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歐陽澤煜
“啪啪啪……”文妙傾的話剛落音,便聽到一陣掌聲響起。
文妙傾心中一凜,雖說她先在的警覺性不如前世,但是,她依然沒有放鬆對各個角落的警惕,而這個人居然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出現在自己麵前,那說明什麽?
此人武功非同一般!
一身素白長衫,襯托出比女子還要細膩白皙的膚色,水墨畫一般風流的眼。從眼角到眼尾,線條無比清新流暢,好像工筆白描的墨線,柔韌婉轉。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無雜色。眼睛雖大,卻全無水光瀲灩的感覺,倒是烏黑烏黑的不同尋常,簡直要把人吸進去。
文妙傾震撼的觀察著這個有獨特氣息的男子,竟一時忘記了去反擊。
歐陽澤煜很滿意文妙傾的反應,對於他的樣貌,他還是十分自信的,風流倜儻也形容不了他的氣質。
“不知道這位公子來到冷雁宮有何貴幹?”文妙傾看著他洋洋得意的神色驚醒過來,冷冷的問道。
冷雁宮已經好多年無人居住,從門口無數個蜘蛛網可以看出,今天她剛被貶到這裏,就遇到有人也到這裏來,這是巧合?
“在王爺府欣賞王爺的神獸,看到這裏有動靜就尋聲而來,沒想到看到如此精彩一幕。”歐陽澤煜柔媚的笑著,眼眸猶如女子含情。
“王爺今兒一直在忙,怎麽有空去邀請別人賞神獸?公子,看你相貌堂堂,說話怎麽卻如此鬼祟?”文妙傾斜睨著他問道。
“一定要王爺邀約嗎?我自己不可以來拜見嗎?”歐陽澤煜拿起身後不知放在哪裏的折扇,輕輕的搖擺著。
“歐陽公子。”文妙傾眯著眼說道。“你恐怕要白來一趟吧?”
歐陽澤煜麵上一驚,隨即不動聲色的反問道:“為什麽是白來一趟?”
文妙傾看到歐陽澤煜臉上稍有顫動,便確實了心中的想法,一邊拉著小柔向大廳走去,一邊嘲諷著道:“我怎麽知道為什麽會是白來一趟?歐陽澤煜公子。”
其實剛剛回頭看到他的時候,就有點懷疑他是歐陽家的人了,雖然比歐陽素更俊美一些,比歐陽幕清更柔美一些,可是媚眼之間和她們還是有些相像的。
再有,如此年輕,而且可以不經過慕容亦寒的準許就可以進來,在煊國隻有歐陽將軍,太子,和他的叔叔慕容晗。
他的叔叔不會來到他的府中,太子他也已經見過,更別說是歐陽幕清了。
此時歐陽幕清已經返回邊關,如果有什麽重大事情要稟報,那麽他的親信不可能還有心思在這裏觀賞什麽神獸,那麽,這個絕色的男子很可能就是太子身邊的親信,那太子會派誰來王府,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文妙傾才有此試探,果然,猜測沒錯。
歐陽澤煜聽到文妙傾如此說,臉上的肌肉一抖,無奈的笑著:“王妃果然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子,太子沒有說錯。”
“那麽,歐陽公子是奉太子之命來見我的?”文妙傾踮著腳丫,走在石子鋪就的小道上。
“是,也不是。”歐陽澤煜拿著他名貴的折扇再次輕輕煽動著說道。
文妙傾正要問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全身的汗毛就豎立起來,覺察到後背襲過來淩厲的暗器聲,文妙傾心中惱怒,如此卑鄙,居然背後偷襲。想著便向一側滑過一步,轉身以手做刀,快如閃電的向歐陽澤煜的手臂砍去。
歐陽澤煜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是如此之快,如蛇的手臂巧妙抽出,手中的折扇再次向文妙傾的要害襲去。
文妙傾身體微偏,頂著被歐陽澤煜打傷的危險,手指向他的穴位點去。
歐陽澤煜看到她的手勢暗叫不好,他就是聽歐陽幕清不斷稱讚文妙傾的這一詭異手法,才在今天帶太子手信來的空檔,一時技癢想試探一下,看著姿勢一定是哥哥所說的那個無比詭異的功法了。
歐陽澤煜硬生生的收起自己的手掌,向後一掠,飛向旁邊的高牆上。
文妙傾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在她麵前施展輕功,因為她不會。
“歐陽公子,既然有膽量出手,幹嘛要走啊,我還不曾盡興呢。”文妙傾痛快的說道。
“對啊,對啊,歐陽公子偷襲過我家王妃就這樣逃了嗎?說出去,會惹人笑話呢。”小柔被文妙傾眼花繚亂的招式吸引住了,她從來不知道她的王妃是如此厲害,和她想象的俠義之人一樣。一時忍不住,也朝歐陽澤煜喊道。
歐陽澤煜瀟灑的站在牆頭,一手拿著扇子一手背在身後:“王妃果然名不虛傳,如此年輕便得了一身武藝,竟然還能還擊我之餘,亮出絕招,在下佩服。”
“原來歐陽公子來是特意試探我的武功身法的?”文妙傾譏諷的看著他“還是偷襲式的試探?”
歐陽澤煜不由的臉紅一下,嬌嫩的肌膚猶如桃花盛開,文妙傾覺得自己不能把他當作一個男人來看待了,如此妖孽,根本就是一個女人該有的神色嘛。
“怕再下開口之後,王妃會用異樣眼光看待我,而且,不再理我。”歐陽澤煜聳聳肩膀說道“所以就直接偷襲,來見識一下王妃的厲害了。”
文妙傾不可置否,向大廳走去。
“說吧,找我來有什麽事情?”
歐陽澤煜輕飄下來,也跟著文妙傾走進去笑著說道:“王妃真是玲瓏剔透。”
拿出身上的手帕猶自在椅子上擦了擦說道:“是太子吩咐我來的。”
“{太子?”文妙傾其實已經想到了答案,但是真正聽歐陽澤煜說出來還是渾身一震。
慕容染,你到底是誰?你是染嗎?已經失去前世記憶的染?還是,這些根本是我的一廂情願。
“王妃?”歐陽澤煜看到文妙傾的表情還以為她是在驚訝,太子為什麽會和她有交集:“太子這幾日在為弧國的事情煩擾,皇上讓他想出牽製佑國,拿下弧國的計策.……”
“這些和我沒有什麽關係吧,我隻是一個女子,並沒有治國衛家的誌向,太子找錯人了.……”文妙傾瞬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他是想讓我為他所用。
文妙傾悲哀的想,如果我不是慕容亦寒的王妃,如果,我和慕容亦寒沒有一點關係,他還會來與我示好嗎?太子,他剛見到我,就看出了我眼中的眷戀和愛慕了吧,所以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把我拉到他那裏,讓我出謀劃策?是讓我監視慕容亦寒的舉動吧,難道,在哪裏我都要是一枚任人棄用的棋子嗎?“
歐陽澤煜觀察著文妙傾的一舉一動:“太子初見王妃驚為天人,不忍王妃受到如此苦楚,且,許王妃後宮第一人!”
“恕我無福享受。”後宮第一人?原來慕容染不是如此懦弱,與世無爭的人,看來世人皆被他騙了,能隱忍到如此地步,太子,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