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讓步
白芮將自己手中一半的股份轉讓給了GM,這比收購來的更加的意外。我一時半會兒都沒有晃過神兒來,實在是想不通,她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
赫炳宸離開了,赫亦銘坐在那裡生悶氣,我握住他的手,覺得這時候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赫亦銘,沒事的,我們一起面對就好。」
他嘆了口氣,卻是無比的沮喪,「現在公司丟了一半,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事兒,公司那邊肯定亂成一鍋粥了。」
這些年他為赫氏做了多少事情,赫炳宸可以不知道,但是我都是看在眼裡,我攥緊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我說,「赫亦銘,沒事的,不管多大的風浪,都會過去的。咱們手裡不是還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嗎?」
人在困境面前,必須要學會給自己鼓勁兒。赫亦銘點了點頭,起身就往外走,我立刻跟上了他的腳步。
在去赫氏集團的路上,我告訴赫亦銘慕少白約我見面的事情,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見你做什麼?收購一戀用不著他這麼賣力吧?」
連赫亦銘都覺得這件事情可疑,那麼慕少白身上肯定還有別的疑點,我又告訴他,現在慕少白的姘頭是張嵐,我懷疑這件事情跟張嵐肯定有關係。
赫亦銘將車子在路邊停靠下來,他蹙著眉頭靠在椅背上,「***,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真想在我們面前彷彿要解開了,可是在關鍵時刻又換了一種調調,我實在是鬧不懂這其中的意思。
「她想要白金翰宮。」我把張嵐的意思告訴了赫亦銘,他一直在沉思這件事情,後來,他重新開動引擎,「千萬不能給她,我倒是要看看,這幫人還能搞出什麼花樣?」
赫亦銘開車直接到達赫氏集團,我和他一起上樓,走在路上就能夠聽到不少人議論紛紛。
「你們說GM到底什麼背景啊?現在公司一半的股份都給了他們,這才幾天的功夫,我覺得咱們公司早晚都得改姓。」
一個穿著深藍色套裝的女人端著咖啡杯站在茶水間說著,身旁聚集了好幾個女人,赫亦銘聽了這話,臉色就更加的陰沉了。
這裡不是別的地方,是總裁辦公層,聚集在那裡的人,是離赫亦銘最近的秘書辦。他的心寒,應該是從白芮一意孤行轉讓股份開始吧?
我這個人平日里並不願多說什麼,何況還是赫亦銘公司的事情,但是今天,我火了。火大的我就不是那麼好惹的,我走過去,站在那個女人的背後。
「有閑工夫操心公司的命運,倒是該想想自己的飯碗是否還保得住。」我的話不重,但是那個女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隨即,她們注意到正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赫亦銘,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趕緊端著杯子就往自己的辦公室里跑。
我迴轉身走到赫亦銘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進了辦公室。他嘆了口氣,似乎很是惱火,一個人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陷入到沉思中。
我走過去,從伸手摟住他的腰身,他還是那麼高大,挺拔的腰身就像是一座山一樣,我摟著他,將腦袋靠在你他的後背上。
我說,「赫亦銘,一切都會好的,等這些風浪過去了,我們出去走走。」我說的很認真,越是在風浪面前,我越是在乎跟他在一起的時光。
他回抱住我,緊緊的抱著我,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戀戀,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其實吃多少苦這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聽到來自愛人的那一句理解,這才是最大的安慰,我抬起臉看向赫亦銘,「好啦,別說這些煽情的話啦,想不讓我吃苦,就一起並肩戰鬥。」
我像是一個戰士一樣,時刻都保持著戰鬥的狀態,那麼燦爛而純澈的笑容,算是對他最大的安慰,他點了點頭,將我摟抱的更緊了幾分。
門外響起敲門聲,我從赫亦銘的懷裡鑽出來,阿城推開門,見我在裡面,臉上有一絲絲尷尬,「赫總,GM的人來了。」
我可沒想到,他們會來的這麼的迅速,白芮晚上轉讓了股份,大清早這個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變了整個渲城,這才過去不到兩個小時,GM的大批人馬就趕了過來。
「我陪你一起過去。」
在這個時候,我只想努力陪伴在我愛的那個人左右,不管要經歷多大的風雨,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就相信奇迹可能發生。
阿城已經帶著GM的人去了會議室,我跟著赫亦銘進去,為首的人是慕少白,他見到我和赫亦銘,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想不到邱總也在這裡。」他言語里夾雜了一絲冷笑,我沒有理會他,就在會議桌後排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邱戀是我的太太,她有什麼不能來這裡?」赫亦銘反問了一句,話語裡帶著一絲冷意。「你們GM動作可真是迅速啊,晚上接到轉讓股份的消息,幾個小時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可真是佩服啊。」
赫亦銘靠在沙發上,坐在為首的位置,他斜睨著眼睛打量著慕少白,這個中年男人渾身散發著成熟穩重,明知道赫亦銘的話裡帶了刺,他假裝不知。
「現在講究時間效益,赫氏集團有這樣的誠意,我們GM當然也要拿出自己的效率。」慕少白回敬了赫亦銘一句,卻轉頭示意身旁你的助理將文件打開。
「這份文件是赫太太簽署的轉讓合同,既然現在赫總是赫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還是請您過目一遍,只是,您的意見我們可以自動忽略。」
好強勢的態度!
我可真是不得不感嘆這個人的膽量,他這是在挑戰赫亦銘的耐心。赫亦銘沒有打開那份合同,他看都沒有看一眼,抓起來,當年這慕少白的面撕了個粉碎。
「轉讓?」赫亦銘冷笑了一聲,「你還真以為白芮有這個權力嗎?」他的目光深沉,沒有一絲一毫讓步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