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母子平安
天色已經暗沉,整個皇宮都籠罩在黑夜之中,都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了,晏火卻還是一直等在門外,不曾離開。
他想,要是這些太醫們不能將安寧雪救活的話,他就滅了他們滿門!
“吱呀”一聲,宮殿門應聲而開。
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終於是保住了安婕妤的性命,母子平安。
聽到這,晏火這才吐了一口氣。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終於可以得以舒緩。還好沒事,不然……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祛除晏火心中的疑慮。明明他叫了人專門照顧著,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他的眼底閃過一道黑光,看來這後宮是得治上一治了,不然還不得無法無天了?!
暗中命令侍衛進行調查,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既然安婕妤沒事,那就既往不咎的樣子,以免打草驚蛇了。
自從這件事以後,這幾天晏火總是有事沒事就往安寧雪的宮殿跑,可謂是羨煞了旁人。
以前的晏火總是腹黑而且做事也向來雷厲風行,如今對著她,卻意外的和氣溫柔。這讓安寧雪心中不由得感動。
這一日,晏火還是照舊來了清寧宮。從侍女手中接過藥碗便走向躺在床上虛弱的人兒。
腳步輕輕的,慢慢的坐在床邊上。“來,雪兒,起來喝藥了。”晏火輕聲溫柔的叫喚著。
剛剛的安寧雪還掙紮在噩夢中,聽到這不由得轉醒。艱難的睜開沉重的雙眼皮,看到的便是自己常年麵對著的那個男人。
“皇上,你怎麽來了?”安寧雪隻能虛弱無力的問道。
“這不,朕閑得無事,便來看看愛妃你。隻有看見你沒事,我這心裏才踏實!”
晏火的話,安寧雪不知道該不該信。她本就是為了複仇而來的,又怎麽能對他動情?可是心底好像又有另一種聲音在困擾著她……
“皇上放心,臣妾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休養幾天就好。”
晏火寵溺的摸摸安寧雪的頭,似是很無奈。“你啊,平時就是太不計較,太過於安靜,所以才會被人欺負,甚至想要你的性命!”
這些話安寧雪又如何不知呢,隻是從前想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知道得到的結果卻是這樣的呢!
微微點了點頭,安寧雪便回答道,“臣妾謹記皇上的教誨,以後我自己會多加注意的。”
晏火握著安寧雪的手,兩人相互對視著,一時竟然無言,但從中流露出的溫柔卻是顯而易見的。
安寧雪被毒害的事不知怎麽的傳到了邊疆畢藝的耳朵裏。此時,畢藝正坐在營帳裏怒火朝天。
在他人眼中,畢藝一直是個溫文爾雅,很有儒士風度,風流倜儻的一個人。而如今這個樣子,真的是千百年難得一見,嚇得旁人不敢邁進帳篷裏一步。
“砰……”一聲接著一聲的摔東西的聲音響起,可以知道他此刻內心多麽的焦灼不安。
來回踱步,臉上是痛苦的神情。他恨自己不能在她身邊保護她,她恨皇宮裏的爾虞我詐,他恨……
都已經是半夜時分了,他還是想著趕緊交待一下瑣事。
“來人,傳副將!”畢藝怒吼。
“是,將軍!”外頭的小兵被嚇了一跳,趕緊一路跑著去喊副將。
“副將軍,將軍大發雷霆,不知有什麽事召喚您,您趕緊過去吧!”小兵聲音顫抖著說完了這些話。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副將命小兵退下。
一路上,副將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他不明白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將軍會發如此大的脾氣,隻能蒙頭趕去。
“屬下參見將軍!不知將軍找我來所為何事?”
畢藝也不含糊,直接說出了原因。“京城出事了,我必須趕緊回去一趟。這段時間就由你來負責軍中的所有事!”
這可把副將嚇壞了,他實在不明白有什麽急事能讓將軍放下邊疆緊急的戰事,返回京城。
“將軍,這不合適,您要是走了,咱們軍中就無主心骨了,到時候要是軍心渙散……這可咋辦啊!”副將可謂是苦口婆心的勸導,可是畢藝就是不聽啊。
現在畢藝的心裏隻有安寧雪的安危,除了這,他什麽都不關心。
畢藝打斷副將不停的言語,“行了,你別說了,我心已決,任何人都阻擋不了我的。”
“唉……”副將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隻要是將軍決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的,不管多麽艱難。所以,也隻能這樣了。
畢藝遠眺京城的方向,眼裏有興奮,有憤怒,但更多的是喜悅。“安寧,我就要回來了,等我,一定要等我。”
第二天,天剛露出魚肚白,畢藝就騎著馬啟程了。
一路上不停的趕路,甚至都吝嗇於哪怕是一點點的休息時間。一路上,他換了八匹馬,不能騎馬的地方,他就跑,硬生生磨壞了四五雙鞋。
想想,要是有這麽一個男子為你付出這麽多,估計得樂開了花,恨不得以身相許了吧。
經過半個月的休養,安寧雪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至少能下床行走,而不是臥床不起。
這半個月來,晏火無微不至的關懷曾一致讓安寧雪的內心動搖。但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再相信他一次!她怕得到的是上一世的結果。
她其實真的猜不到帝王的心思,都說帝王最是多情,伴君如伴虎,所以她現在隻能等,等一個機會。
悶在屋裏實在是無聊得緊,安寧雪便喚了兩名菡兒攙扶著去禦花園逛逛。
現在已經臨近冬天了,樹葉都已經落光了,沒落完的也隻是稀稀疏疏的掛著幾片葉子;河裏也看不到魚兒歡樂遊動的影子,估計是水太冷而不能給它們溫暖吧。
安寧雪抱緊了身子,有些許的冷意。呆在屋子裏久了,竟然忘了外邊的天氣狀況。
一件貂皮大衣嚴嚴實實的披在她的身上,一雙很有溫度的手環繞在她的腰際。一瞬間,所有的寒風都不再帶著冷意。
“怎麽一個人跑到外麵來了?應該多在屋裏待著才是啊。”晏火語氣寵溺,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