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片刻的溫馨
慕容亦寒端著精致的點心來到文妙傾房間時,就看到文妙傾還在熟睡中,恬靜的臉龐卻是皺著眉頭,長長的睫毛投下細密的陰影,好像是做了什麽噩夢,額頭上布滿汗水。
慕容亦寒癡癡的看著這絕色的容顏,禁不住想要伸手撫摸她嬌嫩的臉龐,手指剛剛觸碰到文妙傾的臉頰,文妙傾便驚覺的醒了。
一定是昨天自己太累了。文妙傾迷蒙著雙眼,看到慕容亦寒坐在自己的身邊,立即一個激靈便醒了。
“你來幹什麽?”冷冷的語氣刺穿了慕容亦寒的心髒。
“莫宇已經確定了皇上中了蠱毒,而且,這幾天皇上廢皇後,扶持歐陽豔,並把她的父親封為國父,把歐陽素稱為禦弟。我相信是他們已經開始謀劃著奪取皇位了。”慕容亦寒掩飾住自己眼中的波動說道“歐陽幕清在邊關,這些我還沒告訴他,歐陽澤煜早就被皇上調到齊河縣去整治哪裏的官吏,這個皇宮很快就變天了。”
文妙傾驚訝的看著慕容亦寒:“這些我怎麽不知道。”
“這些消息很是隱秘,不過馬上就要宣布出來了,歐陽豔現在不是很十分信任你,還有小心歐陽素。”慕容亦寒回身坐在桌子旁邊冷冷的說道:“想辦法瓦解歐陽豔的勢力,是你的任務。”
文妙傾苦笑的看著他:“王爺不必強調,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我想不需要您親自跑過來提醒。”
慕容亦寒拿起一個糕點放到嘴裏,滿嘴都是苦澀:“這些糕點是皇宮最好的禦廚做的,縱然你廚藝不錯,不過隻是勝在新穎,這些味道,恐怕是你做不出來的。”
文妙傾惱怒的看著慕容亦寒,諷刺她?還嫌她被傷的不夠深?隻是一盤糕點而已,他認為自己的心這麽容易受傷?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冷寞然折了幾支百日紅過來,看到慕容亦寒在此,伸了伸舌頭,調皮的說道:“看來我過來的不是時候,唉,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總算是做了一回采花賊,文小姐,你說,這花美嗎?”
緊跟著而來的冷傲,鄙視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很不識趣的說道:“姐,美人在前,你居然問這花美不美,也太沒有眼光了吧,這花與文小姐比起來,雲泥之別,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冷寞然把花插到花瓶裏,狠狠的瞪了冷傲一眼,不滿的說道:“既然說道人比花嬌,那我不算是一個嗎,為何隻有文姑娘?”
“因為人比花嬌的那個人,是文姑娘而不是你啊。”冷傲笑嘻嘻的看了慕容亦寒一眼,毫無眼色的說道:“王爺,您說是吧。”
慕容亦寒尷尬的低頭掩飾,文妙傾也別過臉不說話。
冷寞然看到他們這樣,知道他們的心結一時很難解開,便不再回答下去,走到慕容亦寒身邊,看著桌子上的精致點心,高興的叫起來:“這個甜點可是我最愛吃的呢,以前偷偷的來到皇宮,隻吃到了那麽一點點,真是回味無窮,哎呀,亦寒,你真是太好了,知道我要來嗎?我一定得多吃點。”
慕容亦寒無奈的看著冷寞然,笑著說道:“吃吧,小心噎著,我……。”話還沒說完,冷寞然就怪叫起來,原來真的被噎著了。
這時,柔兒也捧著一束百日紅,仰著紅撲撲的臉蛋進來了,首先便看到冷寞然紅著臉怪叫,冷傲正在手忙腳亂的找茶水,看到柔兒進來,像是遇到救星般急急的說道:“快,快,柔兒,水,我姐需要水。”
柔兒也趕緊到側房倒水,遞到冷寞然嘴邊,冷寞然這才大口大口的喝著,漲紅的小臉,呈現出怒色:“亦寒!你居然敢咒我!還居然該死的靈驗了!你壞人!”
柔兒這才發現慕容亦寒冷著臉在桌子旁坐著,趕緊上前行禮“參見王爺.……。”
冷寞然上前一步,拉起柔兒大叫道:“行什麽禮,他哪是個王爺,分明是個會巫術的道士,害的我差點噎死,哼。”
經過這一鬧,文妙傾的心情略有好轉,慕容亦寒眼角餘光瞥見文妙傾稍稍上翹的嘴角,也心情好了起來,陪著冷寞然拌嘴:“我要是會巫術的道士,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噎死你。”
“那是什麽?”冷寞然好奇的問道。
“把你變漂亮一點啊,連冷傲都說人比花嬌裏的人不算你一個。”慕容亦寒狡黠的說道。
冷寞然氣的大叫:“冷傲,你這個混蛋,我是不是你姐?妙傾,你給我評評理,他們居然說我醜!”
文妙傾輕輕的笑了,彎彎的眼睛猶如清泉流淌,慕容亦寒看到文妙傾的笑容,心裏很是感激冷寞然。
“柔兒,把你的花插到花瓶裏吧,冷小姐折的太少,都淹沒在她的靈動容顏之下了。”文妙傾雖然語氣冷淡,可是表情鬆懈不少。
柔兒在一旁也看著開心,恭恭敬敬的回答:“是。”便拿起花瓶放到裏麵去。
冷傲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文妙傾終於可以慢慢的走出去了,希望她以後都是幸福的,不要再遇到不開心的事情。
這短暫的溫馨,也讓文妙傾的心漸漸活絡起來,她不是悲天憫人的女子,想過怎樣的生活,她都會去爭取,許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無法避免的,開心或者悲傷都是自己的選擇,與其每天悲傷的折磨自己,不如努力的讓自己和親人過的更好。
門外響起腳步聲,一個侍衛敲了敲門,恭敬的說道:“王爺,有人想要見您,您看.……。”
雖然惱怒那個侍衛打破了這個難得的幸福時光,慕容亦寒仍是冷酷的站起來,走到外麵與那個侍衛一起走了出去。
冷傲不得已,也跟著他走出去,到門前的時候,轉回頭朝文妙傾笑著說:“我知道你最近對毒藥很感興趣,過兩天送給你一個驚喜。”說完便走了出去。
冷寞然吐吐舌頭,調笑的說道:“要說什麽最冷,冰雪都比不過咱們這位王爺的臉,每天都好像誰欠他銀子似的。”
文妙傾沒有注意冷寞然說什麽,心裏猶自想著冷傲所說的驚喜是什麽,毒藥,還有什麽毒藥是能讓自己驚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