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完全的神墟
"頂尖的偵察與戰鬥輔助類能力，或許現在顯現出的優勢還不大，但是隨著你的實力增長，應該會成長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
溫祈墨邊記錄著信息，邊說道。
"還有呢？"
"動態視覺大概是之前的好幾倍。"
"近身格殺類能力，很好，還有呢？"
"消耗大量精神力的情況下，能使用一縷熾天使的神威。"
"嗯，一般神明代理人都有這個能力，還有呢？"
"沒了。"
"……沒了？？"
溫祈墨錯愕的抬起頭，"就這些？"
"熾天使給我的力量就這些。"林七夜真誠的回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說的是實話。
溫祈墨的眉頭微微皺起，思考一陣之後，接連搖頭，"不對，不對啊……這可是【凡塵神域】，哪怕只是'盞'境，所展現出來的威能應該遠不止這些啊！"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的能力，不完全？"林七夜一愣。
溫祈墨點點頭，"這麼說吧，在'鳳凰'小隊的那位雅典娜代理人，在剛踏入'盞'境的時候就能一拳轟倒一座樓房，徒手撕掉'池'境的神話生物。
你的能力雖然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最重要的是你現在所展現出來的，都是戰鬥輔助類的能力！
可……那可是米迦勒的神域！怎麼可能只有這麼點威力？"
林七夜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可是，我確實只感覺到了這些能力。"
溫祈墨沉吟片刻，繼續說道："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種，熾天使在選你做代理人的時候，就只給了你這一小部分能力，目前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第二種，是你神墟的其他能力一直都存在，只不過現在無法感覺到它，或者是你下意識的忽略了它。"
"下意識的忽略？"
"打個比方，比如你的能力是可以用皮膚呼吸，因為你長期使用這個能力，導致你已經完全習慣了它，過了很長時間之後，明明你其實一直在維持這個能力，可自己卻開始下意識的忽略它，因為使用這個能力已經成為了你的本能。"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一直在使用這個能力，但自己沒發現？"
"沒錯，你仔細想想，從小到大，有沒有什麼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林七夜沉吟片刻，"瞎？"
"……這個不算。"溫祈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個人還是傾向於第一種可能，熾天使一開始就沒有給你完整的神墟。
畢竟是熾天使的神墟，就算真如第二種推測那樣，你一直在使用，沒道理還這麼平凡，應該隨便打個噴嚏就能掀飛一群人才對。"
林七夜：……
"總之，之前我說你現在的【凡塵神域】大概算是高危級別，看來是高估你了，從你現在展露的能力來看，大概算是普通危險級別吧。"
溫祈墨又在文件上記錄幾筆，安慰道："不過你也別灰心，隨著你實力的增長，後續的能力會漸漸顯露出來的，畢竟你是熾天使的代理人，祂不會讓你這麼掉面子的。"
林七夜聳了聳肩，"希望吧。"
林七夜心裡雖然有點沮喪，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擁有諸神精神病院的他，其實並沒有那麼依靠熾天使，畢竟在他的病院里，還關著六位神明供他選擇。
"既然已經初步了解了你的能力，那我們就該開始訓練了。"溫祈墨總結了一下文件，很快就給他設計了一份訓練計劃。
"怎麼練？"
"總體來說，你現在的能力側重於'感知'與'預判'，這種特性的能力相對而言，比那些動不動就轟個螺旋丸的能力好訓練的多，只需要讓你的身體與能力逐漸磨合就好。"
溫祈墨指了指身後的房間，"這裡面，是一個裝有三萬九千隻隱藏式微型橡膠槍的機關房間，每秒可以射出1～39000發橡膠子彈，子彈的飛行速度雖然略慢於真實子彈，但對你現在的境界來說也夠用了。
你要做的，就是站進去，用你的感知與動態視覺，儘可能的躲避橡膠子彈。
考慮到你的境界，就先從每秒鐘50發子彈開始吧。"
林七夜看了眼房間，點點頭，"我知道了。"
推門走進房間，林七夜站在正中央，看著遍布牆體周圍蜂窩般細密的槍孔，心中再度浮現出不祥的預感……
"等等，這腳底下怎麼也全是槍孔？打到不該打的地方怎麼辦？"林七夜看到身下密密麻麻的槍孔，只覺得襠下涼颼颼的，臉色一變。
"實戰之中，危險可能會從任何地方出現，沒有不該打的地方。"溫祈墨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就開始了。"
林七夜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開始吧。"
嘟——！
嗖嗖嗖嗖……
在提示音響起的瞬間，林七夜的感知範圍中，橡膠子彈就如同雨點般從四面八方飛來，速度極快，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林七夜在子彈出膛的瞬間就做出了反應，連續兩個后跳躲掉了大半的子彈，但卻又有一大批子彈射出，而且角度都極其刁鑽！
在林七夜的感知中，他能預測到子彈的彈道不假，但他能同時預測的彈道又是有限的。
就比如讓一個人來抓一個滾動的乒乓球，輕而易舉就能做到，如果同時抓三個乒乓球，也行。
但如果有二十個乒乓球同時以不同的方向滾動，人的大腦就無法及時的反應過來，無法準確的判斷出它們每一個的運動軌跡。
林七夜面臨的也是這個問題。
訓練開始不過三秒，他的身上已經挨了十幾下子彈，橡膠子彈雖然不會讓人受傷，但因為速度快，痛感還是有的。
於是，他終於領會到了這場訓練的真諦……
"媽的，怎麼又是挨揍？！"
……
活動室。
陳牧野穿著圍裙，戴著手套，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骨頭湯走到桌旁，輕輕放下……
"咕嚕。"紅纓瞪大了眼睛，狠狠咽了口口水。"隊長，你多久沒親自下廚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一旁的吳湘南微微一笑，"你還沒看出來？這主要是給林七夜準備的，咱們都是附帶。"
"陳叔，你偏心！"司小南氣鼓鼓的說道。
陳牧野嘴角微微抽搐，面無表情的開口："我只是吃便當吃膩了，想換換口味，跟那小子沒關係。"
"原來是這樣。"紅纓的眼睛一亮，伸出筷子往骨頭湯里探去，"那我就不客氣啦，嘻嘻……"
啪——！
陳牧野用筷子打回了紅纓的手，淡淡開口：
"林七夜還沒下課，都給我等著。"
紅纓：ε(┬┬﹏┬┬)3隊長你不愛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