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要不我們一起回美國
「誰說我晚上要睡覺的?我晚上要跟小叔玩。」寶兒眉眼一橫,背著小手就在屋子裡開始來回的踱步,我可真是沒想到,這個小東西現在有這麼多的心思。
「赫寶兒,你過來。」我故意板起一張臉,努力讓自己的樣子看上去更加的威嚴幾分,寶兒本來對我置之不理的,但是隨即就走了過來。
「說吧,什麼事兒?」
我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囑咐了一句,「寶兒,你和露露都不要告訴爺爺小叔回來的事情好不好?」我是想要跟這個小東西商量一下。
誰知道她的嗓門可大了,「爺爺肯定已經知道了,剛才我在爺爺房間里都已經聽到小叔的聲音了。再說了,為什麼不能讓爺爺知道啊?」
我沒辦法跟寶兒解釋,只好又交代,「那盡量不要在爺爺面前提及小叔可以嗎?不然,小叔就不能在家裡住很久了。」
「為什麼啊?」
這個小東西,完全是中了十萬個為什麼的毒吧。
我徹底的無語,想不到赫氏的理由來解釋,倒是露露給我找了個台階,「你別說,不然那個小奶奶又要來家裡帶走你小叔了。」
露露這麼一說,寶兒好似恍然大悟一樣,她伸手捂住嘴巴,「好,我不說,我絕對不說。為了讓小叔能夠一直留著我身邊,我絕對不說出去。」
搞定了這個小東西,我便放心了不少。
赫亦軒洗完澡就下來吃東西,寶兒一直都保持著謹慎的樣子,她眼巴巴的如同一個小迷妹一樣看著赫亦銘,「小叔,你怎麼瘦了?」
這幅獻殷勤的樣子,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可能在我和赫亦銘看來,誰也無法理解一個孩子對另外一個孩子的依戀。
赫亦軒吃完了東西,寶兒就拉著他去房間里了,「小叔,媽媽說了,不能打擾到爺爺,我們去你房裡玩好不好?露露,你別跟著我們。」
艹,這個見色忘友的東西,為了這個小叔,她現在可是真真切切的拋棄了露露。寶兒邁著小短腿拽著赫亦軒就上了樓,而露露則是一臉失落的一個人坐在了沙發上。
我知道,寶兒這個舉動讓露露很受傷,就主動走了過去,「露露,阿姨給你讀故事好不好?」我想要呵護她的小心靈,露露是個董事的孩子,可能剛才她還覺得失望,但是現在,她立刻就露出了笑臉。
「好啊,阿姨,我去拿我的故事書過來。」露露說著,歡蹦亂跳的就去找故事書了。
赫亦銘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戀戀,接下來怎麼弄?老爺子早晚都要知道亦軒在家裡的事情,還有白芮那邊,這個狠毒的惡婦要是找上門怎麼辦?」
赫亦銘說出來心底的擔憂,而我,和他其實保有同樣的心情。
「亦軒不是判給了爸爸嗎?到時候我們就找這個理由。」我的態度很堅定,雖然,我知道赫亦軒不是親生的,但有些感情,與血緣無關。
這一晚,相安無事,但是第二天早上,事情很快就敗露了。
寶兒早上一覺醒來沒有見到赫亦軒,大哭著從房間里一直跑到赫炳宸那裡,她哭鬧著,以為是赫炳宸不讓赫亦軒留在家裡,還嚷著要爺爺替他找回赫亦軒。
屋子裡的動靜很大,我趕過去的時候,寶兒正一屁股坐在地上撒野,我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她卻怎麼都不肯起來。
「我要小叔,我要小叔……」她不停的念叨著這一句,而我一直處於無可奈何的狀態。
我不敢去看赫炳宸的臉,我相信,此時他的臉一定陰沉無比,赫亦銘趕緊跑過來救場,他將寶兒抱起來就往外走。
「好啦,爸爸帶你去找小叔總可以了吧?你不能這麼吵爺爺,鬧脾氣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他哄著寶兒,寶兒倒是當了真。
只是他和寶兒出去之後,留下一臉窘態的我。
「爸爸,您要不再休息一會兒吧。」我起身往外最,伸手想要拉上房門,但是赫炳宸卻是嘆了口氣沖我說道,「讓亦軒來我這裡一趟吧。」
我沒吱聲,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話,「爸……」我看著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等待著赫炳宸發作,他卻隔了好久才抬起眼見看向我,「亦軒回來了,你們不用瞞著我,我知道他昨晚就在家裡。」
「爸,你不會反對我們留下亦軒吧?」我忍不住問了一句,現在赫亦軒是回來了,但是要把這裡當做他常住的家,卻是一個不簡單的問題。
赫炳宸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讓他來我這裡吧。」
我是忐忑不安的出去的,赫亦軒早上起床之後就去了後院,張老師來的很早,赫亦銘便過去跟張老師報道了。
練琴房裡,傳來優雅的琴聲,寶兒是在琴房裡找到赫亦軒的。隔了一會兒,赫亦軒帶著他們來了餐廳,寶兒直接就坐在了赫亦軒的旁邊。
「小叔,我要挨著你坐,以後我都要坐你旁邊。」
她甜甜的說道,我給露露夾了一些食物,安慰著她突然孤單下來的心。
是我先開的口,「亦軒,待會兒吃完飯了去爸爸的房間一趟吧,他想要見你。」我說完,赫亦銘詫異的看向我,我接著說道,「昨天亦軒回來,爸爸知道了,放心吧,沒事的,他就是想見見亦軒。」
當著赫亦軒的面,我盡量把話說的很平和,他沒有吱聲,埋著頭一直在不停的吃著東西。
「爺爺不會不要小叔吧?小叔,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去,要是爺爺不准你留在家裡,我就跟你一起走,我們一起回美國去。」
寶兒很肯定的說道。
讓我怎麼說這個小東西呢?她是我親生的女兒嗎?怎麼感覺她跟我沒什麼關係呢?原諒我在這個時候,突然感到一陣陣失落。
吃罷了飯,我上前攬住赫亦軒的肩膀,「亦軒,沒事的,爺爺不會說你的。我們陪著你一起上去。」赫亦軒點了點頭,但他還是很緊張。
那個對他來說一直是最親近的人,現在卻成了他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