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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以為還離得開

  「那是不可能的,你肚子里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你以為奶奶,爹娘會讓你離開嗎?」


  喬曄搖首笑緋雪天真。


  且不說她休夫不成立,光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們喬家便丟不起這人。


  「那不是……」


  「在你進了喬家門的那一刻便是我的了,夜緋雪,別再自以為是,你答應過我會做好喬家的二少夫人。」


  喬曄上前,將緋雪抵在門上,幸好此時額上的血已經止住了。


  「喬曄,你別欺人太盛,這輩子,我什麼人都能嫁,但是決不會嫁打女人的男人。」


  緋雪冷眼對著喬曄。


  今天她會打她,改天她將孩子生下來,他也有可能打她的孩子。


  她寧願選擇獨自將孩子養大,也絕不會給這個男人虐待的機會,更何況她並不是靠他施捨一口飯。


  「你……那是你逼我的。」


  喬曄懊惱,一拳捶在門上。


  那是意外,他喬二少爺是從來不打女人的。


  「那麼我現在逼你放我離開。」


  緋雪撫著臉,臉上還火辣辣的,那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還從來沒人打過她,她不能接受他的說詞。


  「雪兒,當我求你,別再任性了,我們先去看大夫,然後回家,就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喬曄看著緋雪,半張臉上是血,半張臉是他甩去的掌印,心裡格外的難受,他今天做了他從未做過的錯事。


  「大夫我自己會去看,喬家我也會回,我要去拿回自己的東西,至於其他的,免談。」


  緋雪臉上是冷漠。


  雖然她一開始就失了與喬曄談判的籌碼,但是她也不能虐來順受。


  「夜緋雪,你非要弄得京城人人盡知是不?」


  喬曄陰沉著臉道。


  「喬二少爺,你怎麼想是你的事,但是請你不要那麼自以為是。」


  緋雪不想再與他浪費時間,她失血過多,頭暈眩的厲害,得趕緊去看大夫,她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手剛扶到門,身體就被一肥肉蠻力拽回,快速的被后拉的動作,讓緋雪頭更暈,同時喬曄的大手也勒住了她脖子。


  「夜緋雪,別逼我做不情願的事。」


  喬曄陰沉著臉。


  他喬二少閱女無數還從來沒被女人這樣玩弄過。


  從訂親到現在,這女人就沒讓他舒坦過,既然她要離開他,那他成全她。


  「你最好……現在……殺了我。」


  緋雪閉上眼,她早看出了這男人的暴力潛質,寧可站著死,也不要跪著生。


  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再回喬家的悲劇。


  「可惡的女人,你當我不敢我,我……」


  「砰……」


  在喬曄加重手上的力道時,門砰的一聲被人由外踢開了。


  站在門外的豁然是太子殿下宸亦軒。


  看到突然出現的太子殿下,喬曄有片刻的獃滯,扣著緋雪的手也不覺得鬆了,緋雪那柔弱的嬌軀緩緩的倒下。


  「夜姑娘……」


  宸奕軒,原本還遲疑著自己這樣進去好不好,在聽到他們說殺的時候,嚇壞了,這才一腳踹開門。


  卻沒想到,入眼看到的是夜緋雪那嬌弱的身子像秋風中的落葉一樣自喬曄手中飄落。


  「喬曄,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行兇。」


  一腳踢開發呆的喬曄,宸奕軒接住那墮落的身體,卻在看到入眼血痕時白了臉。


  只不過幾日,巧笑嫣然的美人兒,竟然就如風中落葉般,喬家是如何虐待她的?


