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甜中帶苦
某男又低喃了一聲,「好朋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我,一臉的鬱結。
我差點笑出聲,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轉身去了客廳。
沒多久,鄒子琛做了兩碗熱騰騰金絲面,他一碗我一碗。
他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皺眉看著我,「好像太淡了。」
「我感冒了不能吃太咸,」說著我又撈起一筷子面送進嘴裡。對我現在來說,既便他煮的是白面我也會覺的很好吃。果真是心情好,吃什麼都覺的好。
他坐在我對面,望著我,見我大口吃面,有點滿足的笑了笑,又拿起了筷子。
吃完面,我感覺渾身暖和了好多。
他收拾碗筷。我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剛看兩眼,只覺肚子又隱隱的疼了起來,我起身進了卧室,在柜子里找了半天也沒有找著ABC,早上那兩片好像還是珍妮上次寄放在我里的,我好像很久沒有賣過東西了。
感覺身下排山倒海的激涌著,像是半年沒來的經量要一次排泄。
呃……怎麼辦?
只能下樓買去。
我拿了錢包從卧室出來,剛好鄒子琛洗好碗,我若無其事的笑道:「我下樓一趟。」
「你要去幹嗎?」
「我下去買點東西,順便給你買套洗漱用品。」我說著就往門口走,他跟在我身後,笑道:「你這是……邀我住下。」
我回頭瞪了他一下,「怎麼還不樂意。」
他抬手就在我額頭敲了一下,「你在國外一定不學好,臉皮越來越厚了。」
「哼,我臉皮在厚也沒法跟你比。」我反駁著,一邊換鞋。
他拉住我,聲色一正,「你別下去了,要買什麼我去,晚上外面風大著呢,別一會感冒又加重,順道我再去給你買點葯。」說著,他雙眸在客廳轉了一圈,「這老房供暖不行,太陰冷了,明天你搬我那去吧。」
「不要,」我還想跟他再談一場戀愛呢,搬到他哪去,那其不是多沒勁。
某男面色有點不悅,「為什麼?」
「這幾年我一個人獨慣了,你得讓我緩緩,何況……我可還沒說對你消氣了。」
鄒子琛雙手叉腰,眼看他要擺起老闆的架子,我忙彎下腰,皺起小臉,戚戚的叫道上這:「肚子有點痛,那你幫我下去買吧……知道我要買什麼了吧?」我朝他擠了擠眉。
他剛要發彪的話被我堵了回去,面色有點不自然了起來。某男既然還會不好意思,以前又不是沒幫我買過。
我突然好想逗逗他。便把錢包往他手裡一塞,「跟以前一樣,一包夜用一包日用,謝謝了。」
我本以為他會尷尬,卻不想,他拿著錢包在手上顛了一下,很認真的問道:「要什麼牌的,是絲棉的還是超薄的。」
呃……我又一次低估了某男的厚臉皮。
「超薄的。」我沒好氣的回道。
他歪著嘴,笑的別有深意。
鄒子琛下樓后,我裹了一條毯子窩在沙發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郁憂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是林小姐嗎?」女子輕細柔和的聲音。
這個聲音我有點熟悉,而且還記憶深刻。那次我給鄒子琛打電話就是這個女的接的。
「我是,請問你是那位?」
「不好意思,因為子琛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我只好給你打,請問他是不是在你那?」女子的語氣還是很柔,卻像是在尋找自己男友的下落,有點擔憂的口吻。
「你是那位。」我語氣不由冷了下來,「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哦,我是韓玉,中午我們還在子琛辦公室見過。」她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麻煩你幫我轉告一下子琛,就說我在公寓里等他。謝謝。」話落她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看著那個已接來電,不由譏笑出聲,這女人絕對沒有鄒子琛說的那麼單純,八成是被他迷住了,想用這樣的手段來刺激我。
