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有恃無恐
眸色沉了沉,東方烈問:「你這算是有恃無恐?」
「算是吧,」藍雪挑眉看著東方烈,笑說,「能讓堂堂東方烈對我束手無策,還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口中輕哼了一聲,東方烈扭頭看向別處,道:「今日來,是警告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忘了,你還有個同夥在我手上。」
藍雪根本沒將東方烈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冷笑著說:「你也老實一點,因為,你的老婆也在我手上。」
「也就是說,你現在還有不該有的心思了?」
「什麼叫該有,什麼叫不該有?」藍雪直視著東方烈,說,「我的身份讓我做出該做的事,不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改變。」
「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手。」
「我為什麼要放手,堂堂東方烈曾經給我的許諾,我還沒得到呢,如何能放手?」抬起下顎,藍雪眯著眼,語氣幽幽地說,「東方烈,我們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直視著藍雪的眼,東方烈緩緩俯身,眸光中,透著殺氣。
「膽敢挑釁我東方烈的,都沒命活在這個世上!」
「是嗎?那我很榮幸做第一個。」
「很好!」東方烈語氣陰森,透著殺氣警告道,「你別妄想利用小可,我是絕不會允許你傷害她的。」
「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保命符,我怎麼捨得傷害她。與其操心別人,倒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藍雪無懼東方烈的警告,笑吟吟地回視著他,眼底有著同樣的血雨腥風。
東方烈今日來,就是要敲打敲打藍雪,要她安分守己,別有不該有的心思。
而交流下來才發現,原來藍雪一直都沒有放棄,恐怕在她心裡,正籌劃著更大的局。
把這樣的女人留在唐小可身邊,真是不件明智的事。
見東方烈眼中閃過殺氣,藍雪露出得意的笑。
……
談判不歡而散,東方烈離開藍雪的房間,準備動手,不著痕迹地剷除掉藍雪。
以東方烈的手段,想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死掉,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但藍雪真出了事,唐小可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東方烈。
為了不激化兩個人的矛盾,東方烈必須好好籌劃,殺掉藍雪的同時,還能讓唐小可不懷疑到自己身上。
這邊,東方烈謀划計策,而那邊的藍雪,已經開始實施計策了。
……
遊玩一天回來,唐小可臉上泛著紅暈,興沖沖地去了藍雪的房間。
「藍雪,我回來了。今天外面的天氣真好,你也應該去逛逛的。我看你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過兩日帶你也去溜達溜達。」
唐小可一面說著,一面將剛剛採摘的鮮花插在花瓶里。
話音落下,房間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回應唐小可。
狐疑地轉過身,唐小可看著床上的藍雪,問:「藍雪,你是睡著了嗎?」
藍雪依舊沒有回應。
「這個藍雪,睡著了也不知道自己蓋被子,著涼怎麼辦。」
唐小可喃喃著,為藍雪將被子拽過來。
可就在唐小可伸手搭在被子上的時候,瞳孔瞬間睜大。
只見藍雪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身體微微蜷縮,胸口的衣服被鮮血染紅,整個人好像死掉了一樣。
「天!」
唐小可大驚失色,轉身跑出了房間,叫來了醫生。
經過緊急處理,藍雪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傷口再次裂開,恢復難度增大。
看著床上的昏迷不醒的藍雪,唐小可皺眉問:「好端端的,傷口怎麼會裂開?」
「應該是受到了撞擊,導致傷口破裂。」
撞擊?
藍雪雖然沒有恢復完全,但生活已經可以自理,在房間裡面呆著,怎麼能撞擊傷口?除非……
似乎想到了什麼,唐小可呼吸一窒。
咬了咬唇,唐小可突然轉身跑出了房間。
彼時,東方烈正同下屬商討策劃案的細節,正說到關鍵處,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
抬眸看了過去,就見唐小可氣喘吁吁地站在那裡,面色不善地盯著自己。
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唐小可這表情,就知道肯定有狀況。
「你們先下去吧。」
下屬收拾文件離開,房間內,只剩下唐小可和東方烈兩個人。
「今天玩的還開心嗎?」
「開心?」唐小可哼笑了聲,說,「家裡發生這種事,我怎麼開心!?」
「發生什麼了?」
「東方烈,我只問一個問題。」唐小可並沒有回答東方烈的問題,而是開口問,「你今天是否去找過藍雪?」
果然,是和那個女人有關。
東方烈眸色閃了閃,點頭說:「是。」
「哈,果然是你!」
唐小可眼底失望的神色,刺痛了東方烈的心,讓他不由自主地握著拳。
「在給我判罪之前,你是否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裝傻嗎!」唐小可憤怒地咆哮道,「我知道你討厭藍雪,但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放過她嗎?她已經差點死在你手上一次,難道你非要殺了她,才能出氣嗎!」
東方烈忍著怒氣,問:「藍雪,她到底怎麼了!」
「她的傷口開裂,差點大出血死掉!知道她沒死,你是不是很失落?」
「所以,你在懷疑我動了手腳?」
「難道不是嗎!」
東方烈勾起嘴角,但他的笑容是慘淡的。
見他這幅模樣,唐小可心底微微抽痛。
但是想到藍雪瀕死的模樣,唐小可又硬起心腸。
「東方烈,你究竟怎樣才肯放過藍雪?」
「我們之間的信任就如此脆弱,一個外人就足以摧毀?」
面對東方烈的質問,唐小可垂下了眸子。
「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你的所作所為,不足以讓我相信。」
嘴邊的笑容加深,東方烈搖了搖頭,說:「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在你心裡,我是如此不堪的一個人。」
「我不想聽你說了什麼,我只想看你都做了什麼。」
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東方烈一副洒脫樣子,但眼底卻是滿滿的神傷,說:「也是,我東方烈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回如此想我,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