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鄒子琛番外 (7)
經過幾天的調教,她在我面前變的乖順聽話,也不再跟我對著干,凡事都順著我,倒是很有情人的樣子。可我知道那只是她的表面服軟。
那天,她去烹飪班報名後過來陪我吃午飯,我故意讓林曉月去點餐,等林曉月送餐進來,見到她在我休息室里很是驚訝。看來她出賣自己除了林峰林家裡沒人知道。
她的付出,得到的卻是妹妹鄙夷的嫌棄。真不知道她這麼為林家付出,是為什麼?
我對林峰的恨不由又多了幾分。
也是那天,我看到了她活躍的另一面。因為廈門那邊項目出了點問題,我臨時必須得趕過去一趟,開完會上樓,我看到她對若溪耍『流|氓』笑的那叫一個暢快,連眉眼都是彎的,嘴角兩個淺淺的梨渦格外的耀眼,笑容燦爛。
她從來沒有在我面前那樣笑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那樣的笑容我心情也變的輕快起來。
我要去廈門,問她要不要跟我一塊去,她說不想耽誤我的工作,其實她是不想跟我呆在一起,更不想讓陸正南看到她跟我在一起。她那點小心思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我也沒有勉強她,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她對我依依不捨。有一年的時間,我不信還征服不了她。
我想著怎麼征服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心也正一點點的淪陷。
在接到她出車禍的電話時,我驚出一身冷汗,會開一半我不顧對方的不悅便離場。
在高速上,我的車速一直保持在一百八十邁的狂飆狀態,那份焦急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煎熬,恨不能開的是一架直升機。
到醫院時,她還昏迷著,面色慘白,額角紅腫,別的地方倒是安然無恙,我才鬆了一口氣,可一聽醫生說她有可能腦震蕩,我心又提了起來。
問小劉她怎麼出的車禍?
小劉說,她原本是去超市採購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突然從超市裡跑了出來,然後就出了車禍。
這個女人我真的會被她嚇死。
我讓小劉回去給她熬點補腦安神的湯,自己守在醫院,半夜裡她醒了一次,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突然驚恐的嘶叫,聲線無助而惶恐,我抱住她想給她一點安撫,也不知道她那來的力道,一把把我推開,隨後吐的一床都是,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她才安靜下來,隨即又暈迷了過去。
護士收拾完被子,我靜坐在病床邊,望著她慘白的小臉,伸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回想著她剛才發狂般的嘶吼,我心有餘悸,到底是做了多可怕的夢,會讓她那樣的發狂?
我突然覺的她像一團迷,明明她的性格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卻又能屈委求全,而且求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全』她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讓她變的如此能忍?
她應該從小衣食無憂,過著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可她卻沒有半點千金大小姐的嬌氣,穿著打扮也不鋪張……不知她年少時是不是也是這樣低調?
我望著那張小臉,腦海里天馬行空。直到窗外透進一絲亮光,我才感到有點疲倦,走到沙發那邊躺下。
我眯瞪了一會,醒來時,見她已醒,正愣愣的望著我,似乎有點意外。
可是很快我也被她的『意外』驚著,她竟然不讓我碰她,我想扶她起來喝水,她猛地揮開我的手,低吼道:「不要碰我。」畏我如猛獸,全身發著顫,眼底滿是恐懼,好像我是什麼魔鬼似的。
她那樣畏懼我的眼神,讓我抓狂。
「我為什麼不能碰,你全身上下還有我沒有碰過的地方嗎。」
她縮在被子,抖的牙咯咯響。
望著她害怕無助的樣子,我心鈍疼,多想把她抱進懷裡,可她……卻不讓我碰她。
她是不是被嚇傻了?