  在喬曄的手加重立道的時候,緋雪在缺氣與失血過多的雙重衝擊下已經暈眩。


  也正因為如此太子才會看到那驚駭的一幕。


  「快,大夫,您到是快點,我家小姐流了很多血。」


  在宸奕軒接住緋雪身子的那一刻,小雨也找來了大夫。


  喬曄只能呆愣的看著太子將人抱走,等他想起緋雪是他女人時,人已經沒影了。


  宸奕軒並沒有將緋雪帶走,只是將他抱至後院請大夫仔細檢查。


  「公子,你們怎能如此不小子,若不是夫人身子骨好,只怕這孩子就保不住了。」


  大夫自己檢察后嘆息道。


  「孩子?」


  宸奕軒有些不明,他記得他們成親不過三日,這麼快就有孩子?

  「唉,我先將她額上的傷口包紮一下,一定要好生調養,這傷口也不能忽視,恐怕會留下疤痕。」


  大夫搖首,似乎認定宸奕軒虐妻似的。


  喬曄找來的時候,緋雪的傷口已經清理乾淨,額頭也細心包紮了,大夫正收拾東西準備離去。


  「大夫,我娘子可有危險?」


  「你娘子?」


  大夫看著坐在床側的宸奕軒,又看向喬曄,有時弄糊塗了。


  「是,大夫,我娘子身體可還好?」


  「外傷是沒什麼大礙,但是需靜心養胎,孕婦是不能動氣的,你們最好找個婦科的大夫,好好檢查一下,唉。」


  大夫搖首嘆息著離去。


  「喬曄,這就是你傷害她的原因嗎?」


  小雨送大夫離去,一臉陰沉的太子殿下,失常的揪著喬曄的脖子問。


  「喬曄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緋雪之所以受傷,完全是意外。」


  喬曄迴避,他不能讓人知道他喬二少被戴了綠帽,尤其是太子殿下。


  「你們才成親三天,可是她懷孕了,難道你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要殺她?」


  宸奕軒冷如寒冰的眼子殺人似的瞪著喬曄。


  「太子殿下多慮了,雪兒是懷孕了,是那次踏青有的,今天她之所以受傷,完全是意外。」


  「意外,喬曄,你別給我們玉龍國的男人丟臉,身為相府的二公子,你竟然虐妻,傳出去,你二公子還有人品可言嗎?」


  宸奕軒看著床上依然暈迷的夜緋雪,腦中卻想起了大婚那晚她在湖邊的嘆息。


  「太子殿下,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對,但是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請太子不要插手,小雨,去結賬,我們回府。」


  喬曄走至床邊欲抱緋雪離去,卻讓太子強擋住了。


  「既然今天這事被本太子遇上了,在沒有弄清事情真相前,我是不會讓你將人帶走的。」


  宸奕軒看著喬曄,一點都沒感覺到為人夫者的擔憂,反而是不平的怒氣,越發覺得他的話不可信。


  「太子殿下,二少爺,今天本是小姐回門,能不能送小姐回府?」


  小雨看著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暗自叫苦。


  看來男人真的不可貌相,二少爺這樣的男人都打女人,看來這天底下真的沒有好男人了。


  「閉嘴,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已經是我喬家的人,斷然沒有回娘家的理由。」


  喬曄不敢對太子發火,只得吼小雨。


  要是這樣將人送到夜府,他喬家的臉就全丟光了。


  「喬曄,從這張血書上,就足以看出,夜小姐不願隨你回喬家,所以,在她沒醒來之前,人,我先帶走。」


  宸奕軒亮出那張吹到他手中的休書。


  雖然這休書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卻能表達夜緋雪的想法。


  「啊!休書,小姐真的寫休書了?」


  小雨微愕,但是卻不是因為休書,而是因為那是用血寫的,看來,小姐是下了決心了。


  「你叫小雨對吧,現在,你先隨我入宮,今天的事,本太子會為你家小姐主持公道。」


  宸奕軒說著,轉身抱著緋雪,也不管喬曄什麼眼神,總之,人,他一定會帶走。


  「太子,請自重,雪兒是我的妻子。」


  喬曄臉都綠了,但是他卻勇敢的攔住了太子。


  「如果你有將她當妻子看,我自然不會帶人走,但是很顯然你沒有。」


  宸奕軒並未怒,只是以那冷厲的眼掃過喬曄橫在面前的那隻手。


  「不管我有沒有將她當妻子看,今天太子殿下都不能將人帶走。」


  雖然對方是太子,但是喬曄卻並不退讓。


  這無關身份地位,而是關係著男人的面子。


  「二少爺,您就放手吧,小姐本就不願嫁入喬家,況且這次休書都寫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您還是另外再娶吧。」


