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當年的真相

  當安強數到了三的時候，王媽已經受不了這樣的威脅，連忙的出口哀求著。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只要你別傷害我的女兒，求求你了，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是無辜的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都給你。嗚嗚嗚……但是，不要傷害我的女兒，不要……求求你了。」


  沈玟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電話里的聲音，壓抑的弟弟的哭訴著。心就好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她是以為這個女人是不會管自己死活的。


  這麼多年來，她不是一直也沒有關自己的嗎？她不是一直都沒有出現過，做一個母親應該做的事情嗎？怎麼會，她為什麼會這樣的低微的為自己哀求，為自己哭泣？真的會視為自己嗎？


  沈玟的眼神很是茫然，連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也是漸漸地變得模糊了起來。


  沈玟，有些像不明白，她是真的很是想不通了。


  「很好，我就是喜歡聰明的人。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怎麼會是一點也不在乎的呢，是吧？」安強很是滿意的笑著，這樣的結果是他的意料之中的。


  「你讓我和玟玟說話，求求你了。我已經答應你了，就會朝著你說的去做的。你就讓我和玟玟說幾句話吧，好不好？」王媽哽咽著哀求道。


  「不要把我想得那麼的壞嗎，其實平時我對她也是很好的。來吧親愛的，和你媽媽說幾句話。」說著猛然鬆開了抓著她頭髮的手，使得沈玟踉蹌了一下。


  沈玟抬起了頭看著他那掛著假仁假義的笑臉，沈玟恨不能把他撕碎。接過手機她哼了一聲。


  「喂？」


  「玟玟，你不要害怕，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你千萬不要怕，知道嗎？千萬不要怕，不怕啊。」聽著電話里那緊張的聲音。知道對方是非常害怕的，可是還在安慰著自己。沈玟的心裡是說不清的一種情緒。


  原本以為自己對她只是有恨的，可是為什麼聽到了她的哭聲，自己的心裡會是這樣的難受？

  「我會按照他說的要求去做的，玟玟，媽媽一定會救你的，一定的。」


  「這一回你不會是不管我了嗎？」頓了一會兒，沈玟這樣的問道。


  「不會的，媽媽永遠不會不管你的。」


  「好了，苦情是可以結束了，我等著聽到楚家傳來好消息。」沒有再給沈玟說話的時間，安強掛斷了電話。


  看著沈玟還在那裡發楞，安強伸出了手，撫摸著她那沒有了血色的臉。他微涼的手指讓她忍不住顫抖。


  這個男人，簡直就不是人。剛才的舉動之後還可以裝出這樣的溫柔來。他就是一個變態的人嗎？


  沈玟在精神病院工作的時候，見到過很多精神失常的人，人要是變成那個樣子是很可怕的。可是現在，她才明白人變成什麼樣子是最可怕的。


  就像現在，安強臉上的，那溫柔的笑意。自己看著心裡是真真的發寒。


  「怎麼了親愛的？是不是剛才我嚇到你了？親愛的，剛才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我啊，好嗎？」安強的語氣很是柔軟，沈玟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乖，只要是你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這一夜，王媽一點也睡不著覺，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做了。女兒在那個人的手上，可是對方是什麼人，有著什麼樣的背景。她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這孤兒寡母的，要怎麼和人家斗呢？

  可是，要是不按照對方的話去做，又怎麼讓女兒安全離開那個人呢？自己要怎麼做呢？
——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肚子里的孩子們都還是比較安穩。自從上一回在那個人面前演過戲后，楚祁已經搜集了很多危害單位利益，以及想要危害自己妻子的證據。


  他知道老爺子那裡一直以來對楚軍還是有所保留的。但是這一回，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了。經所有的資料做成了光碟寄給了楚軍，這就算是最後的警告。


