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0 事非所想
「陰謀,絕對的陰謀!」
聽到馬仔的話,蘇獄怔了一怔,半晌愣在當場。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虎嘯公司和伍北確實帶給他極大的恐慌。
打剛一接觸,他就能切膚的體會到自己遭遇到一群猛虎,伍北這幫人不光狠,而且相當餓。
從小地方好不容易騰挪閃躲的來到大城市為生,除卻滿腔的抱負,他們更多的是飢腸轆轆,對於餓死鬼而言,所見一切皆可為食,這也是蘇獄不太想沾染上他們的主要原因。
可是看現在這架勢,不對上恐怕不太可能了。
不怪他思路太多,實在是他對於餓鬼太抵觸了,甚至於在加入赤幫之前,他本身就屬於其中的佼佼者,會有如此想法,自然也不足為奇。
「那獄哥,咱們..」
親信低頭髮問。
「準備厚禮,見韓根生!」
蘇獄長吁一口氣,發狠的出聲。
另外一頭,從高速匝道上掉頭返回錦城的陳刀,此刻心裡就跟有好幾隻小貓亂撓似的掙扎。
別看他在錦城風風火火的混跡這麼多年,吃過見過的也不少,但對於黛安娜這種尤物還真是頭一次遇上。
從遇上到現在為止,他大哥沒少充,元子沒少花,但真正一親芳澤的機會卻少之又少,旁人眼裡看來,自己恐怕早就佔領了高地,唯有他最清楚,那丫頭片子實在太滑溜了,根本不是花多少錢就能拿下的。
「小蹄子,你看哥今晚上是怎麼降服你的昂,也就是哥正人君子,不然認識的那天晚上就必須把你拿下。」
一邊亢奮的猛踩油門,陳刀一邊表情猥瑣的呢喃。
作為一個還算功成名就的社會大哥,陳刀太了解自己那點花花腸子了,可哪怕他跪地發誓,就是改不掉自己的喜好,只要看到感興趣的姑娘,愣是挪不動腳。
「主要是靈魂有趣,我這人對於外貌沒啥大要求。」
自顧自的安撫著自己,陳刀思索良久,撥通一個社會上朋友的號碼:「老夏啊,我店裡出那事兒現在有人去找后賬沒?尤其是一些臉生的年輕人?」
「沒有啊,除了警局的來過幾個人,例行公事的問了問案發經過,我到現在為止都沒見過任何人。」
對方語氣認真的回答。
「那就行,有啥事隨時聯繫我。」
陳刀接著又道。
打電話的是他店鋪對面開煙酒行的,同樣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哥們之一。
「你怕啥什麼啊?有你表弟那層關係,整個錦城能惹起你的人有幾個,也就是你脾氣好,如果換成我,誰敢在我這兒鬧事,祖墳我都給他挖了!」
朋友不明所以的捧著臭腳。
「我怕毛線,歲數大了,不愛鬧事而已,你當我這些年全是混假的,不說了啊,我表弟給我打電話呢,估計是怕我繼續再鬧事,晚點再聊吧。」
陳刀信口胡謅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對於社會人而言,臉就是名片,哪怕自己再遭罪,也絕對不能讓人看扁,所以陳刀哪怕明明心裡七上八下,也必須表現出啥事都沒有的樣子。
「給我的小乖乖打個電話,早點得手,早點閃人,別真讓虎嘯那幫傢伙給抓到。」
點燃一支煙,陳刀不自覺的再次撥通黛安娜的號碼。
與此同時,伍北的出租房裡。
他四仰八躺的倚在客廳的藤椅上,盯著口中吐出的裊裊白煙走神。
自從大頭把春遊旅行社給燒掉以後,他好像就開始走起了霉運,不光生意上有出無進,就連跟弟兄們的關係也變的莫名生疏,別看他臉上始終都變現的很無所謂,但負氣離開的王順絕對算得上他近期最為沉重的打擊之一。
不是沒想過報仇,可問題是應該從哪開始?
找那個叫陳刀的老混子,亦或者想辦法挖出來他身後的人。
任忠平在飯館里給他留下「匹夫斗勇,王者鬥智」八個字,絕對不是無故放矢,要麼是對方肯定知道點什麼,要麼就是老頭在暗示他什麼。
當個匹夫還是王者,這樣本來毫無懸念的問題,現在卻成了他的心結。
匹夫最為簡單,有怨抱怨,但這樣一來,除了讓虎嘯本就搖搖欲墜的身份變得更岌岌可危,似乎根本起不到任何該有的作用,可做「王者」,又該從哪裡起步,現在的目標應該定在誰的身上。
「叮鈴鈴……」、
猝不及防的手機鈴聲猛地炸響,伍北立即抓了起來,本以為是許諾的號碼,結果卻是韓根生的電話,他的心頭禁不住產生了一抹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