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摸摸她大腿
我握著孟姐的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沒有悲傷，也沒有欣喜。
後來孟姐醒了，她翻了個身，一直閉著眼睛不肯看我，也不願和我說話。我知道她心裡痛，但是她就是這麼倔強的人，再悲傷也不輕易的說出來。
只是我還是忍不住隱隱的擔心，如果黃媛真的是抱著趕盡殺絕的態度來對待孟姐，那麼她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內心惶惶然，卻不得不選擇淡然。後來我昏昏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有人將被子搭在我的後背上，我那會兒實在是太困了，什麼都感覺不到。
第二天孟姐的狀態好了些，她笑著跟我講一些趣事，掩飾自己的傷痛還有心裡的不舒服。到了下午，我想著晚上還要去夜總會上班，就提前回家了。
我到夜總會的時候，門口一溜兒名車雲集，看來今天的生意應該很不錯。
休息室里，姑娘們聚在一起正聊得歡，好像都是在說昨天發生的事情，見我進去，立刻都禁了聲。
我依舊是在角落裡坐下來，點燃一支煙，抱著雙臂，冷冷的盯著某一處，一言不發。
「戀戀，你知不知道，今天夜總會又來了好幾個學生妹，身體都沒發育完全呢，就想著來當小姐，你說現在的學生都是怎麼了？」落落是這幫女孩中最年輕的，上次我替她擋過一次酒，所以私底下她還跟我多說幾句話。
我只知道夜總會隔一段時間就會進來一批清純的學生妹，都是剛上大學，一臉稚氣。
剛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小綿羊，可不出一個月，濃妝艷抹搔首弄姿，那架勢簡直是比小姐還要小姐。
當然，這年頭當小姐也不算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這職業，收入高，來錢快，運氣好的話還能遇到一兩個良主，指不定還能夠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
虛榮是人心底最可怕的東西，尤其是在這樣聲色犬馬的地方，男人們揮霍著手裡的錢換來女人的艷羨和愛慕，女人揮霍著清純還有身體里的荷爾蒙，合情合理，倒也沒有什麼不公平。
我吐了個眼圈，一臉漠然。
正說著話，徐梅扭著肥臀從外面進來了，她的心情似乎很不好，陰沉著一張臉，怎麼看都是一臉怒氣。
照例是帶著一波姑娘先去選台，照例我是被落下的。好在我習慣了，不氣不鬧的。
只是，我最終還是不淡定了。
休息室的姑娘都已經被帶光了，就連平時不被待見的幾個女的都被她帶出去走了一遍，就是沒有輪到我，所以，當徐梅再次出現在休息室的時候，我主動站起來了。
「梅姐，我跟著一起去吧，今晚我還沒選台呢！」我提醒了她一句，照著這個架勢下去，我在這裡可就算是耗時間了，一點都不可能掙錢。
徐梅看了我一眼，鼻翼里發出一聲冷哼，「選台？邱戀，昨天發生的事情你不會告訴我你現在忘記了吧？夜總會就算是自由，也不會自由到無法無天吧？」
徐梅的話，我立刻就懂了，昨天我可是怒吼了她，還差點在夜總會鬧出人命來。她這會兒正在置氣呢。
我雖然不喜歡徐梅，可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
「梅姐。」
我上前，滿臉都是笑，極力想要跟她套近乎。
「梅姐，昨天的事兒您也是知道的，我當時真的是急昏了頭，孟姐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我要是那會兒不出手，孟姐出了事兒，到時候可是會給夜總會惹上大麻煩的。我昨晚雖然衝動了一些，好在問題也算是解決了。」
徐梅似乎並沒有聽進去我的話，「好啦，這些話你不用跟我說，這會兒謝總已經知道了，我們這裡廟小，你本事大，還是另謀高就吧！」
徐梅說完，就不願再搭理我了。
我還真沒想到夜總會也會開除人的，在那一刻，我心底滿是慌張，要是不能工作了，那就意味著我和孟姐真的是要流露街頭的。
一想到每個月兩萬的高利貸，我的腿就軟了。
「梅姐，這事兒是我錯了，我一定當面跟謝總認錯。昨天我衝動了一些，頂撞到您，我現在就給您賠不是。」
