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跟老公和小三面對面
「晟唯哥哥,我出車禍了,這個女人要無理鬧事……」
「你老公是誰?」奧迪拔高了音量,顯然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
那美女仍舊抱著手機哭訴,「晟唯哥哥,你過來嘛,那個瘋女人不僅想訛詐我,還划花了我的車子,你就在蘭桂坊,開車過來就幾分鐘,我,我一個人害怕……」
奧迪臉色微變,下意識的看向前方的車子,而這頭的女孩兒已經掛斷電話。
「瘋女人你等著,我老公馬上就來了!」她得意的沖著奧迪揚起了下巴。
「你老公?」奧迪抽了抽嘴角,一把將她手中的手機奪了過來,然後狠狠砸在地上,「你瞎喊狗屁的老公,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跟我玩聊齋?」
「啊!你是不是瘋子!」小美女徹底怒了,從車上下來道,「滿身地攤貨的傢伙,也敢這樣對我!」
「怎麼都好過你這用身體換來的寶馬和名牌的骯髒貨!」
被人踩住尾巴的美女惱羞成怒,「你說誰是骯髒貨,這些都是我老公給我買的!」
「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慕涼?」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吵鬧。
奧迪回過頭,便瞧見安然朝著自己走來,她擔憂道,「安然……」
「你剛剛說,你老公是誰?」
安然沒理她,目光灼灼的瞧著一臉慌亂的慕涼,但話卻是對著奧迪說,「這麼小的交通事故交給警察處理就行了,報警吧。」
慕涼徹底慌了,「安……安總監,我,我不是有意的……」
「既然是失誤,就更該公事公辦,免得到時候,讓你受委屈。」
正在僵持之間,被砸在地上的手機忽的響了起來,慕涼一驚,立馬低頭看了過去,一張臉上血色盡失,雙手死死攥著手中的裙子。
安然彎腰將手機撿起來,看了看屏幕,又瞧向驚慌失措的慕涼,直接按了接聽鍵,「凉兒,你那邊怎麼回事?晟唯說你出車禍了,在哪裡?我馬上過去,你讓對方肇事司機等著……」
聽筒里傳來熟悉的男人,但此刻聽來卻陌生的刺耳。
「凉兒,你怎麼了?怎麼一句話不說?你在哪……」
「二哥,我是安然,肇事司機是我,我們在湘南路等你。」
電話那頭忽的沒了半點聲音,半晌之後才道,「安然,這,這都是誤會……」
「不打算來了嗎?那我就報警處理了。」
說完,安然掛了電話逼近慕涼,「你說,葉晟唯是你老公?」
慕涼渾身發著抖,臉上早就變了顏色,若不是大庭廣眾,只怕已經癱坐在地上。
可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比昨晚照片上的還要動人。
「你照顧我老公這麼久了,我是不是,該送你一輛賓士做報酬?」
「不……不是這樣的……安總監,你,你誤會我了……」慕涼咬著下唇,一雙大眼裡溢滿了淚水。
急促的剎車聲在身後響起。
安然回過頭,瞧著葉晟唯從跑車裡走出來,V領的毛衣露在外頭,或許因為來的匆忙,大衣搭在臂彎里未曾穿上,那修長身形逆光走來,像是被渡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葉晟唯曾經為她編織過希望的美夢,如今,又親手將她搖醒了。
他身上仍舊穿著她精心挑選的衣服,可為他脫下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望著不斷走近的葉晟唯,安然突然覺得身體里的某處擰在了一起,她下意識伸手去按住,嘴唇上的血色盡失,眼底被霧氣暈染,但轉瞬又被她壓了下去。
葉晟唯看到寶馬車邊的安然,俊眉不由得皺了起來,他的眼底,除了不悅竟還有一絲意料之外的錯愕,就連走近的腳步,也頓在了那兒。
「安然——」奧迪低聲喊了她的名字,想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安然忍著劇烈的胃痛,脊背筆挺,一瞬不瞬的望著面前的葉晟唯。
「晟唯哥哥……」慕涼癟了癟紅唇,眼中浮動著朦朧的霧氣,正要開口,葉晟唯卻突然看向她,眼底的寒芒掃過,嚇得她身體一抖,「晟……」
「慕秘書的車我讓人送去修理,保險相關的事宜我會讓助理處理好,發票寄到公司,這樣的處理,慕秘書覺得如何?」
葉晟唯的語氣中絲毫沒有半點情緒,徑直走向一旁的安然。
「安然,該看到的你都看到了。凉兒,你先走。」
安然低頭看著那緊緊禁錮著自己的大手,心頭凄涼,下一秒,便用盡全力將他甩了出去,而自己,卻也因為用力過度撞在了旁邊的車上。
一身悶哼之後,她臉上僅剩的血色一一失去,葉晟唯上前一把扶住了她的身體,可安然卻像受了驚嚇似的推開他,冷然道,「放開我!」
葉晟唯眼中露出幾分不耐,「安然!」低沉的嗓音里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你想幹嘛?你該讓我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我也沒有什麼想對你說的!你們滾!」安然冷冷的說道。
葉晟唯抿著薄唇,低頭,冷漠的看著情緒失控的女人,俊眉微蹙。
冷風將她鬢角的碎發吹亂了幾分,安然似是有些心煩,抬手隨意的攏在了耳後,可還未放下的手腕卻忽的被葉晟唯強勢的力道握住了,「這裡怎麼回事?」
她右手手背上蹭下了一大塊皮肉,正滲著點點血絲,加上手腕上大片的淤青和掌心的血痕,一雙漂亮的手變得猙獰。
「呵呵,老公,請問你是在關心我嗎?」安然用力的掙開了葉晟唯的手,嘲諷的笑了笑,然後她轉身朝著自己的豐田車了過去,對奧迪說道:「小迪,我大概沒法送你回去了,你自己騎車回去。」
語畢,她從後備箱里拿出自行車,然後上去發動了車子。
豐田車絕塵而去。
安然坐在駕駛座,一雙眼看著前方視線漸漸模糊,到了十字路口,她猛地踩住剎車,整個人因為巨大的衝力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盤上。
胃裡的絞痛越發厲害,她趴在方向盤上,半天沒有起來,一張臉埋在手臂里,只有肩膀微微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