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四散追擊
突然,王辰的麵色一變,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從樹下探出,對準了正在拿手槍射擊的方媛。
隻聽到王辰一聲驚叫,隨後便是沉悶的槍響傳來,方媛的眼神一縮,可她已經來不及閃躲了,心中一驚的同時,眼前卻是一黑。
“你幹什麽?!”
當方媛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後,整個人都愣住了,王辰寬厚的背影擋在了她的身前。
方媛一邊低聲吼著,一把抓住了王辰的胳膊,將他拽了回來,焦急的說道:“王辰,你怎麽樣?”
此刻王辰緊皺著眉頭,剛剛他在千鈞一發之際為方媛擋住了子彈,巨大的穿透力差一點就突破他的氣血防禦了,不過好在最終還是被體內的氣血之力擋了下來。
不過子彈雖然擋住了,但是那疼痛感卻在皮膚上擴散開來,使得王辰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看到王辰緊咬著牙,方媛一把抱住了王辰,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大聲吼道:“你怎麽那麽傻,你為什麽要救我!”
這一幕正好被不遠處的程浩看在了眼裏,他緊攥著手中的槍托,死死的咬著牙,自己的女神竟然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這讓他內心的怒火一下子便竄了起來。
“咳咳,你快把我勒死了!”
忽然,王辰幹咳了一聲,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吸了兩口氣。
感受著臉前那兩團飽滿,王辰忍不住用臉在上麵蹭了蹭,然後狠狠的嗅了口方媛身上的體香。
“你,你沒受傷?!”
聽到王辰的聲音,方媛連忙鬆開了他,結果看到王辰身上並沒有傷痕後,立刻將他推開了,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低聲道:“臭流氓,你居然敢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你了,我從來就沒說過我中槍了啊!”
王辰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用手在方媛的鼻子上輕輕一點,說道:“行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說完之後,王辰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將方媛按在樹邊,說道:“小心一點,這裏有我就夠了!”
此時這邊已經陷入了劣勢,若非是戰龍的幾人支撐著,再加上齊鑫等人不時在後方偷襲牽製,恐怕程浩帶來的人早就被滅了。
不過威利那邊也死傷不少,二三十個人隻剩下了十來個,悍不畏死的用火力壓製著程浩的人。
“啊!”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聲驚叫,徐江被人擊中了胳膊,他緊緊的攥著傷口,背靠著大樹坐了下來。
王辰見狀眉頭一皺,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於是他立刻吼道:“葉蕊,去看一下傷員!”
一邊說著,王辰再次加入了戰場,立刻便壓製住了數人的火力,給徐江逃走創造了機會。
戰鬥很快便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威利眼看著自己人一個個的倒下,他死死的盯著遠處的王辰,任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幾個軍人居然給自己帶來了這麽大的損失。
原本在他的預估下,這些警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隻是他沒有想到,沒有被他放在眼裏的王辰幾人,居然才是這場戰鬥的主力。
“撤,分開跑,老地方見!”
最後時刻,威利怕了,他一生大喝,第一個竄了出去。
在威利竄出去的瞬間,一顆黑色的手雷扔向了人群裏,而他則快步朝著黑暗中逃去。
楊勝武正端著槍打擊敵人,忽然看到一顆黑色的圓球丟到了自己腳下,他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臥槽,手雷!”
下一刻,楊勝武便認出了自己腳下這圓球是什麽東西,忍不住爆了粗口。
轟!
楊勝武當機立斷,直接一腳將手雷踢了出去,手雷在半空中便爆炸了,大量煙霧帶著破碎的彈片朝四周擴散而去。
趁著手雷爆炸的空擋,威利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中,而其他人也都在且戰且退,王辰見狀立刻下令:“兩人一組,追!”
“是!”
剩餘的戰龍成員立刻分成了三組,朝著幾人逃竄的方向追去。
唯獨楊勝武這裏隻剩下了一個人,王辰見狀正要開口,之前受傷的徐江走了過來,他說道:“我跟他一組吧!”
“你行嗎?”
王辰看了他的手臂一眼,上麵裹著白色的紗布,還帶著些許血跡。
“沒問題!”
聽到王辰的話,徐江堅定的點了點頭。
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身影,王辰回頭看向齊鑫,說道:“你在這裏跟方媛一起統計下傷亡,我去追那個家夥!”
一邊說著,王辰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威利那充滿滄桑的麵孔,這個家夥絕對不好惹,這也是王辰沒有讓其他人去追的原因。
齊鑫點了點頭,而王辰則不再猶豫,直接朝威利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這次程浩與方媛帶來的人傷亡慘重,將齊鑫留下是為了以防萬一,這些家夥都是亡命之徒,萬一要是折返回來拚死拉兩個墊背的,以方媛等人恐怕應付不來。
很快,王辰便發現了威利的蹤跡,他的速度雖然很快,但王辰卻發現他應該是受傷了,地麵上有淡淡的血跡。
威利正背靠著一棵大樹坐在地上,他緊咬著牙,拿起匕首狠狠的刺進了手臂上,然後用力一剜!
鮮血立刻便流了出來,威利強忍著疼痛將子彈從手臂內取了出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砸開一顆子彈,將其內的黑火藥倒在了手臂的傷口上。
呼……
威利呼出一口濁氣,然後拿起了旁邊準備好的木棍咬在了嘴裏,緊接著閉上了眼睛,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手臂上的黑火藥。
滋滋滋!
黑火藥瞬間被點燃,發出滋滋聲,與此同時伴隨著威利的悶哼聲,一股燒焦的味道傳來。
威利竟然是用火藥強行將自己不斷流血的傷口硬生生燙在了一起,這樣雖然會對皮膚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但是卻能夠保證傷口不再流血。
“呃啊……”
再健壯的漢子,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痛哼了起來,他用力撕下一條布料,忍著疼痛裹在了手臂上。
正當威利鬆了口氣,癱軟的靠在樹幹上時,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使得他剛剛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