可不管我怎麼說，徐梅始終都是仰著下巴根本就不願多看我一眼，那一刻，我真是無奈到了極致。
「好吧，既然這事兒是謝總決定的，那我去找謝總吧！」我急得臉紅脖子粗，但徐梅那真叫一個淡定啊！可我年輕，又沒經歷什麼世事，一扭頭就朝樓上爬。
剛進來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謝德全停在門口的坐騎，第一次和孟姐來這兒的時候，我也記住了謝德全的辦公室。
「喂，誰讓你上去的，你給我下來！」徐梅哪裡料到我動不動就可能走極端，追著我爬樓梯，可我這會兒根本就沒工夫搭理她。
謝德權的辦公室在十二樓，我一口氣就爬了上去。
當時我滿腦子裡都是想著怎麼跟謝德權求情，又擔心徐梅追上來，所以情急之下連敲門都忘了。
謝德權的房門虛掩著，辦公室里的光線很暗，只有桌上的檯燈亮著，沙發上，謝德權正壓在一個姑娘的身上，我是後來才知道，她是這批大學生里的一個。
那姑娘一直在掙扎，可是又隱忍著不敢叫出聲，我這麼一出現，那姑娘更是嚇壞了，拚死命的從謝德權的身下逃出來。
我略微看清楚了，這姑娘年紀絕對比我要小好幾歲，身材高挑，倒是個美人胚子，只是骨子裡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以為夜總會好玩，卻沒想到一來就被謝德權這樣的老男人盯上了。
謝德權咳嗽了一聲，起身收拾自己的衣服，但他臉上已經很是不高興了。「你先下去吧，這事兒我會考慮的。」他沖那個學生妹說了一聲，小姑娘早就嚇到腿軟，扶著牆趕緊跑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我和謝德權，我還沒開口，他立刻轉身滿臉堆笑的看著我，「這不是戀戀嗎？你怎麼來呢？快坐下說話。」
他示意我坐下，還主動給我倒了水，一副很是親熱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剛才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謝總，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您也知道，我必須在這裡上班。」我還想要繼續往下說，謝德權揮揮手示意我不用說下去了，他臉上帶著陰沉的笑，讓人總覺得心裡很沒有底。
「這事兒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老孟，我都勸過她好幾回了，一把歲數了就不要出來做這個了，可是她偏不聽。當初招惹到老崔，也算是她運氣背，老崔是什麼人啊，他可是靠老婆發家的，男人出來玩玩就是為了釋放一下情感，幹嘛要當真呢？你看現在倒好，兩個人撕破了臉皮不說，老崔女人發了話，不讓你們在這裡幹了，你說，我能怎麼辦？」
我當然知道老崔女人一定會下狠招，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非要趕盡殺絕。
「謝總，這次確實是我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我和孟姐一定會安分守己的。」謝德權沒有做聲，只是沉默著。
忽然，他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那眼神讓我覺得渾身都不由得發毛。
「戀戀，你可才來夜總會不到兩個月，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說你也真是可惜了，活脫脫的美人胚子，你要是願意啊，我幫你推薦，到時候你去當明星，肯定比那個馮艷兒要紅一百倍。」
謝德權說著，屁股就挪到了我的身邊，一隻手攀上我的後背，玩味著我的肩膀。我只覺得毛骨悚然，但卻不敢得罪他。
「謝總您謬讚了，我只想在這裡好好地上班。」
謝德權突然靠近我的耳旁，聲音極其的曖昧，他在風月場里呆慣了，如何玩弄女人倒是手到擒來。
「這事兒咱們好商量，只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你想當頭牌都沒問題。」他說著，一隻手已經順著我的大腿開始往上摸，半截旗袍都被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