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物是人非
陳曉雅還沒送到醫院就斷氣了,因為她的死不是正常死亡,警察也到了醫院裏,他們查看了陳曉雅的屍體之後,讓我和秦風回警察局做筆錄。
警察問什麽我回答什麽,腦子裏空蕩蕩的,似乎隻要一想東西,陳曉雅血淋淋的模樣就會出現在我眼前。
“何小姐,你是說,那把刀子是被你拔出來的?”警察盯著我。
我老實的點了點頭,秦風著急的解釋:“她不知道被子連著刀子!”
警察安撫的看了一眼秦風,再次詢問我:“何小姐,那個車庫已經廢棄很久了,請問你為什麽突然出現在那裏?”
“是徐梅打電話讓我去的,她說我不去,陳曉雅……死者就沒救了。”提到死者兩個字,瞬間挑逗著我的神經。
“徐梅?”警察抓住這個關鍵詞。
我點了點頭,“我從秦風的公司出來,剛剛打算回家就接到她的電話,你看。”我說著把手機遞過去,“這是她給我打電話,我到了環湖路七十四號找不到人,又打電話問她的記錄。”
警察點了點頭,把手機遞給了另外一個警察。
“徐梅是你和死者的仇人?”
我張了張嘴,苦笑了一聲說:“我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為什麽會殺害死者,並且要陷害你?”民警盯著我。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好好的徐梅,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和曾經我們認識的她判若兩人。
“何小姐,你的筆錄先做到這裏,要是有什麽新的線索你再來一趟。”那個警察做好了一切,站起來打算讓我和秦風回去。
“等等!”一個女警察急匆匆的跑進來,“張哥,剛剛收到一封匿名郵件,你先看看。”
那個警察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很快那個女警察拿著電腦進來,打開郵箱,我才看清楚,那居然是在環湖路七十四號的監控視屏!
視屏是從我進入那個屋子開始拍攝的,把我扯開棉被捂住血洞還有打電話拍的一清二楚。
我看著屏幕,血淋淋的畫麵似乎再次出現在我麵前。
“和何小姐說的一模一樣。”那個警察說著就要站起身。
那個女警察看了我一眼,“張哥,還有一個視頻你沒看。”
還有?不僅僅是那個警察,連我都愣住了。
當視頻開始播放,看到那熟悉的甲板,看到那滿臉猙獰的於彪的時候,我整個人如墜冰窖。
“何小姐,你能解釋一下,這是在做什麽嗎?”那個女警察緊緊的盯著我。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難道我還能說,我在看表演嗎?
秦風擔憂的看了我一眼,轉頭看向那個警察,“警察同誌,何歡雖然在視頻裏,但是你們看,她明顯很害怕,也沒參與。”
那個警察點了點頭,“話雖如此,可是視頻裏的受害人已經失蹤了幾個月了,何小姐既然親眼看到受害者被害,為什麽不來報案?”
一句話,讓我在無法反駁。
那天的事情我的確隻是圍觀,但是事後秦家突然出事,於彪也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南城,我要是報警,那不是把秦家推到風口浪尖上嗎?
“何小姐,既然你沒有能反駁的理由,那麽我們依法對你進行拘留,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話要說?”
“沒有。”我幾乎沒有思考。
我腦子裏太亂了,往事紛紛接踵而至,我需要一個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地方。
“等等!”秦風轉頭看我,“何歡,你瘋了嗎?為什麽不解釋?”
我衝秦風笑了笑,“秦風,我知道你相信我,可我也相信警察,他們不會什麽都不管就認定人是我殺的,你說對不對?”
秦風看著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是想給我解釋,但是他心裏也很明白,於彪對於秦家有多大的影響。
此時的秦家,已經不是曾經可以在南城一手遮天的秦家了。
秦風不敢賭,他也不能賭。
秦風狠狠的捏了捏拳頭,一臉的沉痛的閉了閉眼睛,好久才睜開眼睛看我,“何歡,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的。”
我點了點頭,“記得別把我的事情告訴我媽。”
“好。”秦風說完決絕的站起身離開了警察局,我也坦然的接受了警察局對我進行拘留。
不過這一次的拘留比上一次好很多,警察居然給我拿了被子,飯菜也算不錯。
我被關了一星期才被帶出去,我以為是顧安熙找到什麽合適的辦法了,沒想到他們帶我去的是審訊室,一進去就看到徐梅。
徐梅被捆在椅子上,原本還在掙紮,看到我進去就笑了,一臉的扭曲,“何歡,好久不見了。”
我看到她就憤怒的渾身上下都在發抖,“徐梅!你為什麽要那麽對陳曉雅!”
“那個賤人?”徐梅提到陳曉雅,不屑的笑了,“她說要跟我,還敢去給秦風通風報信,她壞了我的好事,我什麽還要留著她?”
聽到徐梅如此淡然的提到秦風,我幾乎無法回過神來,當初的她,隻要提到秦風就一臉的嬌羞,就算跟著張妍,也一心一意的喜歡秦風。
“徐梅,你為什麽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的心髒劇痛無比,腦海裏全是當初我們三人在一起的畫麵。
“哈哈哈哈!我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徐梅的模樣就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才繼續說,“我這個樣子不是你逼得嗎?”
“我從來沒逼過你!我甚至給你買裙子!”我不敢相信,那個多看一眼秦風就會臉紅,說話從不大聲的徐梅,是眼前這個笑到麵容扭曲的瘋女人。
“那條裙子?”徐梅眼角浮上譏諷,“何歡,那個時候你穿的限量款裙子,居然帶我們去買地攤貨,你還好意思提裙子?你當我是乞丐嗎?從你把裙子給我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撕碎了它!”
我看著徐梅,幾乎站不穩,她從我給她們買裙子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嗎?
“可我明明記得,你穿過好幾次的。”我的聲音就好像從腹腔裏發出來,低啞而又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