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真相
「需要本王迴避么?」
蕭沐潯看到江城將那一大盆的蠱蟲搬到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桌子上,自己有些主動出聲問道。
開始他不願意離開,江城都說差點會害死尚婉清,原本他還覺得有些誇張,但是等看到尚婉清驅蠱的過程之後,他心裡早就已經變得七上八下的。
他不知道若是追蹤的話,會不會還有什麼其他的危險出現,所以尚婉清他們還沒有開口,蕭沐潯倒是有些擔憂起來。
「噗嗤,如果有危險的話我早就讓你走開了,你若是想看便看吧。」
尚婉清聽到蕭沐潯的話后,有些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她沒有想到蕭沐潯還會擔心這些東西,更別說還是他自己主動開口問道。
這次追蹤主要是需要江城對於陣法的掌控,尚婉清幫不上什麼忙,將手裡開始調製好的那個糊狀的藥物給江城之後,就只能站在一旁和蕭沐潯一起看著了。
江城將那個蠱蟲放在桌子的這中間后,直接咬破了食指,以那個盆子為陣心,在它四周直接用他自己的血液畫下了陣法。
那個陣法看上去和開始他在地上刻畫的陣法很是相似,但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在結尾處的位置,留下的印記並不相同。
陣法完成後,他直接將尚婉清給他的陶罐里的葯全部給倒了進去。
原本稍稍顯得平靜下來的蠱蟲又開始狂躁起來。
江城看到它們狂躁起來的時候,立刻開始結著手印,嘴裡也快速念叨著些連尚婉清都聽不懂的話。
雖然尚婉清不明白他說的到底什麼,不過她能從那個陣法之中感覺到一些強大的力量。
那些蠱蟲在江城的動作下,越發顯得躁狂,竟然越過了塗了葯的盆沿,開始跑出來!
不過觸碰到了那個陣法之後,卻像是碰到了一個結界似的,被全部控制在裡面了。
而江城的手法結印越來越快,可是額頭上卻開始冒出冷汗。
「噗!」
「砰!」
江城似乎開始在用力嘗試著,可是突然一下,一瞬間那個蠱蟲竟然爆炸開,而江城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腳步不穩的向後倒退了幾步。
「沒事吧!」
尚婉清和蕭沐潯稍稍震驚了一下,看到蠱蟲還是被控制在陣法之中后,這才注意到江城的情況。
尚婉清和蕭沐潯連忙趕到他的身邊。江城稍稍穩了下心神,這才搖搖頭表示無礙。
「可惜那個幕後之人太狡詐了,他早就在蠱蟲上設置,若是有人要追查的話蠱蟲自己就會自爆掉。」
江城沒有想到背後之人竟然這麼謹慎,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準備好了。就算是讓江城自己去做,自己都不一定會想的這麼周密。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想到還有人會利用這個追蹤!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現在證據沒有保留到,他沒有絲毫損傷,江城自己倒是因為氣血不穩稍稍受了點內傷。
「氣息都沒有察覺到么?」
尚婉清看到江城和蠱蟲都這樣子后,也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心塞。這個背後的對手太難得對付了一些。
「沒有。原本就是在她體內生產的子蠱,氣息太弱追查不到。」
江城一臉難看的搖了搖頭說了一句。
「江公子,你今天就在王府休息吧,這些東西如何處理?」
蕭沐潯看到事情算是處理完了,他將尚婉清稍稍摟在自己懷裡,用一個主人的姿態對江城說道。
尚婉清看到蕭沐潯的動作后,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努力想要掙扎,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掙扎不出去。
索性白了他一眼,沒有在亂動了。
江城原本氣息有些混亂受了內傷,但是感覺到蕭沐潯的小動作之後,他竟然有了一種想要笑的感覺。
「把它們燒了之後,讓人挖個一米深坑埋掉。」
後面幾天,江城也一直待在長離王府之中調養,尚婉清每天一大早就到江城院子裡面,一直到天黑的時候才回自己房間,差不多每天都膩在一起不知道研究什麼。
千雪看到尚婉清回來的時候,每次都帶回來一大堆的圖紙,上面畫著她根本就看不懂的東西,而尚婉清則是當寶貝似的收藏著。
而蕭沐潯一直在阮月濃的院子裡面照顧她,也沒有管尚婉清和江城之間天天在做些什麼。
倒是左洋和千雪對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顯得有些擔憂。
一直到有一天,左洋傳話,說是阮月濃主動提出,要見尚婉清!
