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是討債來的
雲頂頂樓的走廊盡頭,角落的洗手間隔間裏。
??傳出黏膩曖昧的聲響。
??蘇鹿被男人按在牆上,從身後無情的侵犯。
??他的動作毫不憐惜,他身上凜冽的雪鬆冷香飄進蘇鹿的呼吸裏。
??蘇鹿雙目無神地睜著,眼淚從眼角滑落。
??她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
??她明明隻是來參加一場酒會而已。
??就在半個多小時之前……
??……
??“哎,她老公前幾天不是才出緋聞麽?她還有心情來酒會?”
??“聯姻的沒感情唄,都說是各玩各的呢……”
??“再沒感情,臉總是要的吧?那麽大一頂綠帽子都直接扣頭上了,要我可沒臉出門了。”
??蘇鹿知道這些人在談論她。
??因為前幾天顧信和陳雅西的緋聞出來了。
??蘇鹿與顧信是為期五年的協議婚姻,兩家借著這層姻親關係,緊密合作。
??兩人約定隻等五年一到就離婚,合作愉快,互不相幹。
??所以這事蘇鹿早就知道,前幾天的緋聞,也是因為五年之期快到了,才有些疏忽而被捕風捉影。
??顧信覺得很歉疚,蘇鹿倒沒怎麽當回事。
??她隻是有些羨慕顧信,隻等五年一到馬上就能與真愛名正言順長相廝守。
??不像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錯過了。她把那個最愛的男人,丟掉了。
??顧信看見她過來,憂心忡忡,“你怎麽來了?”
??“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我來幫你打打圓場。”蘇鹿笑了笑,垂頭漫不經心剝著一個紙杯小蛋糕。
??“小鹿,對不起啊。”顧信一直很歉疚。
??蘇鹿淺笑,“真沒事。而且本來再過幾天咱們就要辦手續了。”
??話雖這麽說,顧信還是覺得有愧,雖說都清楚這婚姻的本質,但不管怎麽說,都是作為女方的蘇鹿更吃虧。
??顧信說道,“我帶你去江河傳媒的江二少,這酒會就是江黎主辦的,為了給他剛回國的朋友接風,他這朋友在國外來頭不小,打算進軍國內市場呢,認識認識沒壞處。”
??“好。”蘇鹿從酒台端了杯紅酒。
??雲頂的大片落地玻璃外,是豐城華燈初上的無敵夜景。
??江黎和他的朋友坐在落地玻璃前的豪華沙發上。
??顧信微笑道,“江二少。”
??“喲,顧總。”江黎顯然對近日顧信的緋聞也早有耳聞,目光似謔非謔,朝蘇鹿看了一眼。
??顧信:“這位是我妻子蘇鹿。”
??“江少,幸會。”蘇鹿的笑容無懈可擊,“我敬江二少一杯,也敬您朋友……”
??這時,一直背對著的江黎的朋友,轉過身來。
??蘇鹿聲音戛然而止,笑容頃刻間破碎。
??薄景深。
??她身子晃了晃,腦子裏轟鳴著。
??眼前薄景深英俊無儔的臉,和五年前帶著青澀英氣的臉重疊在一起。
??五年前他猩紅的眼,和切齒的話語又再次浮現。
??‘蘇鹿,你背叛我,你嫁給別人。把我當成傻小子一樣玩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江黎看到蘇鹿忽然定住,笑道,“哈哈,我這哥們兒帥吧?你和他喝一杯你不虧啊。”
??蘇鹿回過神來。
??薄景深唇角勾著一抹冷笑,“敬我?可以。但我不喜歡紅酒香檳這些沒勁的東西。”
??他淡淡看著蘇鹿,“威士忌或者白酒,如何?一杯沒誠意,兩杯不過癮,不如三杯?”
??顧信皺眉道,“小鹿酒量一般,我替她喝吧。”
??江黎也想出聲打個圓場。
??蘇鹿聲音略啞:“我喝。”
??顧信:“小鹿!”
??蘇鹿迅速拿起一杯威士忌。
??薄景深慢條斯理的也拿起一杯。
??一杯。
??兩杯。
??三杯。
??薄景深遊刃有餘。
??蘇鹿麵色蒼白。
??“小鹿,你沒事吧?”顧信低聲問。
??蘇鹿搖頭,“沒事。”
??她轉眸看向江黎,“江少,那我就先失陪了。”
??哥們兒這一個照麵就灌了人三大杯,江黎也不太好意思,點了點頭,“好,慢走,下次有機會再見。”
??顧信送她到廳門口。
??顧信:“真不用我送你回去?”
??蘇鹿:“真沒事,我去趟洗手間,然後就回去。不用擔心。”
??樓層盡頭的洗手間。
??蘇鹿吐得昏天黑地,吐完昏沉地到洗手台,捧水洗臉漱口。
??一道黑影閃了進來。
??她剛直起身,就被捂嘴帶進隔間裏。
??隔間鎖上,她被按在牆上。
??一道灼熱的呼吸,卷著馥鬱酒氣,裹挾著他身上清冽的雪鬆氣息,從身後,飄進了蘇鹿的呼吸裏。
??蘇鹿一怔,心裏原本的恐懼,擴大成無邊際的疼。
??“蘇鹿,好久不見了。我的話,你沒忘吧?”
??薄景深拂在她耳畔的呼吸灼熱,話語卻寒涼刺骨,“把我當成傻小子一樣玩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他是討債來的。
??蘇鹿從沒忘記過他說的話。
??“聽說,你和他是各玩各的?那正好,今天陪我玩吧。”
??他的大手探進她裙子裏,扯掉她最後一層防備。
??“唔!”蘇鹿痛得一聲悶哼。
??隔間裏,黏膩曖昧的聲響不絕於耳。
??蘇鹿被按在牆上,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
??酒精讓蘇鹿頭腦昏沉,沒有任何掙紮的力氣。
??比身體更疼的,是心。
??但她一聲不吭,隻緊咬著唇,嘴裏腥甜一片。
??薄景深用手指撬開她牙關,不讓她繼續自虐,然後就被蘇鹿一口咬在手背上。
??他皺眉,但沒躲開。
??手背上的疼痛,比起此刻身體巨大的愉悅而言,不算什麽。
??但,有溫熱的液體一滴滴的落在他手上。
??她的眼淚仿佛成了蝕骨毒藥,在薄景深心裏扯過一抹無法忽視的刺痛。
??薄景深加快了動作,將原本決定要持續更長時間的懲罰,加快了進度。
??蘇鹿感覺到身後的男人,呼吸忽然變得粗重急促。
??過了許久,這場報複,這場懲罰才終於結束。
??薄景深聲音寒涼,帶著森然笑意,“好玩嗎?”
??蘇鹿隻想走,她拖著虛軟的步子走出去。
??煙灰色西裝外套,從後頭罩上她肩頭。外套上屬於他的雪鬆冷香也籠罩了她。
??蘇鹿沒回身,聲音微啞,“薄景深,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兩清了。”
??我不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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