  小雨嘆息。


  這或許就是穿越人悲慘的命運吧,到那都註定不會太平的,穿越者就像黑夜的螢火蟲那麼光亮,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們的不同。


  雖然她笨了點,但是從小姐畫的那隻筆的草圖,她幾乎可以斷定,小姐不是原來的小姐了,或許失憶只是小姐的借口,身體里換人了才是真吧。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喬曄冷吼小雨,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一個小丫環都敢如此囂張,他定要將他們主僕帶回府好生管教。


  「二哥,喬兄,你們怎麼了?」


  本來幾位王爺被宸奕軒打發走了,但是幾人茶喝了一壺又一壺未見太子回來,這才過來探個究竟的。


  七王爺宸墨玉看著抱著女人的太子愣了下,走上前不敢細問,眼睛在太子與喬曄中間移動。


  「七弟,去幫我叫頂轎子,夜小姐受傷了,我要帶她回宮。」


  宸奕軒很命令七王爺道。


  就算會引起轟動,今天他都不能見死不救。


  「這……二哥,夜小姐與喬兄已經成親,他們是夫妻,我們是不是……」


  「如果今天我晚來一步,恐怕這會夜姑娘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既然遇上了,本太子決不能見死不救。」


  宸奕軒瞪著七弟道。


  「啊,這麼嚴重?」


  宸墨玉傻眼了,看喬曄,見他臉上除了怒外,並沒有歉意,只得按太子的吩咐去叫轎子。


  縱然喬曄想搶回妻子,但是礙於宸奕軒太子的身份,又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王爺,最終他還是敗下陣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子被人抱走。


  「小雨,你這狗奴才,給我站住。」


  妻子被人搶走了,就連小丫環也要跑,喬曄怒吼道。


  「咳,不好意思,二少爺,雖然我是奴才,但卻不是喬府的奴才,既然小姐已休夫,你沒權命令我,拜拜了二少爺,我鄙視打女人的男人。」


  小雨停下腳,朝喬曄笑著揮手。


  「二哥,你真的要將喬少夫人帶回宮?」


  因為緋雪仍然暈迷,宸奕軒一直抱著她,即使在轎中。


  「我若不帶她離開,她會死在喬家。」


  宸奕軒心情沉重道。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多管閑事。


  喬曄的父親是朝中一品大員,位居丞相,這次將夜緋雪帶回宮,勢必會引起他的不滿,對於將來繼位肯定會有影響,可是他就是無法看著這樣的夜緋雪被喬曄帶走。


  「二哥,說句難聽的,他們是夫妻,就算她真死在喬家,那也是他們的家事,但是你今天插手了就不一樣。」


  六王爺也跟著七王爺嘆道。


  「有什麼不一樣,喬曄那小子看著就不順眼,再說女人是用來疼的,他既然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們帶走雪姑娘離開也是再正常不過。」


  三王爺似乎還記恨喬曄,竟冷嗤道。


  「唉,二哥,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你誤將喬少夫人當青樓女子,喬兄夫婦又怎麼鬧矛盾呢?」


  七王爺搖頭嘆息,同是男人,他到是很了解喬曄。


  「我絕對沒有認錯人,不信你問這小丫頭,幾個月前,我就在怡紅院看到他們主僕。」


  三王爺將縮在轎邊的小雨拉住,逼問。


  「王爺,您真的認錯人了,我家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怎麼會去怡紅院那種風月場所呢。」