「要見我?」
尚婉清開始還呆在江城的院子裡面說著圖紙的事情,聽到左洋的話后,有些不明白的皺了皺眉反問了一句。
不僅僅是尚婉清,就連江城也顯得有些擔憂。
「走吧。」
尚婉清又確定一下之後,她將手上的圖紙放了下來,起身準備跟著左洋過去。
可是沒有想到江城一把拉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去。
之前尚婉清有說過阮月濃有想過要她的命,現在又突然讓尚婉清過去,如何不讓江城擔憂。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尚婉清給了江城一個放心的眼神,表示自己肯定不會出問題。她將手從江城手裡抽了出來,跟著左洋去了主院。
「你要見我?」
尚婉清進去的時候,房間裡面除了床上半躺著的阮月濃以外,就連蕭沐潯也沒有在裡面。
尚婉清看到阮月濃之後也沒有過多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姐姐,聽潯哥哥說……」
阮月濃看到尚婉清后,立刻掙扎著想要下床似的,還一邊柔弱的對尚婉清打著招呼。
「別別別,你既然知道是我救你,就應該知道你現在其實什麼狀態我最了解,而且我娘就生了我一個,還沒有生什麼私生女,你叫我王妃就好。」
尚婉清二話不說就將阮月濃的話給堵了回去,阮月濃的臉色顯得有些尷尬。
「呵呵,月濃之前和潯哥哥做過約定,若不是月濃有事失約傷了潯哥哥的心,現在月濃就喝姐姐是一家人了。」
阮月濃後面不怒反笑,像是無意間隨口說的話似的,低頭看著自己手指,笑的很是溫和。
「行了,你的把戲我見的太多,這種事情對我根本不算是打擊,而你之前對我做了些什麼,我也一清二楚。」
尚婉清後面的一句話,故意降低聲音在阮月濃耳邊耳語道。
阮月濃根本不確定尚婉清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不過她這句話確實對她有影響。只見阮月濃本能性的縮了縮,但是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王妃在說什麼,月濃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阮月濃一臉無辜的看著尚婉清,像是完全不明白似的。不過她開始稍稍震驚的樣子,尚婉清早看的一清二楚。
「你想做什麼我不管,但若是下次在這樣想要我的命,我絕對會先要你的命!就算是長蕭沐潯到時候也別想救你!」
尚婉清握住阮月濃的手腕,看似沒有用力,可是阮月濃卻根本掙脫不出來!
尚婉清看著阮月濃的眼睛,不僅沒有很是兇殘的模樣,反而表情是難得的溫和。
若不是感覺到了自己手腕處像是骨頭都被捏碎了,就連阮月濃都不得不懷疑自己和尚婉清的關係有多好。
「若是你找我來特意宣告主權,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對蕭沐潯,對你都沒有任何興趣,可是若你要來一次次挑戰我底線的話,我會先一步讓你生不如死。」
尚婉清鬆開了阮月濃的手腕之後,站在她床邊居高臨下的說道。
那個表情就像是阮月濃是個臭蟲似的,厭惡到了極致。
說完之後也沒有管依舊在哪兒楚楚可憐的阮月濃,直接推門離開了。
尚婉清走後,阮月濃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殷朔,你可是看出什麼了?」
她半靠在床上,冷不丁開口說道。而此時她的旁邊,突然慢慢顯現出了一個人!這個人並不是當時她吩咐過的女子,而是之前和她見面的殷朔!
「她不是我們之中的人,但是連蠱術都能解除,有必要注意了。」
殷朔的臉色也並不好看,但是這件事情肯定要去和主子報告的。這個尚婉清和之前調查出的結果差別太大了。
「哼,這個女人早就說過不能留,這麼多人去圍攻一個女人都拿不下,真不知道主上留你何用!」
阮月濃整個人臉色相當難看,聽完殷朔所言,蛇都沒有發現之後,竟直接對著殷朔便冷嘲熱諷起來。
「主上願意給我一次機會,那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你怎麼不說你自己,當時故意將尚婉清引誘下山,自己假意中蠱,希望讓主上出手救治,讓蕭沐潯對他感恩戴德降低戒備,但是實際上呢?」
殷朔反擊回去的時候也並沒有客氣,雖然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可是他的意思很明顯。我們兩個人都栽到了尚婉清的手上,誰也不要說誰!
阮月濃確實沒有話可以反駁,若不是自己對那個男人還有利用價值,就憑自己這次的失誤,足以讓他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