好像不太適合你,在我有記憶以來你就沒什麼不敢的事,我小時候被人欺負,你都拿著磚頭直接往那比你高一頭的男的腦門上拍。我從那時候起就開始崇拜你了。」
「沒用了……沒用了,厲子騏……厲哥哥……我想他,我想跟他在一起,他說過的,他說保證是有名無實的婚姻的……」
看著這樣的毫無鬥志的一灘爛泥一樣的白芯瑤,白紹陽心裡騰的就燃起了一團怒火,都是那個該死的男人生出來的這麼多事,這裡怎麼這麼吵?震得鼓膜轟轟直響,撞擊的大腦陣陣的發疼,白紹陽忽然就吼出來了,「有本事你就去搶啊!你把他綁回家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姐,咱不能在這頹廢啊,這不是你教我的么?」
白芯瑤抬起哭的潰不成軍的臉,看著一臉盛怒的白紹陽,小聲的說道,「我……沒本事啊。」
「有本事你就去搶啊!你把他綁回家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姐,咱不能在這頹廢啊,這不是你教我的么?」
白紹陽的臉在舞廳七彩斑斕又散發著頹靡陰暗味道的燈光下顯得冷峻可怖,好像剛才那就是被隱藏了很久的陰暗面,說出這樣的話自己都嚇了一跳,明明對傷害夏槿蘇的事情充滿了歉意跟後悔。
「我……沒本事啊……」白芯瑤一張臉早已潰不成軍,白紹陽看了心痛萬分,將早就憤恨萬分的那個男人在心裡有唾棄一番,最終伸出手拽了拽白芯瑤的帽檐,一隻手抓著她不斷抽動的肩膀,踉蹌的向門口走去,說道,「姐,咱們回家。」
夜風拂過湖面席捲著潮濕的水草氣息撲到了牧晚欣的身上,她抱緊了肩膀打了個哆嗦,看著白邵陽消失的地方還是空無一人,景區的流動飲品車都已經打烊,看著已經逐漸安靜下來的喧鬧城市,她苦笑了兩聲,對自己小聲的安慰,「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你說等他呢,不是他不回來接你,就是沒有聽到呢。」
站起身來搖晃著身子向家的方向走去,牧晚欣剛邁出去兩步的腳立馬就向右九十度彎曲,疼的眼淚立馬就從眼眶裡彪了出來,「該死!連鞋跟都跟我作對!」
彎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揉著自己崴了的腳脖子,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冰涼的鵝卵石子路上,一邊抽搭著一邊心裡想著反正也沒有人,就算有人也不是好人,就算不是好人也不會搶劫一個已經哭花了妝像是鬼一樣的生物。
精緻的搭扣被她輕巧的一扭就啪嗒一聲開了,牧晚欣把鞋從腳上脫下來才發現鞋跟好像離不開鵝卵石路……已經斷了,只剩下殘垣斷壁了,心裡的委屈就像是草泥馬呼嘯一樣的把看起來華美精緻的鞋身使勁的往前一扔就哭了起來,「媽的!怎麼什麼玩意都來欺負我!就連這破鞋都是!說什麼質量過硬說什麼物超所值,都是騙人的!」
屁股在冰涼的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已經麻木感覺不到疼痛跟溫度了,牧晚欣才撐著站起來,用一個一條腿長一條腿短的怪異姿勢,在石子路上走的腳底板生疼,果斷的又把自己扔掉的鞋子撿了回來,一瘸一拐的走著。
下了計程車抬頭往上看時,自己家客廳的燈還亮著,牧晚欣心想完了,手機上全是老媽的未接還有簡訊,她不想別人打擾跟白邵陽的約會,竟然全都設成了靜音模式。
鑰匙轉動,推開厚重的防盜門,她剎那便感覺到來自她老媽要殺人的一樣的目光,硬著頭皮走了進來,一下就甩掉了已經壞了的高跟鞋,傳上自己的拖鞋才感覺到還是平底鞋世界最美妙了。
拖拖塔塔的走進自己的屋子拿了錢包,對著已經半張著嘴的老媽說道,「有什麼火一會再撒,我沒帶錢,我要去司機那裡贖回我的手機。」
身後的門應聲而落的同時,牧晚欣聽到了她媽媽的牢騷,「你個死丫頭,越來越不聽話,司機要是帶著你的手機跑了怎麼辦!難道十幾塊錢的車費還不如一部手機?」
牧晚欣苦笑著,心想,媽,人家是正規計程車公司的,而且我的手機就幾百塊錢,用了這麼多錢扔路邊都沒人撿。
「媽,你看什麼呢?」牧晚欣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她媽媽彎著身子看已經壞掉的高跟鞋,她毫不在意的饒了過去一下坐到了沙發裡面揉著自己的腳,「以後我晚回來的話就不用等我了。」
一句話就像是點燃炸彈導火索的火星,牧晚欣的媽媽聲音立刻不管是否凌晨的就尖銳起來,「媽不等你還有誰等你,你爸爸常年在外地做生意,要是再像上次一樣你好些天不回來,媽要怎麼聯繫你,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你說說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不能體諒體諒媽媽呢?」
「媽,這回是我不對,我手機靜音了我啥都沒聽見,下回不會這樣了!」一肚子委屈的牧晚欣不能吐苦水只能將媽媽這碗苦水也一塊吞到肚子裡面去了。
「是不是又跟那個比你小的小子約會去了?媽媽早就跟你說過啦啊,這年紀小的小夥子是靠不住的啦啊,你偏偏不聽,看看上回你悄無聲息的就跑出去半個多月,這回又一個人這麼晚了才回家,欣欣哪,不是媽媽說你,媽媽知道他們家有錢是大企業,就是因為這個啊……我記得你的那個什麼同學,就是你以前大學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夏槿蘇。」牧晚欣木訥的回了一句,看著她的媽媽,忽然覺得她的頭上多了很多的白頭髮,心突然就被揪了一下,內疚感襲來,自己真不讓媽媽省心。
「對對對,就是她啊,我記得她家庭條件不好的啦啊,不是嫁給了一個很有錢的老公,你看看後來生出來的那些事,你瞧瞧,這就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後果啊,媽媽想開了,欣欣啊,你還是踏踏實實找一個普通的老公嫁了,生個孩子過穩穩噹噹的日子多好伐?那個什麼嫁入豪門就不要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