  小雨頭皮發麻,幾個月前的那場意外,她是記得,可是她那知道這個三王爺如此眼尖。


  宸奕軒在轎內靜靜的聽著,小雨與三王爺的對話觸動了他某跟心弦。


  轎外兩人依舊爭執著,但是礙於太子在,三王爺並沒敢太放肆。


  頭很痛,但是很溫暖,緋雪像是做了一場惡夢,穿越的惡夢。


  睜開眼,看到正凝視著她的宸奕軒,她以為還在夢中。


  「是夢,是夢,這一定是夢,快醒過來,快醒過來……」


  閉上眼,緋雪命令自己道。


  「這夢很可怕對吧。」


  宸奕軒看緋雪可愛的表情,唇角微翹道。


  「你……不是夢嗎?」


  聽到宸奕軒的聲音緋雪身體僵住了,身下那溫熱的身體是如此真實,那沉穩的心跳是那麼清晰,這一切都是真的?

  睜開眼,看著宸奕軒的臉,緋雪還有點緩不過來。


  「如果你真希望是夢,就當那一切都是夢,喬曄不會再傷害到你了。」


  宸奕軒溫柔的撫過緋雪額上滲血的的部位,像是承諾似的道。


  「對,喬曄呢?這是在哪?」


  聽宸奕軒說起喬曄,緋雪這才想起一切,猛得坐起,轎身一下子就晃了起來。


  「你別激動,大夫說你要好生靜養,你腹中的孩子不是喬曄的吧?」


  像是試探,又像是肯定,聲音很輕柔,或許是為了不讓外面的人聽見吧。


  「孩子,太子殿下,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緋雪忍不住抱頭,感覺這生活像是一頭麻,越來越糟糕。


  孩子,喬曄,婚姻,這會怎麼又扯上太子了?


  「我帶你回宮,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回宮?你說的不會是皇宮吧?」


  緋雪的頭隱隱作痛,她暈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醒來的時候會在太子懷中?

  喬曄呢?小雨呢?

  「正是。」


  「停轎,快停轎,我不要去什麼皇宮,快停轎。」


  緋雪掀開轎簾,對著外面大聲道。


  「為什麼?皇宮比喬府安全?你需要人保護。」


  宸奕軒並沒有阻攔緋雪,因為他知道,沒有他的命令,轎夫是不會停的。


  「保護?太子是覺得喬曄會殺我嗎?」


  緋雪失禮的看著轎外,她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救了她,她最後的畫面停留在喬曄掐她脖子,她呼吸困難,之後應該是失去了意識。


  「二哥,已經到宮門了,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就不進宮了。」


  兩人正說著,轎外七王爺的聲音高了。


  緋雪心一緊,到了宮門,難道太子是住在宮中嗎?

  「也好,喬少夫人今天我先帶她進宮,明天再找喬曄來問個清楚,三弟,這次惹是喬二少爺與少夫人有個意外,喬相那肯定會怪罪我們的,今天的事,你們都回去想想,身為皇室子弟,在外要注意分寸。」


  宸奕軒下轎向幾位弟弟道。


  幾人齊聲道是。


  「少夫人,今天就委屈你在宮中休息一晚,明天,我會請太後為你們做調解。」


  宸奕軒同幾個王爺交代后,伸出手給轎中的緋雪。


  緋雪看著那隻寬厚的手掌,遲遲未回應。


  雖然他說得很好聽,但是她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她是有夫之婦,這樣是失禮。


  「太子殿下,我與二少爺是夫妻,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這事就不勞太子操心了,我與小雨自己回去就是了。」


  緋雪理智道。


  一入宮門深似海,縱然只是借住一晚也不能進。


  她這一進就不是深似海的問題了,她這一進,就沾惹了一身的是非,一身的桃花,還有一身的債。


  「天色已晚,這時候你回去,只怕不止喬曄,恐怕喬府都會為難你。」


  宸奕軒嚴厲的眼神警告的看著緋雪,大手霸道的扣住了緋雪的手腕。


  緋雪欲抽回,但是宸奕軒的手像是大鉗,不容她退縮。


  「小姐,太子殿下既然為小姐做主,那我們就在外待一晚吧,有奴婢在,小姐不用擔心。」


  小雨似乎很想進宮,竟然勸緋雪。


  緋雪頭痛,這個小雨說什麼不好,偏偏勸她入宮,唉,皇宮對女子的誘惑真有那麼大嗎?

