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惹禍精
「帝京秦家?」
果然,韓樂眼眉一挑。
作為華夏數一數二的頂尖家族,韓樂又怎麼會沒聽過秦家的大名。
這個家族在部隊中盤根錯節,與最負盛名的歐陽家相比,也只是遜色些許罷了。
和秦家比起來,什麼通州盧家、賀蘭市蘇家、廣南五大世家陳家之類,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幾十年來,單單計算將軍的數量,秦家就不下五六個。
更別說還有各種龐大關係網、人情世故、隱藏能量等等。哪怕秦老太爺退位下來,卻仍舊是部隊名宿之一。
「怎麼,這就怕了?」
韓樂沉默不言的樣子,落在秦玉堂眼中,就是畏懼的表現。
一瞬間,秦玉堂更是蹬鼻子上臉,不屑道:
「我就說嘛,獵鷹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姓伍的當指揮官的時侯,獵鷹在八大軍區中怎麼也能排進中層。」
「今年年初直接被人逼到末尾,成為八大軍區的笑話,接著就死馬當活馬醫找了個毛頭小子當指揮官,簡直令人笑掉大牙!」
說到這,秦玉堂似笑非笑看著韓樂:
「憑你這頭『死馬』,也配與孟騫孟指揮官並列?簡直是在侮辱孟指揮官與他的霹靂火!」
秦玉堂這番大言不慚的話說出,場中眾人全都驚跌了下巴。
他們既震驚於此人敢當面挑釁韓樂,更驚疑於此人的身份。
「什麼?他是帝京秦家的後輩?怪不得敢挑釁韓大師呢。」
「帝京秦家啊,那可是帝京排行前八的世家大族,放眼全華夏都是寥寥可數的存在。」
「與秦家相比,我們省城這些楊家、馮家,根本拍馬不及啊。」
「哎呦,秦家大少挑戰獵鷹少將呀。這個秦玉堂我似曾聽過,好像是出了名的惹禍精,連他家族長輩都管不住。」
「據聞曾經在公眾場合呵斥一位副部級的省長,那位大人物都拿他沒法子,最後只能通知秦家把他領回去。」
「韓大師只是個少將,比起副部級的省長差遠了,更別說帝京秦家呢。」
四周人喧嘩一片,接著交頭接耳。
陳必貴、陳玉龍、陳靜等陳家人,原本還表現得老神在在。如今得知秦玉堂的身份,瞬間就驚慌了。
陳玉龍有些擔憂道:「大哥,要不我們彙報給叔公吧?」
陳必貴也皺起眉頭,沉吟片刻,接著搖頭道:
「暫時還不用,就算秦玉堂的背景深厚,但始終只是個紈絝後輩,在秦家沒什麼能耐。」
「只要韓樂不當場擊殺他,就算暴打他一頓,秦家也不會千里迢迢跑來廣南找我們麻煩。」
「好在這一次挑畔韓樂的不是秦軒,不然那才是大難臨頭了。」
他們在身後說著悄悄話的時侯,韓樂忽然輕輕搖頭嘆息。
「小子,你嘆息什麼?」秦玉堂冷哼道。
他這個人的興趣十分特別,就是喜歡打人和踩臉,而且一般人他不打不踩,要打要踩就得專挑那些硬茬子。
把他們身上的底氣與自滿硬生生踐踏得一乾二淨,讓他們無地自容,這就是秦玉堂被冠上『惹禍精』的真正源泉。
反正不管他幹了什麼,外人看在他秦家的份上,哪怕不好受也得忍下來。
而且,他還有一位能力出眾的親哥幫他處理手尾,導致秦玉堂的性格愈發扭曲變形。
「我感嘆的是,你連我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敢跑到我面前指手畫腳,真是不知死活啊。」
韓樂搖搖頭,他大鬧倭國的事情,才過去一天時間,正處於信息爆炸傳播的時侯。
省城楊家、馮家這些家族沒聽說過那件事,還情有可原。
終究韓樂孤身一人挫敗第七勁旅,處死安田川介,這些都是倭國的歷史醜聞,倭國恨不得盡一切能力掩飾。
原則上,只有亞洲各國最頂尖的豪門大族,與部隊核心高層,以及修行界的S級強者才有所耳聞。
但秦家作為帝京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要說不知道他韓大師的所作所為,那就說不過去了。
結果秦玉堂還在他面前像小丑般挑畔,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秦玉堂連接觸到家族高層機密的資格都沒有。
他從始至終,就被秦家放棄了。
秦家可以供他吃喝玩樂,在外顛三倒四。
但想要接觸家族最高機密的事,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這個所謂的秦家子弟,其實與陳玉龍一樣,都屬於被家族遺忘的紈絝後輩,打架鬥毆泡女樣樣精通,對國家大事則是一臉懵逼。
「你說我不知死活?」
秦玉堂神色一變,當場就要翻臉。
韓樂見他竟然敢動手,已經懶得繼續廢話,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就像拍打蒼蠅一樣:
「跪下說話!」
霎時間,一股洶湧的巨力轟然砸下。
秦玉堂只覺得自己被一座無形的五指山壓住,噗通一聲,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我草尼瑪!你竟然逼我跪下?」
秦玉堂憤怒咆哮叫道。
韓樂面無表情,繼續增加重力。
秦玉堂就像被無形大手強壓著,頭顱僵硬的低下,最後『砰』的一聲砸在地板磚上,形成一個甘拜下風跪拜的怪異姿勢。
這個時候,不管秦玉堂怎麼掙扎,怎麼謾罵,身上的重力絲毫不減。
最後等他徹底五體投地后,韓樂才淡淡收回手,輕蔑道:
「既然你這般沒素質,那就長跪於此,讓你家人來領回去吧。」
四周眾人看著這一幕,心中除了震驚,就是驚嚇。
碰撞的雙方,一位是帝京秦家大少,赫赫有名的惹禍精。一位是廣南省韓大師、堂堂獵鷹少將。
不管最後誰勝出誰慘敗,都是眾人得罪不起的存在。
但令他們萬萬沒想到,韓樂根本不理會秦玉堂的背景與靠山,直接抬手就把他壓逼得跪在地上。
這不單單是在侮辱秦玉堂,更多的是在羞辱秦家!
像秦玉堂這樣的紈絝公子哥,最看重的就是臉面。
韓樂逼他下跪的強硬姿態,簡直比殺了秦玉堂還要讓他難受。
而且,就算秦家再憎惡秦玉堂,但此刻也絕對不能無動於衷,否則就是把家族的臉丟到廣南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