  「怎麼回事，這個是誰寄來的？」顧子茹看著屏幕上的圖像，面色嚇得蒼白。


  不是做得天衣無縫的嗎？怎麼回事這個樣子的？


  「還有誰，一定是楚祁。」楚軍咬著牙狠狠的說道。還真的沒有想到他還搜集了這麼多的資料。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在裝的，她一直是在背後等待著機會。好啊，你個楚祁。


  「這些事情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了，那一切可就要完了啊！」顧子茹提高了嗓門說道，老爺子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這要是老爺子，知道了對慕珏和孩子下手的話。那下場，以及後果是怎麼樣，還用在想嗎？這……


  這不是偷雞不成，到蝕把米么。


  「嚷嚷什麼，有什麼後果難道我還不明白嗎？我已經夠煩的了，你就少說兩句吧。現在他還沒有真的要動手，這也就是要給我一個警告，要不然這個東西怎麼會在這裡？想讓我把嘴邊的肉放下？還真是白日做夢！」


  楚軍冷冷地說著，看得出來，他是想要魚死網破得了。可是，顧子茹的心裡很是害怕，可怕的事情卻不是這樣的，而是……


  如今楚祁真的有這樣的本事，那麼自己當年的那一些事情，會不會也是都被他查出來了呢？要是也被他知道了，那麼自己就……


  她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老公，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呢？在這樣下去，一切就都要完了。我是怕他……」


  「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就不信，他楚祁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讓我徹底地離開。走著瞧，想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他知道我的厲害。狗急了還跳牆呢！」


  這樣的比喻，雖是很不好聽，可也是體現了他此時的心情。


  這麼多年了，自己就像是晃子一樣，無論是在楚家還是單位里大家是怎麼說自己的。


  以前他只是想著只要為自己整個一席之地就可以了。可是現在，為了自己的孫子，也不能就這樣任由楚祁一個人獨佔鰲頭。


  自從有了孫子，楚軍對這個孫子就是很是看重，總是想著要把可以給的最好的一切都留給自己的這個孫子。


  可是現在最好的這一切，就是出家的一切利益。


  「老公，那我們……」


  「你就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就算是魚死網破也是要在所不惜。大不了就是兩敗俱傷，那樣的話，誰也別想好過了！」


  這破釜沉舟的決心，顧子茹的心裡很是害怕。要是成功了還好，可是要是不行了呢？那麼自己……


  不行，她一定要有所打算，不然的話自己的苦就要吃大了。顧子茹，有了想法立刻就行動了起來，當天下午就約見了投資顧問。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慕珏的母親。兩個人迎面相遇，躲是沒法躲了，也就只好硬著頭皮和慕珏媽媽打著招呼。


  「親家母，真是巧啊。」


  慕珏媽媽看著顧子茹，心裡是陣陣發冷。尤其是當年她怎麼鼓動自己買下慕珏的話面，就像是放電影一般，展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確實很巧，您是約了人？」


  「哦，十月了個朋友來這裡喝咖啡，改天再見啊。」看著她急急的像是要擺脫自己慕珏媽媽很是奇怪，可也是什麼也沒有說。


  顧子茹，走到了一處很是嚴實的卡包里等著人，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慕珏媽媽選擇了相鄰的一個卡包。


  「楚太太，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剛剛和一個客戶談事情，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的，沒關係……」


  兩個人談了很多的投資上的事情，慕珏媽媽聽了一會兒覺得很是無趣，就結了帳走了出去。從咖啡廳出來，也是非常的巧，孫燕和孫夫人在逛街，也是在這條街上。慕珏媽媽心虛趕緊的躲了起來。


  知道兩個人的身影走出了很遠，才走了出來，趕緊的攔了一輛計程車趕回家去。早知道今天能遇到這兩個人，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出門的了。想想以後沒什麼事還是少出門的好。


