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打爆
可是韓樂傾盡全力的一拳,何等兇殘?
畢竟,這可是接近兩倍音速的一擊啊。
「砰!」
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
橙色光團,就像棉花一樣,猛的凹塌了下去,現出一隻巨大拳印。
片刻后,光團再也承受不住,咔嚓一聲炸裂開來,堅如磐石的金剛印居然被韓樂一拳打崩。
隨之而來的,是霹靂啪啦如同炒豆的碎裂聲。
雪域臧王身上配戴著的吊墜、符籙、僧衣等等,一道道五顏六色光芒紛紛破裂。
同樣承受不住洶湧如潮的拳勁,盡數炸裂。
最後,他整個人就像遭到高速貨車撞擊,如利箭一般倒射出去。
一邊倒退,一邊凌空噴洒鮮血。
雪域臧王猶如斷線風箏,在半空中倒退出數十丈開外,才堪堪卸去勁力。
此刻的他,面色慘白,氣息頽敗。
令眾人更加驚駭的是,他的前胸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足有尺許深的拳印。
拳印部位的僧衣,早已破裂如紙,露出雪域臧王如鋼鐵打造的肉軀。
可就是如此堅硬的肉軀,也頂不住韓樂的衝天一拳。
要是拳印再深入些許,估計雪域臧王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打爆了。
「嘶——」
這一刻,全場失色,所有人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金剛降魔咒、再加上諸多護身佛器與霸體通靈的軀體,居然都頂不住韓樂突破音速的一拳。
一拳擊之猛,恐怖如斯!
就連血鴉詹姆斯,此刻的臉色也陰沉不定,瞳孔中投射出絲絲駭人冷芒。
其他人更是鴉雀無聲,紛紛艱難的咽著唾沫。
特別是端木憐菡,她剛剛就站在雪域臧王旁觀,感受得最為深切。
假如那一拳是沖著她來的,只怕她早就變成一灘爛泥了。
「我能承受得住你們的合擊,就不清楚,你們能承受得住我幾拳?」
韓樂背著手,身形懸浮虛空,衣袖飄飛,眼神冷冽。
此刻的他,早已面貌大變,露出地仙寶體,黑髮飄蕩,膚色晶瑩剔透,猶如凈白玉石,俊逸如仙。
「諸位,這次必須出盡全力,限制他的行動,不能再讓他施展起來,否則後患無窮!」
譚永須長長吸了口氣,隨即道袍一甩,浩蕩的黃色脈氣,頃刻噴發而出。
織田信長,公孫弘等人,也齊齊施展絕技,數道澎湃力量,如銀河倒灌,排山倒海而下。
這一次,韓樂不再選擇硬拼了。
經過方才的第一次交鋒,明白這幾位至強聯手的一擊,絕對不比化境遜色。
哪怕是擁有非凡成就的他,也有些承受不住。
不過這片戰場廣闊,加上他的速度快與絕倫,只要不選擇硬拼,這些攻擊很難同時轟中他。
「砰!」
躲閃掉大部分攻擊后,韓樂再次突破音速,頃刻來到端木憐菡身邊。
這幾位亞洲最強者當中,修為最弱的就是端木憐菡,只是通靈境中期大圓滿罷了。
「叱!」
端木憐菡俏臉驟變,素手一捏,猛的打出一道護體咒法。
一朵龐大的九品蓮台,在天際中若隱若現。
然而,韓樂的爆發力何等兇殘?
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一拳轟出。
「嘭!」
瞬間摧毀蓮台,直接把端莊女子凌空打爆了。
「嗯?」
韓樂眼眉一挑,閃過一絲詫異。
他能清晰感覺到,方才變成稀巴爛的端木憐菡,只是一道殘魂。
韓樂精神力一掃,扭頭看去,果然就發現數十丈外,徐徐現出一個端莊素雅的艷麗女子。
她玉足下踩踏著一座九品蓮台,那座蓮台雖然九品,但明顯不算完整,只有五朵花瓣組成。
就在剛剛,又一朵花瓣破碎裂開。
「呵呵,原來是類似替身娃娃的寶物,已經近似偽法寶品質了。」
韓樂冷笑一聲,「但你這件寶物,還能消耗多少次?」
端木憐菡看著碎裂的花瓣,一臉驚懼。
在如此恐怖的爆發麵前,她是真真正正感受到那種生死邊緣的感覺。
韓樂突破音速的一拳,太可怕了。
要不是有門派秘寶幫忙抵擋,只怕剛剛那一拳就已經死了。
但儘管如此,這件秘寶只剩下四片花瓣,還能抵擋多少次?
「擋住他!」
譚永須臉色驟變,沉聲喝道。
空蟬法師早已爆沖而上,唯有他的通靈霸體,才能硬扛韓樂幾次攻擊。
「砰!」「砰!」「砰!」
數招以後,韓樂一拳把空蟬法師轟得吐血倒飛。
這位號稱一拳一腳都有萬鈞之力的苦行僧大師,也頂不住地仙寶體的爆發力。
「咣!」
正當韓樂打算乘勝追擊時。
其他幾人的秘技,再次轟來。
韓樂以軀體硬生生抵禦水桶粗的雷電,隨即一掌摧毀織田信長的刀芒,以音速突破端木憐菡的捆綁法術,卻忽然察覺到一道殺意從身後襲來。
韓樂翻身一拳轟出,卻感覺自己這霹靂式就像轟中軟綿綿的氣球一樣。
他心頭驚異,不由轉身看去。
就見譚永須的陰陽道袍高高鼓脹,澎湃氣流散溢,渾身覆蓋在黃色光芒當中。
這老道居然施展出『四兩撥千斤』的太極式,接住了韓樂的一拳。
「傳聞都說羅浮山譚永須,術武冠絕天下,不知你能抵擋我幾次?」
韓樂哈哈大笑,也不理會外人的攻擊,飛身上前與譚永須纏鬥起來。
「嘭!」「嘭!」「嘭!」
只見譚永須身形靈動,矯健如虹,猶如不可捉摸的雲彩。
他全身真氣凝鍊無匹,幾乎堪比化境的法力,不愧是清規戒律一百三十多年的道家鍊氣士。
雙手舞動之間,帶起一團團澎湃的氣機,猶如燕雀飲水,浮波無蹤。
羅浮山靈旋吟!
號稱如淵似海,能夠包容天下絕大部分攻擊,就像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但韓樂的攻擊更加可怕,一招一式之間,都帶著毀天滅地之力,很難硬接。
第八招過後,韓樂一記普陀印打出。
「嘭!」
譚永須再也容納不住,招式被破,拳勢爆裂開來,洶洶的氣機更是像泄氣一樣。
譚永須身上的陰陽道袍,甚至一寸寸炸裂,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連連暴退。
他每倒退一步,腳踏虛空,就像踩中石板一樣,炸裂出一道道洶湧氣勁。
那是他承受不住韓樂的拳勁,不得不把力度轉移到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