哼……子琛子琛,還叫的真好聽。這樣的聲音,喝起歌來也一定很動聽吧。
一想到她有可能跟鄒子琛在一個包間里,一個喝酒一個唱歌,或者還有可以跟上次那個非非一樣,坐在他腿上……阿,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玩遊戲的心思都沒有了。
鄒子琛回來,見我抱著雙膝坐在沙發上發愣,重重的把一袋東里往我面前的茶几一放,問道:「怎麼了,肚子很痛?」
我還是沒理他。
「我買了一個電熱水袋,插上電你抱在肚子上,可以緩解疼痛。」說著,他從袋子里拿出電水袋,側身在牆根找電插口。
「鄒子琛你為什麼對女人的這些事這麼了解呢?是不是經常幫人做呀?」我口語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嘲諷。
他剛要腰彎插電,聽我這麼一問微頓了一下,還是低下身去插了電,隨後坐到了我身邊。
「怎麼了?」鄒子琛一下就聽出我話里的不痛快。
我與他靜靜的對視片刻,他眼底一片赤誠,想著他默默做的那些事,我又有點愧慚。
「剛才那個叫韓玉的女人給我打了電話,說她在公寓里等你。」我的口氣有點不悅。
鄒子琛聽后,眉頭壓的更低,「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了,就是聽她叫你……子琛子琛的很不舒服。」我一臉厭惡。
某男輕笑,「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我白了他一眼。
「奇怪,她怎麼會有你的電話?」他低喃了一聲,又道:「她願意等就讓她等,我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
「你還讓她住在公寓里?」我有點氣惱。
他面色淡然,「我昨天一早就讓她搬走,她說一時找不到房子,讓我寬限她幾日,這事我會讓小劉處理的,今天我跟她說的夠清楚了,沒什麼可說的。」說著,他把熱水袋貼在我肚子上。
我把熱水袋塞回他手裡,負氣,提起桌上的袋子,進了卧室。
「你還真生氣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對你說實話。」
我倏地轉身瞪他,「你敢。」
他靠在沙發上,笑的愉悅,「善意的謊言不可避免。」
說的還真坦誠。
我朝他皺鼻頭,以示鄙視,然後甩袋進了卧室。
等我從浴室出來,就見鄒子琛已半躺在我的床上,手上正抱著他買的那個電熱水袋,靠在床頭朝我笑的很無害。
「你不回去嗎?」看他那樣自得的躺在我的床上,我就有點不爽。
「你剛才不是邀請我留下了嗎,在說你就捨得讓我回去。」某男笑的一臉無害。
我沒好氣的說道:「怎麼就捨不得了,你都捨得把我放下。」我故意挑刺,「而且還有美女等著。」
「你不冷嗎,快過來先把葯吃了。」他自動屏蔽我的挑刺。
我走到床邊,他一把把我拉了上去,笑的狡黠,「床我都給你暖好了,咱能不能彆氣了。」說著,給我蓋好被子,又把熱水袋放到我肚子上,拿過床頭的葯跟水,讓我先吃藥。
我吃完葯,他就拉著我靠在他懷裡。
我雙手剛洗過很冰涼,便鑽進他衣里,捂在他溫熱的胸口。
「嘶……這麼涼。」他抬手就按住了我的手。
我咯咯樂。
他蹙眉握住我的手,移到他肚子上捂著,隨著又把我的另一隻手也握進手心,有點擔憂的問道:「以前你手腳沒有這麼冰冷呀,是不是這兩年沒有照顧好自己。」
我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不答反問,「關於孩子的事,你怎麼不問了?」
他按著我的手在他肚子上揉|搓著,沒一會手心就有點溫熱,他才說道:「原來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我很氣惱,所以說了一些重話。」
我臉在他胸口蹭了蹭,「我本來只是想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可路上卻出了意外,孩子就沒了,那時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活……」我瞬間又梗咽住。
我以為這輩子我也沒有機會跟他說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