  雖然緋雪一千個不願,一萬個不想,但這是宮門,她不想鬧得朝野皆知,況且,她也著實惱喬曄。


  他本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也接收了,卻在這個時候,再揪出來說戴綠帽子。


  幸好太子住在東宮,不會與那些娘娘們混在一起,只是入宮的時候,她仍然感覺到不少的眼睛在打量她。


  宸奕軒到是很細心,將她與小雨安排在西廂,連宮女都沒派,想必是怕她尷尬吧。


  晚上的飯菜雖然不是豐盛,但是卻搭配的很好。


  「小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小雨看著緋雪,有些話想說,但是到嘴邊又說不出。


  「離開,離開皇宮,離開喬家,離開京城。」


  緋雪毫不猶豫道。


  既然這裡已經不適合她了,那麼便沒必要再留在這找不自在。


  「小姐,你應該不是失憶吧?」


  看著緋雪的果斷,小雨終究還是忍不住。


  「不是,只是我沒經歷過,你應該明白的。」


  雖然緋雪一直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但是既然小雨在這個時候問了,她知道也沒隱瞞的必要了。


  「我也經歷過,六年前,若不是小姐相救,我恐怕不是餓死,就是被人賣到青樓了。」


  小雨點首,感慨道。


  「就因為這,你便留在夜緋雪身邊做丫環了嗎?」


  緋雪點首,不同人,不同命,原來穿越者的命運,並不見得都是好的,最起碼她與小雨現在很悲劇,沒有像其他穿越者混得那麼風生水起?

  「嗯,一來我無處可去,二來,我剛到這邊很迷茫,不過現在想想,我比你幸運。」


  「的確,我現在連肚子里這個是誰的種都不知道。」


  緋雪再次點首,同時撫著肚子苦笑。


  「你穿越的時候,那個男人便不在了嗎?」


  小雨憂心的問。


  「說起來丟人,當時我在看H片,然後就穿了,穿來的時候,就是身體的酸痛。」


  緋雪搖首再搖首,縱然找到又如何,她不會傻得因為孩子就嫁給陌生人的。


  兩人又聊了會,看看時候不早了,兩人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緋雪醒來的時候,小雨已經起床了,看著雕樑畫棟的大屋子,緋雪還有點夢未醒的感覺。


  昨天來的晚,並沒有細看,這一看才知道,皇宮與豪門就是一個無法跨越的溝壑。


  起身,細細的打量著,難得有這機會,看看也好。


  「昨晚睡得還好嗎?」


  太子那低沉的聲音隨著輕輕的推門聲一併傳入耳中。


  「還好,謝謝太子殿下。」


  看了這雕樑畫棟的宮殿後,緋雪在心中已經拉開了距離。


  「夜姑娘,你介意說說昨天喬曄為何打你嗎?還有這休書是怎麼回事?」


  宸奕軒走近緋雪,手中還捏著昨天那張血寫的休書。


  「太子,這是私事,自然介意,至於這休書,也只是一時意氣罷了,自古以來只有男子休妻,何來女子休夫,我也只是氣頭上。」


  緋雪謹慎的欲拿回休書,宸奕軒卻果斷的納入袖中。


  「好吧,既然你不願說,那我就來猜,昨天大夫說你快三個月身孕了,你們昨天是因為這孩子起爭執吧?」


  宸奕軒盯著緋雪的腹部,雖然不禮貌,但是他卻像是要看穿似的。


  「太子殿下,這也是我們的私事,太子殿下,能不能不要挖人隱私?」


  緋雪眉頭擰在一起。


  「你覺得還能算是隱私嗎?你與喬曄成親三天,孩子就快三個月了,這還能算隱私嗎?」


  宸奕軒有些浮躁,竟逼著緋雪道。


  「太子殿下,我想你應該記的,差不多快三個月了吧,那次踏青……」


  「踏青,你孩子是那時候懷上的?」


  宸奕軒劍眉眯起,眼裡竟還有些許殺氣。


  「太子,我只是簡單的比喻一下,孩子什麼時候懷的,這是我的事,請太子給我一個自由的空間。」


  緋雪的臉有些白,這男人不知道禮貌嗎?

