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祭天大禮
尚婉清回宮和蕭沐潯提了這個建議,他說讓她不要管這件事情了,一切由他處理就好了。
第二天早朝,蕭沐潯無奈的同意了國師的要求。讓祭天典禮明天舉行。
蕭沐潯回到寢宮的時候,尚婉清正卧在美人塌上看書,完全沒有意識到蕭沐潯回來了,等蕭沐潯來到身邊擋住燈光的時候才發覺。
「怎麼樣。」尚婉清放下了書。
「明天大典你要去嗎?」
尚婉清搖搖頭:「我的面貌出現在第一酒樓很多次,所以還是不去了。」
「那就乖乖的待在宮中等著好消息。」蕭沐潯抬手揉了揉尚婉清的頭,眼中儘是溺寵。他很喜歡這個動作,可是平常她綰髮起來做這個動作有點難度。
「好。」尚婉清點了點頭,最近那麼多事讓她有點累。想了想他更累吧,要顧及她的感受,又要處理政事,現在又要為水患煩心。
「在看什麼。」蕭沐潯拿起一旁的書,發現是本軍書:「你很喜歡這種書嗎?」
「打發時間。」尚婉清拿過他手中的書,放在一旁。
「很無聊嗎?」蕭沐潯環抱住她:「是不是這樣的日子不好受。」
「是有點,不過有什麼辦法嗎?嫁都嫁了。」
「早點睡吧。」蕭沐潯看了看外面的天,放開她。
「那你呢?」尚婉清拉住他的手。
「我還有些奏摺沒看完。」蕭沐潯反握住尚婉清的手,哄著她:「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做什麼。乖,好好睡覺。」
「嗯。」蕭沐潯抬手揉了揉尚婉清的頭髮。放開她的手大步離開了。
他只是在批奏摺的時候突然想起她。一天沒有見她,有點想她,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不知不覺就放下了奏摺走到了她的寢宮,跟著心走的道路終點都會是她。
加快了去御書房的腳步,他怕,怕在停留一會還會返回去。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變成昏君,而她也會變成紅顏亂世的妖妃吧。
回到御書房,批閱奏摺到後半夜。回到寢宮中,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有時候他在想,如果自己不是皇宮貴族,是不是就可以不管那麼多的煩心事,只用陪著她就好了。
第二日尚婉清早早的就醒了,看見宮女在幫他更衣。她走過去:「我來吧。」
一件一件的幫他穿上,最後系腰帶的時候被他抱緊:「今天好好待在宮裡。」
「我可不可以出去看,從第一酒樓看出去是可以看到祭天大典的。」尚婉清壓低聲音對他說,還是想去看看。
「嗯。」蕭沐潯放開她。任由宮女幫他館發。
「是不用上早朝直接去嗎?」尚婉清接過宮女遞上來漱口的茶杯。
「嗯。」宮女幫蕭沐潯館好發,他就離開了。
出宮直接來到了醫館,約了江城和月舞來到了第一酒樓,選了好的雅間,等待著祭天大典。
正午,祭天大典開始,其實祭天大典就是這樣。國師穿著正裝,供台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菜品。然後國師開始祈禱,百姓們也跟著虔誠的祈禱。
尚婉清對這些不感興趣,就讓千雪看著,到了最後一項再叫她。江城也顯然沒什麼興趣,兩人就繼續切磋棋道。尚婉清進步很快,所以江城也小心謹慎的下。等兩人切磋到白熱化的時候。最後一項要開始了,就是神跡。
尚婉清不情願的從棋盤中收回心思,看著大典。
就是童男童女身上會有神的答覆。
其實是早就寫好了。尚婉清看著六個童男童女站成一排,國師在他們身上撒了什麼東西,他們身上的字開始顯現。
國師的臉開始慢慢變色,底下的百姓看到都倒吸一口氣。而蕭沐潯嘴角勾起。尚婉清因為角度加反光所以沒能看清楚。千雪眼尖,一個一個字的讀出來:「神,女,在,后,宮,中。」
神女在後宮中,現在後宮只有尚婉清一個,所以答案很明顯。想必祭天大典以後,她就可以擺脫天煞孤星的稱號了,就可以被人稱作神女了。
尚婉清靠近江城壓低聲音說:「你以後可以用這種方式求婚。」
江城看了看下面的童子童女,點了點頭。
祭天大典的失敗,國師回去把所有人都查了個變,除了陸羽。
可是愣是沒有查出半點結果。
國師氣得臉發青,連丫鬟都不敢進去。陸羽接過丫鬟手中的茶,親自拿進去。
國師本來想發脾氣的,可是見到是陸羽,也不說什麼了。
「國師,昨日我見秦雙半夜出了相府。不知去往何處。」
「當真?」國師抬頭看了看陸羽,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孩子不會做這樣的事。」秦雙是國師的左膀右臂,一直深得國師信賴。
「國師要想查幕後兇手,很簡單。」陸羽笑了笑。
「怎麼查。」
「今日那兇手必定回去復命。所以,今日守株待兔就好。」
「如此真的能抓到他嗎?」國師不確定的問。
「國師,那就看今晚了。」
夜已深,國師府的人都睡了。國師和陸羽坐在房頂上觀望。