  「媽，吃兩個芒果班戟，一人一個好不好啊？」


  「好的。」


  孫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笑著回道。


  「兩杯獼猴桃汁，兩個芒果班戟。」孫燕很快的點好了東西，而孫夫人打量著這間咖啡廳。


  看著環境還是很不錯的，裝修的風格也還算是比較清新，看著裡面的富貴竹也是很賞心悅目的。


  這母女二人，也是很少一起出來逛街，孫夫人想著，好象是從女兒青春期之後，兩個人就很少一起出來了。自從她來了楚家之後，好象是明白了很多事情。看來還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啊。和慕珏這孩子在一起，看來孫燕也是受到了很多的影響。


  一想起了慕珏，孫夫人的眼底就泛起柔柔的波濤。那個孩子真是招人喜歡。靠在藤椅上，聽著悠揚的音樂，覺得這一切是多麼的美好啊。


  可是這樣美好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一道竹牆的那一邊，傳來了一個人打電話的聲音。孫夫人下意識的回過頭去，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對方的臉，是一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人，也就沒有很是在意，可是她講話的聲音很是清晰的傳了過來，孫夫人的臉色是越來越白。


  主要是聽到了哪家醫院的名字，她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而且她是再說什麼？二十四年前？

  ……


  顧子茹沒有注意自己和當年合作的醫生說的話會被當事人聽到，只是顧著打電話勒索。


  「該給你的，我都已經給你了。別再來找我了，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呢？賣家都不知道去那裡了，孩子的親生母親以為自己的孩子已經死了，你想要告發我？哼哼，真是笑話。我告訴你，陳建林，我顧子茹不是那麼好惹的，你還敢威脅我？你是在做夢吧。我告訴你，當年的那事情你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好看的！」


  「隨便你，你要怎麼變就怎麼辦吧，我是不會怕你的。」


  「你最好找到當年的哪位產婦，告訴她事情是怎麼回事，嘖嘖嘖，我就怕你沒有這個能耐。」一句一句的，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直直的插進了黃慧的心上。


  孫燕，看著母親愣在了那裡，臉色很是難看，不由得有些緊張。


  「媽，您這是怎麼了？」孫夫人將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孫燕不要講話。一直到隔壁不再說話，才叫來服務生買單。


  顧子茹從卡包里出來的時候，從孫家母女倆的卡包門前經過，看著她的那張臉，孫夫人愣在了那裡。這張臉她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就是那一年那個告訴她孩子夭折的女護士。當年就是她將孩子抱過來的。就是她，就是……


  就算是她變了樣子，可是，自己還是可以認出來她的。


  所以。所以她剛才所說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孩子沒有死？她的女兒還活著？

  這個想法，使得孫夫人喉嚨有些酸澀，眼睛里也是滿滿的結成了淚霧。


  「媽，您到底是怎麼了？您別嚇我啊。」


  「小燕，我，你，你姐姐沒有死。」突然地說出這句話來，嚇的孫燕瞪大著眼睛看著母親。


  「媽，媽，你別嚇唬我啊。姐姐，姐姐不是在很多年以前……」


  「不，你的姐姐沒有死，你姐姐……她是被人家拐賣了，而那個嬰兒，她不是你姐姐，不是的。她是那個賣你姐姐的人生的孩子，那個死去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說到了這裡，孫夫人哭了起來。用手捂著自己的嘴，怕是聲音太大壓抑著自己。


  「媽，您別哭，這道似是怎麼一回事兒，您想別哭啊。」看著母親這樣的壓抑著自己，孫燕的心裡也是很難過。


  雖然還是有子惡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可是看著母親這樣的肯定，孫燕也在想，會不會是姐姐，其實真的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孫夫人漸漸地緩和了情緒，因為大女兒的離去，她是痛苦了三十年，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聽到了大女兒的消息。尤其是這樣一個讓自己鎮靜的消息。她是不敢確定，去解開事情的真相。


  「小燕，你先陪媽去一個地方。」孫燕看著母親點著頭，答應著。


  「媽，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我和爸爸還有咱們一家的人，都會站在您的身邊，什麼事情咱們大家一起來解決。」孫夫人點著頭，這件事情絕對要讓家裡的人都知道，大家一起努力地去找，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