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偶遇還是早有安排
於是我最後給他發了一條信息:你是不是也想看到我在手臂上割出三十六道傷口來。
發出簡訊,我放下手機拿坐機給前台打電話,要一把剪刀。前台說會讓服務員送上來。可我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敲門聲,又給前台打了一個電話,前台說服務員已經送上來了,我說我根本就沒有收到,讓她再確認一下。前台很快確認完,說服務員送到我房間門口,交給一個男的。
我放下電話,往門口瞥了一眼,心想:鄒子琛不會還在門口吧?
隨即,我起身,單腳跳到門口,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外面很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我猛地打開房門,探出頭,左右看了一眼,哪裡有人,走廊上空蕩蕩的。
關了門,回到房間里,我坐在床頭髮了會呆,又給前台打了電話,我讓前台再給我送把剪刀上來,前台卻說她那只有一把剪刀,剛才已經讓服務員送上來了現在沒有了。我說我根本就沒收到。她突然問我要剪刀幹嗎用?我說剪東西。前台在那頭沉著氣說,如果我非常需要可以自己去買一把,酒店內是不提供利器的。
呃……這明顯是在敷衍我。
無奈,我掛了電話,靠在床頭生悶氣。
次日南寧下起大雨,直到傍晚雨才停了下來。一整天我都在房間里,早上視屏會議,下午回郵件寫郵件,一天過的飛快。
昨天崴著的那隻腳消腫了很多,中午拿鄒子琛留下來的葯,自己又上了一次,到下午時腳基本不疼了。
我站在窗邊望著外面昏沉的天,想著昨晚鄒子琛說過的那幾句話,他的性子似乎變了一些,他面上雖對我有點冷漠,可他的行為卻相反,可見他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想到此,我計上心頭。
很快我換了一身衣服,背上包帶上雨傘,下樓。經過大堂的時候,前台小姐突然叫住了我,莫明奇妙的問我要去哪裡?
有前台這麼關心客人的嗎?
但我還是回了她,因為她笑容可掬,我說出去買點東西。她倒沒在多問,只說,天快黑了,我一個人出去小心點,早點回酒店。
我怪異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轉身出了酒店。我先是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把小剪刀,隨後在一家餐廳吃了點東西,又跟服務員打聽了一下,問附近有沒有好點的酒吧不要那種吵雜的要能聽歌的那種酒吧,服務員很熱心給我介紹了兩家。
我心情有點鬱抑,想找個酒吧喝點,然後回酒店施行我的計謀。從餐廳出來,外面又下起了小雨,我腳還不宜多走路,便攔了輛計程車,報了服務員說的其中比較近的那家酒吧,司機一聽就知道,可見這酒吧挺出名的。
到了酒吧,因為還不到七點,外面又下雨,裡面沒有幾個人,這倒是稱了我的心意,我就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招來waiter要了杯雞尾酒跟兩碟小點,同時問他酒吧內有沒有人歌手我想點歌。服務員說有,給了我一個小紙牌,讓我把想點的歌名寫下,我接過在上面寫下「今生今世」隨後遞給他。
服務員接過去看了一眼,說酒吧歌手七點半才會來,等他來了,第一首就讓他唱我點的歌。
我無所謂。
沒一會waiter把酒跟小點送上來,我靠在沙發背上,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聽著酒吧內放的悠揚歌曲,眼前的畫面便跳到了幾年前……最近我常常想起以前的事,每想一次心情就會變的很低落。
本來只想小喝一兩杯就回酒店的,可是在酒吧昏暗迷漫的氛圍下,我心緒有點不可控,一坐坐到了十點也不想動,還喝了好幾杯。
就在我雙手撐著腮幫望著酒杯發愣時,有個男的過來搭訕。