  他這想逼她,到底是要幫她還是要害她?


  「那昨天三王弟說你在怡紅院的事又做何解釋?」


  「太子殿下,這也屬於我個人的私事,請太子殿下別再逼問好嗎?太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不管我與喬曄之間發生什麼,這都是我們的家務事。」


  緋雪冷漠而嚴肅道。


  「我也是想幫助你。」


  宸奕軒氣結,但是她說得也有理,自己這樣,確實有些失禮了。


  「清官尚且難斷家務事,更何況太子還未婚,又如何懂得得夫妻間的相處之道。」


  緋雪也不想讓太子難堪,只是她真的不想再起事端。


  原本喬家在京城就招眼,而喬曄更是京城的風流人物,這要是事情弄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她昨天是在氣頭,但是也只是想平靜的解決,並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好,那我不便問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昨天三王弟糾纏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相信我,請告訴我,你是否真的在怡紅院待過,三王弟那,我想辦法來讓他閉口。」


  像是怕緋雪不說似的,宸奕軒補充道。


  「每個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


  緋雪看著太子,含蓄道。


  「嗯,那你現在不讓我插手,你自己打算怎麼辦?」


  宸奕軒點首,果然不再追問。


  「離開,休書已寫,離開是必然的。」


  「但是喬曄會同意嗎?喬家會同意嗎?」


  「不會,所以我要自己去爭取,太子殿下,很謝謝你昨天的搭救,但是現在緋雪必須回去了。」


  緋雪冷靜道。


  在太子宮中時間待得越久,越容易引是非。


  「既然你有了主意,那稍候……」


  「殿下,喬二少爺闖到東宮來了。」


  宸奕軒正想說稍候送緋雪回去,外面卻有太監急驚慌的跑了進來。


  「太子,這件事,請容我自己來處理吧。」


  緋雪攔住太子道。


  男人無非是面子的問題,她能擺平喬曄。


  只是喬曄來得之愉讓緋雪有些意外,她還沒走出去,院子里就有了吵鬧聲。


  這麼一來,她就不得不與太子一道走出去。


  「相公。」


  緋雪出來后即向喬曄甜甜的道了句相公。


  她本是不想喬曄太過分,暗示他有話離開后說。


  可是喬曄看到緋雪與太子從一間屋子走出來眼就紅了。


  男人是很矛盾的,雖然喬曄與緋雪只是有名無實,雖然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這個名,就讓他覺得自己才是所有人。


  這就是三從四德的悲劇社會。


  「太子殿下,我是來接我妻子回家的。」


  喬曄沉著臉道。


  「喬曄,人你可以帶回去,但是希望你能給本王一個承諾,尊夫人……」


  「敢問太子殿下是以何身份要承諾?」


  喬曄不待太子說完,即黑著臉道。


  宸奕軒臉也同樣陰沉,這喬曄擺明了不給面子。


  「就以太子的身份,你也是讀書之人,又是喬相的二公子,對一個弱女子動手,你不覺得可恥嗎?」


  「太子殿下,夜緋雪既是我的妻,自當從夫,我們夫妻怎麼相處,是我們的事,似乎輪不到太子殿下來插手。」


  喬曄今天似是向天借膽了,竟然這般向太子道。


  「喬曄,我跟你回去。」


  緋雪臉色蒼白,這個喬曄,是拿三從四德來壓她嗎?


  這個太子,是怕她還不夠丟人嗎?


