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撕裂心肺的痛楚

  姜微將手放在了腹部，連敗了幾分，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乾嘔的厲害。本以為是胃病又犯了，可是……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了她的腦海，讓她嚇了一跳。


  輕輕地咬著嘴唇，顯然，這個人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如果真的是自己想得這樣，那麼自己要怎麼辦呢？


  眯了眯眼睛，姜微很快就做好了決定。
——

  孫家辦好了後事，除了孫敏和孫強兩姐弟坐鎮集團，其他的人都會到了北京，此時孫家人還不知道，慕珏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一家人還沒有等呆穩，初期就已經登門拜訪。


  「阿祁？」


  黃慧看著他的臉色，感覺到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便是有些疑問的喚了一句。


  「慕珏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之中在逃避著。不出門，不見外人，更沒有提起過要怎麼辦。一直也沒有說，是不想影響老爺子的葬禮。而那天在醫院裡她不過是順著孫燕的話再說，並不是事先知道了什麼。」楚祁的話彷彿是一記驚雷，讓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


  哪怕是一直嚷嚷著要說出所有的孫燕，這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了。


  那天在醫院裡……


  「我去看看她。」黃慧曬在是忍不住對女兒的擔心，說道。楚祁點著頭，她今天過來也就是這樣想的。


  「媽，我也去。我……」


  「你還是在家裡吧，有什麼事我會打電話的。再說明天不是還要去學校的嗎？走吧。」對女兒說完，便是馬不停蹄地跟著楚祁離開了李家。


  孫燕挫敗的坐在沙發上，只是覺得頭很疼。真是一件世界這一件事，這個家這些日子就沒有消停過。


  …………


  再回楚家的路上，黃慧一直是很緊張，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一會兒見到了慕珏，是要和她怎麼來說，要說什麼呢？


  聽楚祁的描述，顯然，她現在還不太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已經在用工作來使得自己忙碌起來，從而逃避。


  她聯想都是不敢想，女兒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現在，她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


  「還好吧，只是……不願意和人交流。前幾天，您也是知道，心理醫生來看過她，本來她的狀況不是很嚴重的，我就是擔心……」


  楚祁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黃慧已經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如果情況有變化，那麼就不只是產後抑鬱症這樣簡單的了。


  黃慧沒有說話。


  …………


  站在卧室的門口，看著面前的那一扇門。黃慧，想了一下，抬起了手臂伸出去，可又是撤了回來。


  來來回回幾次，心裡糾結著，眼眶也紅了起來。


  最終，還是敲響了門。


  「噹噹當……」不很連貫的敲門聲，打斷了慕珏正在作者的設計。回頭看著那一扇房門，足足好幾秒鐘，才說到。不知怎麼回事，她是覺得們的那一邊是……


  「誰？」


  「是……是我。」黃慧有些哽咽的聲音，就像是一隻手扣住了慕珏的喉嚨。


  等了很久，在沒有人說話。


  「我……我可以……」


  「不可以！」像是被什麼踩中了似的痛楚，慕珏厲聲說道。


  而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連忙解釋道。


  「房間里很亂……」


  很是敷衍的借口。黃慧淡淡的笑了，也沒有揭穿她。


  「那我們隔著門說說話吧，好不好？」她柔聲的說著，聲音透過了門板除了進來。有著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慕珏不自覺的起身，一步步的好著門口走近。然後在門邊坐了下來。


  曲起腿，雙臂環住，將一張小臉埋在了膝蓋處。


  「要……要說什麼？」


  意外的，沒有想象的那麼厲害的抗拒。可能是幾天的緩衝，讓她的心情陪你平靜了些。黃慧暗暗地嘆了口氣。還好，這孩子，沒有排斥自己。


  「說什麼都好。只要你說的，我都很想聽。」


  慕珏瞥了撇嘴，心裡有著無奈。聽著黃慧的話，她的心裡恨死難受。至少，看著她就在自己的對面，那麼的近，她做不到。哪怕知道這一扇門只是一個形式，可是，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


  「可是，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慕珏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對於一門之隔的黃慧，她心裡太多，太多的複雜的情感。


  她不知道要怎麼說，怎麼做，更不知道怎樣去表達。她的那些痛苦，零零總總都在腦子裡徘徊著。


  不能避免的，這些年，黃慧的那些疼，那些痛，讓她也很是難過心痛。以前不知道真相的時候就是，更何況現在她明白自己便是讓她痛苦多年的根源。


  她不忍心讓黃慧再傷心，確實有不能一下子接受這一切。的那個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四個孩子支撐著，她真的想要一了百了算了。


  是的，她想過那懦弱的方法。


  「慕珏，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希望的都是你能好好的，活著，快樂而幸福。只要你幸福，快樂。別的什麼都無所謂。你知道嗎？對於我來說，這些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繼續做你的乾媽，爺爺可以繼續做我的乾女兒。」雙手抵住了門板，冰涼的觸感和她溫熱的手心全然不同。


  黃慧的心口有些酸痛，眼睛更是漲的發紅。


  她早已為自己的淚水已經乾枯了，，在看到女兒屍體的時候，在哪無法釋懷的年華。可事實上，不是的，親人的離去，一門之隔的女兒，都讓她的心很痛。


  時間並不能成為無所不能的神醫，有的傷痛只能是掩蓋，是不能痊癒的。


  喪女之痛，只經歷過的人才支那那樣的痛，才明白那樣的撕裂心扉的痛楚。像是不再完整的人生，她經歷過一次就已經無法忘記。永遠銘記在心裡。


  「是……是嗎？」


  慕珏怔怔地看著某一處，覺得腦子裡的思緒都是很不對勁。


  「嗯，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好么？慕珏，不管發生什麼，你還是慕珏，所有的一切不需要改變。


  所以，不要這樣的折磨自己好不好？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受。」


  黃慧每說一句話，眼淚就嘩嘩地流著。這種柑橘是控制不住的。


  「你不想認我么？」這是個疑惑，而不是質問。


  慕珏不明白，他們知道了孫家的女兒沒有死，應該會……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們會這樣的平淡的來處理。這遠遠的超出了她的預期。


  「想」這個字，她說的那麼的堅定而無奈。


  「那為什麼……」


  「因為，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女兒的快樂，比所有的事都重要。」


  黃慧的嘴角泛著笑意，有些苦澀。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有什麼迴避女兒的幸福開心更重要呢？這句話的尾音還未消，那緊閉著的房門，毫無徵兆地打開。那張黃慧魂牽夢繞的臉，一寸寸的在自己的面前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