不一會,從角落中出來一個人,躲過守夜的家丁,偷偷摸摸的想向大門而去。
月光下國師看清楚那個人的臉,是秦雙。陸羽翻身下去,想要抓住秦雙,秦雙見到陸羽轉身就跑,奈何快不過陸羽,兩個人扭打起來。
國師不會武功,只能在房頂上觀望,後面家丁聽到動靜跑出來一看。就聽見房頂上國師喊了一句:「抓住他,抓住秦雙。」
本來秦雙和陸羽就難分高下,如今加上家丁,雙拳難敵四手。掙扎幾下還是被擒住了。
陸羽飛身上房頂把國師接下來,國師看了看被綁的秦雙。手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
「國師。」秦雙開口叫了叫國師。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今日童男童女之事是不是你做的?」國師逼問秦雙。
「不是我,國師你要相信我。」秦雙開口解釋。
「不是你,那你為何那麼晚出去。」
「我。」秦雙說了半天,就只有一個我字。
「你說啊。」國師看向秦雙:「你說你為什麼那麼晚出去?」
秦雙沉默。國師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最後還是放下手:「放入地牢吧。」
秦雙聽到這個瞪大雙眼。國師府的地牢,又名鬼窟,是諸多毒蛇集結地,是國師府的極刑。
秦雙身為國師的左右手,曾經丟過不少人下去,如今也輪到自己了,秦雙看著陸羽冷笑了兩聲,對國師說:「你做了那麼多孽,總歸沒有好下場。」
秦雙就被簡單審問過就被壓下去,處於鬼窟那樣的極刑,陸羽握緊了雙拳,臉色蒼白,在國師轉過頭來收斂好自己的情緒。
國師看他臉色蒼白,問:「你怎麼了?」
陸羽看了看國師:「只是沒想到真的是秦雙,國師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
國師點了點頭,拍了拍陸羽的肩膀:「只要你好好跟著我,你就不會有他那樣的下場,他那是罪有應得。你回去休息吧。」
陸羽點了點頭,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間。關上門,等過了許久,外邊聽不見動靜才換了一身夜行衣潛入皇宮。
本來安靜的等待曇花盛開的尚婉清突然聽到一絲動靜,轉過頭看向發出聲響的地方:「誰。」
陸羽細細凝望那人,月光下看著曇花的柔和,發現自己后的凌厲,較好的面容,那強勢的殺氣。
陸羽翻身下樹,跪在蕭沐潯面前:「屬下參見皇上。」
尚婉清一看是自己人,瞬間就把殺氣收得乾乾淨淨的。
「起來吧。」蕭沐潯向尚婉清招招手,示意她來到自己身旁:「你不是一直都問在國師府中的是誰嗎?就是這位。」
尚婉清打量著陸羽,十七八歲的年紀,卻顯示出二十幾歲的老成,面容清秀。
「參見娘娘。」陸羽知道後宮的娘娘是一位絕色人,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能讓皇上罷了後宮只要她一人的,如今一見,果然有傾國傾城貌。
「嗯。」尚婉清對他沒有太大的興趣,對國師倒是有很大的興趣:「國師回去之後的心情是不是很不好。」
「是,發了好大的脾氣。」陸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如實回答。
「那他就沒有懷疑到你身上嗎?」尚婉清擔心的看著陸羽,倘若陸羽被揭穿了,以後就很難左右國師了。
「屬下找了一個替罪羊。」
「是誰啊,怎麼讓他替你頂罪啊。」尚婉清看了看曇花,發現沒有開的跡象,就想先聽小故事打發打發時間。
「那日接到皇上密令之後,回到國師府,發現國師的左右手秦雙暗自外出。就跟了上去,發現他去私會青樓舞姬,國師是最抵觸這種事情的,一旦發現,那女子必死無疑。所以今晚屬下賭,賭他今晚還會去,然後就約國師在門口守候,果然他上鉤了。被抓到,他沒有供出那舞姬的事,所以他就被當成叛徒處理了。」
秦雙平靜的說:「國師府中有一個鬼窟,裡面都是毒蛇,一被扔下去,死無全屍。」
「國師心真狠。」尚婉清看了看曇花,有開的跡象了,連忙跑過去賞花。
「回去吧,免得起疑。」蕭沐潯擺了擺手,跟著尚婉清走過去。
陸羽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影,轉身離開。
「好美。」尚婉清看著曇花:「你知不知道,曇花有一個故事。」
「什麼?」
「就是有一個女子,她愛上了一個男子,可是男子的家人不同意她兩在一起,就去求了神醫要了忘情水。然後給男子喝下了。女子傷心意絕,跳井身亡。而男子出家,成為了佛祖底下的弟子。女子化作了曇花,就是在每年男子下山的時候為他開一次,可是男子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曇花。」
「好凄涼的故事。」
「嗯。曇花一現,只為韋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