  緋雪現在對昨天衝動寫下的休書後悔不已。


  不知道為何這麼倒霉,竟然會落到太子手中。


  「夜緋雪……」


  太子見緋雪走向喬曄,緊張道。


  「多謝太子殿下照顧,緋雪感激不盡,正如相公所說,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我們會自己處理。」


  緋雪現在只想儘快離開這裡,兩個男人,她都不是很熟,可是卻因她這個不純潔的女人翻臉了,她慚愧。


  更多是后怕,舌頭底下壓死人,也寫了幾本YY之作,對這種是非是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她現在只想避開。


  「太子,既然喬兄夫婦……」


  王爺正欲做何事老,東宮外卻聽來了太監的傳話。


  「貴妃娘娘到。」


  宸奕軒與七王爺臉色都變了,就連喬曄也無心再爭執了,只是不安的將緋雪護在身後。


  貴妃是三王爺宸夢龍的親娘,而昨天,宸夢龍明顯表示著對緋雪的不尋常慾望,他擔心。


  「兒臣見過貴妃娘娘。」


  「草民磕見貴妃娘娘。」


  宸奕軒與七王爺僅向貴妃低首,而喬曄卻不得不跪,就連緋雪都被拽著跪下了。


  只是緋雪卻不知道要如何自稱,一直末開口。


  「二哥,七弟,今日入宮,我將夜小姐的事與母妃說了,母妃訓斥了我一頓,非要來看看少夫人。」


  宸夢龍的眼一直注視著緋雪,好像不肯善罷干休。


  「都怪龍兒太胡鬧,太子,可有請大醫為喬少夫人檢察。」


  貴妃上前和藹的將緋雪牽起。


  「民婦磕謝貴妃娘娘關心,昨天只是意外,民婦與緋雪鬧著玩的時候不幸撞到了桌角。」


  看著貴妃那如玉的縴手,緋雪頭皮發麻。


  「原來是這樣,不過昨天的事,總是龍兒不對,還是傳太醫檢查一下吧,而且太子宮中多有不便,喬少夫人不如到本宮宮中暫住吧。」


  貴妃一句話,讓緋雪差點暈倒。


  是不方便,所以她這就走了,但是貴妃還讓她暫住,住什麼呀,這裡說錯一句話就要掉腦袋,她可不敢住。


  「多謝貴妃娘娘好意,雪兒有孕在身,在宮裡恐怕會不習慣,草民這就是來接她回府的。」


  緋雪還沒想好如何拒絕,喬曄已經先一步幫她回了。


  「有孕了?本宮聽聞……」


  「回貴妃娘娘,是草民的錯,昨晚回府後,草民被父親與娘親訓斥,命令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雪兒接回府。」


  喬曄額上微見汗,他不知道宮中會這麼麻煩,早知就不應該欺騙爹娘,雪兒在娘家。


  如今看來,似乎只有娘親才能將雪兒帶出宮了。


  「喬曄,你果真風流,你們成親三天,雪姑娘就懷孕了,你還敢說他不是怡紅院的雪姑娘?」


  「王爺,民婦不知道你為何一直揪著非要說我是風塵女子?」


  緋雪此時真是火冒三丈,就算夜緋雪曾經上過怡紅院,那也應該是喬曄管的事,他一個啥也不是陌生人管什麼?

  「雪姑娘,或許你可以去本王去一趟怡紅院,沒準老鴇能作證。」


  宸夢龍眯眼陰陰的笑。


  緋雪心中一顫,難道宸夢龍是那個見鬼的恩客?


  想到那塊質地上等的玉佩,緋雪心更是一下子沉到了冰淵,如果真是他的種,那……


  不,說什麼都不能生。


  「敢問王爺,這麼揪著我有何用意?」


  這會弼雪也不管是在什麼地方,有些什麼人了,這個男人讓她覺得噁心,讓她反胃,她現在只想離他遠遠的,然後速度的解決了腹中的這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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