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什麽?胎兒?
那個女子沒有出聲,好像是在平息自己太灼熱的情感,也許是在回憶著很久遠的事情。
良久,文妙傾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那個女子才抬起胳膊擦幹臉上流下的淚水,然後左手不知道在摸索什麽。
就聽到一陣水流顫動的聲音,一個小船不知從哪個方向掠到了文妙傾麵前。
“如果你要是敢在我麵前耍什麽心機,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那個女子似乎感覺到了文妙傾的訝異 ,狠狠的說道。
這句威脅性很大的話,又讓文妙傾感覺自己的猜測都是錯的。
這個女子到底有什麽樣的心思?
“哼,如果你還要在那裏流連的話,我也不強迫,那裏是洞穴最深處,水草中有毒素釋放,時間久了,你會中毒的。”那個女子看著文妙傾沉思的姿勢,冷笑道“不過你能堅持這麽久,已經很是讓我驚訝了。”
文妙傾這才警覺自己身上軟綿綿的,剛剛隻是提不起身上的勁,可是現在,身上所有的力氣好像被抽幹了似的。
使勁掐一把大腿,文妙傾拚著最後一點氣力,慢慢的向船上挪去。
那個女子幸災樂禍的抱著胳膊,在一旁欣賞著文妙傾的痛苦姿勢。
“變態!”文妙傾在心裏罵了一句。
那隻小船,停留在離文妙傾大概十米的位置,雖然距離不長,可是對於使不上力氣,且全身被摔的劇痛的她來說,也是一個無法企及的距離。
冰涼的溪水刺激著文妙傾的神經,讓她不得不再一次緊緊的攥著雙手來稍減自己的屈辱。
因為,她看到了小船後麵被係上的蔓藤,明明可以直接放到她的麵前的,可是。那個女子偏偏要欣賞她的狼狽。
“變態!”文妙傾再一次罵的時候,已經挪到了船邊,使勁的抬起自己已經沒有知覺的大腿,翻身滾到了船上。
隻覺自己的身體隨著慣性向後仰時,船兒已經到了那個女子麵前。
“挺倔的性子,難道沒有想過求我一下嗎?”那個女子戲謔的看著軟綿綿躺在船裏的文妙傾。
“求?有何用?你會改變你的做法嗎?”文妙傾無力的瞪了她一眼,開始閉目養神。
那個女子欣賞的笑了一笑,拿起她的手腕要給她診脈。
“隻是摔了一下,有必要嗎?”文妙傾任那個女子擺弄,隻是輕輕的嘲諷。
她如此在意自己,是不是說明了,她真的是慕容亦寒一派的?
那個女子閉上眼,皺著眉頭繼續把著脈,臉上越來越冷,仿佛是鍍上了一層冰霜。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剛剛你是在騙我?”那個女子厲聲,捏著文妙傾脈搏的手也緊了一緊。
文妙傾隻感覺自己自己的四肢百骸像是針紮似的疼痛,悶哼一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真的是二王爺府裏進皇宮的。”
“那你是什麽時候進的皇宮?”那個女子仍然緊緊的扣住她的脈搏。
文妙傾想了想當時的時間,回答了她。
那女子眼眸轉了轉冷笑道:“既然把你送進宮,在宮裏應該有嚴格的驗身,可是你當時並沒有驗身,對吧?”
文妙傾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隻能順著她的話:“確實沒有。”
“那你在二王爺府中到底是什麽身份?”那女子似乎是被激怒了,狠狠的把文妙傾扯起來,扔到地上。
文妙傾全身散了架似的,瘦弱的身體在布滿青苔的石頭上麵楚楚可憐。
“我是不會憐香惜玉的,你最好看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乖乖告訴我我想知道的,要不然你休想活著出去!”那個女子冷酷的聲音似是寒冬的冰雪,砸在文妙傾的身上。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文妙傾虛弱的回答,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你已經破身了,而且,你的肚子裏也已經有胎兒了。怎麽回事?”那個女子轉身扯斷一個蔓藤,狠狠的抽在文妙傾身上,一下又一下。
那皮開肉綻的聲音,清晰的在文妙傾的耳朵裏響起,早已疼的麻木的身體,再一次被更痛苦的鞭策,那種撕心裂肺,想要死過去的感覺,像是深深的紮進心髒裏。
就在文妙傾想要昏過去的時候,那個女子掬一捧清水灑在文妙傾的臉上,再一次讓文妙傾渙散的意識清醒起來。
“胎兒.……。”文妙傾迷茫的重複著這兩個字,看著這個女子在昏暗的洞穴裏猙獰的麵孔不知所措。
“不可能的,怎麽可能呢?你騙我的,沒有,我沒有。”心裏的某處瞬間崩塌,文妙傾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感覺,千防萬防,卻還是沒有防到她自己。
“慕容亦寒,慕容亦寒!我恨你!恨你!”洞穴裏傳來文妙傾無助的聲音,她怎麽可以有他的孩子?他對她隻不過是利用,隻不過是報複的索取。她怎麽可能有了他的孩子?
那個女子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聽著文妙傾無助的低喃,那猙獰的麵容瞬間就溫柔起來。
“你……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輕輕的蹲下去,歉意的想要把文妙傾扶起來。
文妙傾似乎沒有感覺到女子的變化,隻是恍惚的想著那個女子說的話:“你肚子裏也已經有胎兒了……。”忽略了所有的詞語和句子,耳中隻是回響這一句。
“起來啊,你這樣會傷到胎兒的。”那個女子著急的叫著文妙傾,想要把她頹廢的身體扶起來“剛剛是我不好,可以嗎?”
文妙傾這才回過神來,她不想再思考這個女子為何有如此變化,隻是渾渾噩噩的隨著那個女子的動作而行動。
“來,坐在這裏,我幫你上藥。”那個女子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一處幹淨的地方,到旁邊弄了幾株草藥,使勁用石頭砸出汁水來,然後敷到她受傷的皮膚上。
文妙傾看著忙碌的女子,心中的酸楚更是抹不去,低低的問著:“你是.……慕容亦寒的什麽人?”
從她得知自己肚中是慕容亦寒的骨肉開始,她就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治療著身上的多處傷痕,她不可能如此在乎自己,所以,隻能是肚中的胎兒。
“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我不知道你和二王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一定!”那個女子之前淩厲的聲音不見,換來的是溫柔慈祥。
“慕容晗既然昏迷不醒,那宮中肯定亂作一團,我會盡快送你出去,你要好好的輔助二王爺。”那個女子用肯定的語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