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小學雞

  這話讓蘇鹿無法反駁,別的不說,他們還在談戀愛的時候,蘇鹿經常和薄景深去光顧各種小吃攤,吃得不亦樂乎,而且那時候薄景深隻是個窮小子,約會的時候她總是選在各種廉價的小吃攤。


  剛開始薄景深還覺得,會不會是女友的遷就?他心裏還有些不是滋味兒,後來他就發現,女友吃得可真是滋味兒啊,滿嘴流油,滿臉饜足,哪裏像是什麽委曲求全遷就的樣子?


  也是因為這樣,那時的薄景深才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平時和自己吃路邊攤總是能吃得滿嘴跑油的姑娘,竟然是豪門家的千金。


  薄景深囫圇吞下藥片,蘇鹿從包裏拿出了小瓶的礦泉水遞給他,薄景深接過就扭開瓶蓋,扭開瓶蓋的時候,他眉梢輕輕挑了挑。


  他喝過之後,蘇鹿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是自己喝過的礦泉水,雖說兩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糾結對方喝了自己的水,間接接吻這種事情,似乎有點矯情。


  但鑒於現在兩人的關係的確是不尷不尬的,這還的確就有點不太合適。


  蘇鹿心中暗道,自己一定是你孕傻了,剛剛才會動作這麽順手。


  “聽說這裏的章魚燒是一絕。”薄景深說道。


  蘇鹿最喜歡這種有觸須的軟體動物的味道,墨魚仔,章魚燒,八爪魚什麽的,都是她的心頭好。


  按照攻略上的路線,去到夜排檔的時候,其實那一條街都是夜排檔。


  外頭擺著一層層的玻璃水缸,裏頭裝著各種生猛海鮮,裏頭則是座位,人聲鼎沸。


  蘇鹿按著攻略上最推薦的那一家夜排檔去,推薦指數五顆星,推薦理由是……華夏同胞打七折。


  所以才剛走到這家夜排檔門口,就聽到裏頭傳來令人感動的鄉音。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全都有啊!喝!”


  知道的呢這是國外,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麽自家樓下大排檔呢。


  在異國他鄉聽到熟悉鄉音,讓人心安的同時也有點啼笑皆非。


  “就這家。”蘇鹿說。


  “嗯,看到了。”


  “看到了?”蘇鹿不明所以。


  就見薄景深朝著裏頭抬了抬下巴。


  蘇鹿循著他的目光看進去,就看到裏頭有桌坐著的,赫然就是烈鷹的年輕人們。


  他們腳下的空啤酒瓶罐子已經堆了一摞了,個個看上去都有些酒意上頭。


  原本作為最需要微操實力的電競選手,通常會規避一切可能影響到自己操作水平發揮的風險,比如濃茶濃咖啡,比如酒精,甚至有的選手,連煙都戒掉了。


  像酒精和尼古丁這種有成癮性的東西,總是隱藏的風險,能不碰就不碰,能少碰就少碰。


  但他們出來集訓,抵達的頭兩天也沒有訓練沒有比賽,是真正的放鬆,所以大家就放縱一下,喝點小酒。


  比起其他桌傳來的依舊震耳欲聾的猜拳聲而言,他們這桌玩得就斯文多了。


  Round-1

  “逛動物園。”


  “斑馬。”


  “河馬。”


  “呃……海馬。”


  “是動物園不是海洋館,哪兒來的海馬?喝!”


  Round-2

  “看紅樓夢。”


  “賈寶玉。”


  “林黛玉。”


  “林如海。”


  “林衝。”


  “噗……林衝是怎麽進的紅樓夢?喝吧喝吧。”


  Round-3

  “逛菜市。”


  “芹菜。”


  “萵苣。”


  “韭菜。”


  “排骨。”


  “……哪裏跑來的肉菜?”


  “哎你們也沒說不能出現肉菜啊,再說了,菜市場有肉菜不是很正常嗎?”


  聽說電競選手們,智商應該都挺高的,因為大腦不夠發達的話,沒辦法完成那麽精準的操作和極限的反應力。


  但這些應該智商都挺高的家夥們,這會子卻宛如一群小學雞一般,在玩著再幼稚不過的遊戲,而且小學雞們還會因此爭論。說實話,還不如石頭剪刀布呢。


  而就在這一群小學雞裏,還有最小學雞的那個。


  “他是怎麽能,玩這種遊戲還輸到把自己灌醉的?”薄景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說江黎以前打遊戲也是能和Bambi拚一拚的,雖然每次都輸就是了,而且賽車也能和薄景深搏一搏,更何況還有個江溯那樣人間狐狸似的兄長。


  不管怎麽看,江黎也不像是什麽智商令人捉急的家夥,但他還真就因為這麽簡單的遊戲,輸得都喝多了。


  臉紅撲撲的歪頭趴在桌上,倒是沒昏睡過去,眼睛還亮晶晶的,但就是從那神態看,絕對是已經喝多了。


  “我看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蘇鹿看了一眼此刻場景,也忍不住驚歎了一句。


  唯一相對清醒的就是應希,他也最先注意到薄景深和蘇鹿。


  應希眼睛亮了亮,衝他們招手,“Bam……薄先生,蘇小姐,這邊來。”


  “喝多少了他?”薄景深走上去,問了句。


  “兩打了。”應希無奈道,“再喝該痛風了。”


  桌上點的全是海鮮燒烤,再喝怕是的確要痛風了。


  蘇鹿看了一眼蘇逸麵前的空罐子,蘇逸沒太醉,雖然臉也紅著,但神智清醒得很,注意到蘇鹿的目光,就有些緊張。


  大抵是因為受酒意影響,又有些緊張,於是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介些不係我喝的!”


  蘇鹿差點被這口音給逗笑,“好好的怎麽想著要喝酒了?都不打算訓練了嗎?”


  雖然大家都知道Bambi才是那個老板中的老板,江黎也是個老板,但他們都無來由的對蘇鹿有些忌憚。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從經理口中聽過被蘇鹿支配的恐懼,三言兩語就輕鬆將他們烈鷹的台柱子給挖走……


  所以聽到蘇鹿說話,一個隊員恢複了幾分神智,從酒意中掙紮著清醒,強打精神道,“兩天後有一場訓練賽,表演賽性質的,和這裏的本土戰隊,說實話,這裏的本土戰隊……我們讓一個名額也能贏,就出來放鬆放鬆。”


  “表演賽性質的?”蘇鹿在接下這個項目之前,對這個行業也了解了一番,所以大概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隊員們顯然都很有信心,可見這本土戰隊著實不怎麽滴。


  一個隊員迷迷糊糊說道,“蘇小姐想來玩都沒問題,咱們照樣血虐他們。”


  這個隊員顯然是喝多了,喪失了理智,“Bambi,小鹿神不能帶我們飛一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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