「小姐,我能坐在這裡嗎?」男子話落便坐到了我對面,哪是在詢問,像是在通知我。
我抬眸迷離的看了他一眼,男人看不出多大年紀,倒是穿的很講究,斜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手裡端著一杯暗紅色的液體,神情悠閑,雙眸饒有興趣的盯著我。
嗯,不是那種讓人一看就反感的人,莫明的我竟有想跟他聊天的衝動。
「小姐看著不像本地人?」他卻先開了口。
我淺笑,改成單手撐著下顎,「怎麼看出來的?」
他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雙眸含笑直視著我,「你皮膚很白,氣質很好,跟這裡的女人大不一樣。」
我輕笑出聲,「就因為這兩點?」
他點了點頭。
「你還真猜對了,」我端起酒啜了一口,笑道:「那這邊女的都有什麼特徵。」
「嗯,這邊女孩皮膚偏黃,性格比較野。找不出幾個像你這麼好的氣質。」男人說這話時嘴角微揚。
被人誇獎總是讓人愉悅的。
「你真會聊天。」我從小碟子里捏起一顆開心果放進嘴裡,「你是本地人?」
男人雙眸一直盯著我,眼神內斂又帶著一絲肆意,那是成熟男人厲練的眸色。他唇角微勾,眉頭上挑,「土生土長的。」頓了一下,「小姐是過來玩的。」
我只笑不語,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男人望著我的眼神微微眯了一下,眼底趣味南山。男人眼底的那意味,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此時我在他眼裡已經成了一隻小白兔。
我的意識還算清醒,在這種地方不能與一個陌生人交談太久,不然對方絕對會有想法,而我可不想找事。
我放下酒杯,朝他擺了擺手,「再見。」隨即起身,拿過包,便打算走人。
「小姐住哪,我可以送你。」男人也站了起來。
我身體微微晃了一下,他伸手要過來扶被我揮掉,「謝謝,不用。」
「現在外面還下著雨呢,要不我請你再喝兩杯,到時送你回去。」男人甚為殷勤。
「不好意思,我沒有跟陌生人喝酒的習慣。」我邁步朝外走。
走過吧台時,有兩男的突然擋在了我面前。
「麻煩讓一讓。」我身體微微又晃了一下,昨天崴著的那隻腳突然又疼了起來。
「小姐,我們康總想請你喝一杯,你還是賞個臉吧。」其中一男的說道,語氣不容抗拒。
我眯著眼問道:「康總?何許人也?」
那男的指了一下我身後,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不就是剛才跟我搭訕的男人嗎。
「不好意思,我沒空。」我往邊上走去,想繞過他們,不想其中一男強行拉住我的胳膊,冷聲道:「在南寧,還沒有人敢不給我們康總面子的,我想你最好還是過去。」
我用力甩開那人的手,朝他厲聲喝道:「滾開。」
「看來這位小姐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另一男逼近。
「哼,本小姐也不是你們能惹的起的人,識相的就立馬給我滾遠點。」我酒意清醒了幾分。
那兩男對我的聲冷厲色毫不放在眼裡,一人一邊上前就把我架了起,硬是把我架回剛才坐的那個位置,而那個被他們稱作康總的男人,閑暇的坐在那,交疊著雙腳,眸光恣意的上下打量著我,笑道:「我是很誠心的想請你喝兩杯,沒有別的意思。」
「坐下,」那兩男的把摁坐到沙發上,隨後站到了一旁。
我淡漠的望著對面的男子,沒有說話,腦里卻在想著要怎麼脫身。
他朝一旁那兩男的使了一下眼色,那兩人便走回到吧台那邊,很快waiter端著托盤過來,上了一杯洋酒跟兩個杯子。
「你請人喝酒都是這樣硬來的嗎?」我譏諷道。
他抬手拎起酒瓶擰開蓋,給我倒了一杯,又給他自己也倒了一杯,輕笑道:「我從來不請人喝酒,一般都是別人請我喝。」話落,他視線投了過來,帶著灼熱,「你是我十年來,唯一一個想請喝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