我叫來醫生,發覺她不是對我一人畏懼,而是對要碰觸她的人都畏懼,還帶著一股發狂般的抗拒。
醫生把我叫出病房,問我她曾經是不是受過什刺激,或是有沒有得過什麼心裡疾病。說她人很清醒,會有那樣的反應,以前肯定發生過什麼讓她極為恐懼的事,才會讓她那麼害怕別人的觸碰,留下心裡陰影,說不定還有心裡疾病。
聽完醫生的分析,我有點驚愕,隨後有點說不出的疼痛。
難到她曾經真的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
再回到病房,她一臉哀求的望著我,「我想回去,不想在醫院呆著。」她似乎對醫院很反感。
「不行,醫生說你有可能是腦震蕩。」我走過去,坐到她床邊,她明顯的往後縮了一下。
我皺眉,直直的望著她。
她垂著臉,小眉頭糾蹙,雙手交握捏著自己的手指,「你是不是覺的我神精有問題呀?」
「你自己覺的呢?」我反問。
她眉頭擰的更緊,聲音低低的,「我沒事,我只是不想被人觸碰。」
「我也不行嗎。」我與她都那麼親密了,我想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連我的觸碰也不行,這也讓我無法接受。
她抬眸無助的看了我一眼,讓我給她兩天時間,她這麼說,讓我莫明的冒火。
我想起她與孟成陽的婚姻,還有孟成陽嘴所說的「她性冷淡」是不是跟她現在的癥狀都有關係?
在我的逼問下,她終於爆發了。
「是,我就是一個怪物,在還沒遇到你之前,我連手都不讓人碰一下,若是被人碰到我就會噁心,噁心的想吐。只有你是個例外。」她激動的吼道,那雙大眼睛含著一層霧氣,怒視著我。
胸口像是被人重重的擊了一拳,有點悶痛,隨即有一股暗流涌了出來,她說「只有你是個例外。」
我,是她的例外。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我不管她的警告與掙扎,一把摟過她,直接堵住她的嘴,她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望著我,像是被我嚇到了全身發僵。我也睜著雙眸,與她對視著,我要讓她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怕她有什麼怪症。
那一吻,似乎打開了她的心門,她望著我眼底有別樣的情緒在涌動,卻隱忍著,只是眼睛越發的紅了起來,嬌聲罵道:「你不怕我吐你一嘴。」
我心下軟柔,她既然說了我是她的例外,又怎麼可能吐我一嘴呢,既便她真的吐了我一嘴,那我也甘願。
問她,家裡人知不知道她有這種怪症。她說都知道,只是以為她是潔癖,並不知道她有多嚴重。
說起她的問題,她有點自卑有點落寞。
我竟沒有覺的她這怪症有何不好。
我覺的甚好,這樣別的男人就休想碰她。
隨後,她跟小孩似的輕扯著我的衣袖,說她不想在醫院呆著,想回去。
她極少這樣嬌柔的跟我說話,我竟然無法拒絕,便答應她一會去辦出院手續,她很是高興,一高興便忘了自己額頭上的傷,撓到了腫起的包,疼的直咧嘴。
我笑她,人本來就不聰明,這次還磕到頭,估計又要傻掉幾分。她笑的不以為然。
不知不覺我們似乎又親近了幾分。
小陳送來補湯時,我心情大好。而她見到小陳面色有點怪異,問我小陳是什麼人,得知是我的保鏢,她面色微微有點暗淡,愣愣的望著我。當時我被滿心莫明的喜悅充盈著,忽略了她的神情。
我吹著碗里的高湯,用勺輕輕的攪著,隨後,舀起一勺,送到她嘴邊。她卻躲過,突然變的有點淡漠,「我自己來。」
「我難得有閑心想當好一個情人,你還不給面子。」我輕笑道。
她滿含譏誚的笑道:「情人在好也只是情人,永遠上不了檯面。」
這一句話讓我的臉上的笑容僵住,同時也點醒了我。
我有點懊惱,罵了她一句,放下湯碗,便起身離去。
從醫院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最近一定是太忙了,所以都忘了把逼她到自己身邊的目的是什麼。
她是林峰的女兒,對她,我絕對不能有別的感情,更不能有憐惜之心,讓她當情人,只是想玩弄她。
我在心裡又跟自己重申了一遍,想讓自己牢記。
再回到病房,見她側躺在病床上又睡著了,面色還是有點不好。我瞥了眼床頭桌子上的空碗,抿了抿唇,走了過去,輕輕掀開被子,把她抱了起來。可能是昨晚睡的不踏實,此時她睡的很沉。從病房到車上,她很乖巧的依在我懷裡,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望著懷裡縮蜷的人兒,我道不明心頭的惆悵因何而起。每每望著她那張臉,總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好像早在千百萬前,我們就認識。
把她送回公寓,我便又去了廈門。
我把所以的精力都用在項目上,那兩日,我沒有給她發信息,也沒有電話。雖然我沒有聯繫她,但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她的情人生崖,似乎要比我過的自在多了。
自在的都不給我這個主人打個電話……還真是沒把我放在心上。
一想到我不在她過的很逍遙,我就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