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二十五章 天大機會
韓樂剛才已經注意到,這些血蠕蟲並不是無頭蒼蠅亂撞。
相反,居然是一直跟隨著一隻體型稍大的頭領。
他念頭一動,丹煞化成一隻大手將其捉起,往水系彌光拋去。
果不其然,頭領出現在哪,其他血蠕蟲便跟隨到哪,根本不需要外人使力,它們便像飛蛾撲火般而去。
韓樂不由點點頭,暗忖道:
『這些血蠕蟲似乎有些特殊,可以暫時留著,說不定緊要關頭還有用處。』
他將彌光一收,看著遠方的一座宮殿,當即縱身一躍而去。
同一時刻,那妙虛宮的兩名弟子已經闖入其中,但愈走愈是心驚。
由於周圍存在著禁制的緣故,因此大殿內外的東西,全都保存無損,就像新物一樣。
他們看著周圍壯麗起伏的宮殿群,心中思緒潮生。
那中年人微微一嘆道:
「十大道派之中,尤以全真派、崑崙派、玉霄派最為鼎盛,隱隱有三分天下之勢。」
「倘若讓我派坐擁此地,不出百年,就能成為第四大派。」
他身旁那健壯青年聞言,卻是搖頭道:
「朱師兄,這隻怕是一廂情願了。」
「現在不提那些海外散修,小門小派的弟子,就連玄門十大道派的弟子,也是洶湧雲集。」
「像那全真派陸翰,崑崙派邱高博,達摩派駱元彬,他們在各派中的身份都不低。」
「特別是邱高博,還是崑崙派十傑弟子之一,又怎麼會隱瞞此事不報?」
「倘若所料不差,這座小秘界十有八九會被我玄門十大派瓜分。」
儘管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但也覺得這事不出所料。
然而,那朱師兄卻眯了眯眼,似有所指道:
「師弟,有些事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結果。」
「這麼高等的遺迹,就不能歸我妙虛宮所有?」
健壯青年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那師兄打算怎麼做?」
朱師兄意味深長的看向遠方,笑道:
「這裡只能進不能出,不就是一個天大機會么?」
健壯青年猛地一驚,難以置通道:
「師兄,你,,,你這是要坑殺——」
朱師兄擺擺手,阻止他接下來的話,微微一笑道:
「師弟你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儘管為兄已經蛻丹成嬰,但還沒有狂驁到殺盡所有人的程度。」
「為兄的意思是說,進入這裡的強者並非只有我一個,我就不信他們沒有想法。」
「如此一來,說不定就會產生變數了呢。」
他自然明白,倘若這裡能隨進隨出,那麼情況肯定跟自己師弟猜測的一樣。
但偏偏這裡很難出去,連他這種境界的人都不能隨心所欲。
最關鍵的是,這裡還有邪派弟子混了進來,那產生的變化就更多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只需稍稍推波助瀾,或許就能得償所願。
山腳下,陣門一開,又一道白光閃過。
那醜陋老道與何華清落在地面上,徑直往山上宮殿而去。
醜陋老道負手而行,一邊打量著周圍環境。
一邊滿意的點點頭,哈哈大笑道:
「果然不錯,這裡不愧是開山立派之地,正合我祁元龍之意!」
他大笑過後,突忽扭過頭,眼帶深意的盯著何華清,隱隱藏著一絲凶煞。
何華清渾身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勉強鎮定道:
「祁尊者,你這是——」
祁元龍陰測測一笑道:
「何華清,我且問你,你願不願為本座做一件事?」
他來此之前,便已經暗自查探清楚。
這裡除了他之外,元嬰級別還有幾個,分別是妙虛宮朱豐奇,倥侗派寧永信,以及玉鼎派邵俊良。
這些人的修為跟他差不多,儘管逐一對戰他有七成把握,但肯定也要付出代價。
但要是能找到機會,將他們暗中滅殺,那麼這裡就歸他所有了。
何華清聞言,心中再次一驚。
他身為邪派的一份子,自然猜得到對方的打算。
可眼下進入這座小秘界后,周圍九成九都是玄門弟子,他這身份根本不能曝光。
但像眼前這種情況,即使遭受壓迫,他也沒能力反抗。
因此,哪怕祁元龍不痛下殺手,他也無路可退了。
儘管心中恨極,卻也不得不恭維道:
「能跟隨尊者做事,那是晚輩的榮幸。」
祁元龍嘿嘿一笑,道:
「算你還算聰明,一會只需聽從我的安排,幫我奪取這座小秘界,你那些血仇一併幫你報了。」
何華清連忙感激道:
「那就多謝尊者了。」
旋即,又擺出一副積極姿態道:
「不知接下來我們先去哪?」
祁元龍眯了眯眼,臉上帶著一絲森冷道:
「先去找倥侗派寧老叟,這老不死跟本座也算老相識,既然都進來了,又怎麼能不打聲招呼?」
倥侗派乃是玄門道派,門下弟子頗為惹眼,隨便一打探就能知道在哪。
祁元龍與何華清只是轉了一圈,便找到了目標。
祁元龍看著遠處那一行人,對著一旁的何華清淡淡道:
「一會你上去后,記得本座的安排,切記不可誤事。」
何華清連忙躬身道:
「尊者請放心,晚輩必不會辜負你的厚托。」
祁元龍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道:
「這件事既然讓你來做,自然是信得過你的。」
何華清躬了躬身,長長吸了口氣,這才緩步而去。
而此刻前方的那座大殿中,倥侗派長老寧永信正駐步打量。
見前方大殿門前,擺放著兩尊三足爐鼎,那鼎壁上,描繪著各種奇怪符籙,異邪惡獸等。
看到這,他不由微微一笑道:
「這裡,應該就是赤霄派的煉藥閣了。」
卻在這時,他身邊的道童忽然驚呼出聲。
寧永信抬眼望去,就見不遠處的大殿壁上,墊伏著一條雙眸血紅,面貌猙獰的蛟龍。
他面色不變,淡然安慰道:
「不必擔憂,這只是雕像而已。」
那道童聞言,遲疑著走了上前,這才看得分明。
原來那條雕龍不知由何物所制,渾身居然邪氣凜然,栩栩如生。
再加上雕刻的龍軀盤根錯節,鱗爪逼真,初初看去時,以為在遊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