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剛分開便開始想念
我皺眉,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歐陽雪怎麼可能讓我們光明正大的去領呢,還有他那個老爺,他是不是想領證想瘋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某男對我鄙視他的眼神有意見。
「那你告訴我,我們要怎麼個光明正大的去領呢?你現在還掛著別人未婚夫的名呢?」
鄒子琛雙手捏住我的腮幫,笑道:「你等著看就好。」
我揮開他抓弄我的手,給了他一個衛生眼,明白著表示,他這是在說大話。而他,卻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他那樣子,總感覺自己被某人坑了。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出去轉一圈,順便買幾本書。」鄒子琛說著推我起身,心情變的很好。
「不對,你還沒跟我確定時間呢?」繞了半天,怎麼又繞回來了呢。難到領不了證他就不手術了嗎?
「確定什麼時間?」他跟我裝胡塗。
「我不管你能不能跟我領證,過了正月初七,你必須把手術做了。」我氣勢十足。
鄒子琛嘆了口氣,拉起我,「好,都聽你的。現在可以走了吧?」
我微眯眼盯著他,總感覺他應的太過爽快有鬼,「咱們拉勾。」我伸出小母指。
鄒子琛噗嗤笑了,低咕了一聲,「幼稚。」
我才不管他的取笑,正色道:「在我這拉了勾就跟發誓一樣,一定要遵守,哼,要不然……後果會很嚴重。」我警示他。
他嘴角噙著笑,但雙眸頗為虔誠,還真的跟我拉了勾。
隨後,他把我拉進卧室,說晚上外面風有點大,硬是把我武裝的跟只熊貓似的,才帶著我出門。
因為只打算在小區附近的商場逛逛,所以我們沒有開車。本來說好的只去圖書區看看,順便買點吃的就回來,誰知道,一到商場,鄒子琛逛完圖書區又拉著我去了孕婦專櫃,給我挑了好幾套孕裝,然後都快出商場了他突然發現了嬰幼兒區,又拉著我過去看了半天,看哪個都想買,比我還激動。
男人有時候真的像孩子。
看著他興緻那麼高,我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從商場出來,看他手上提的那一堆紙袋,我就想笑,跟個樹懶似的。
剛回到住處,鄒子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微蹙眉,但還是接了起來。
「小雪,什麼事?」話落他看了我一眼。
聽到那聲稱呼,我故若無事的提起紙袋進了卧室。坐在床上,把剛才買的幾件小衣服拿出來看了看,嬰兒的衣服真的好小,摸著那小小的衣服,我心下柔軟的不行,難以想像自己竟然真的要當媽媽了,有點沒底,可是卻又有一股無畏的精神,很神奇。與剛剛知道的時候完全是兩個心境。
我一手拿著衣服,一手輕摸著肚子,有股暖流在心間穿梭。
鄒子琛接完電話,走了進來,見我坐在床邊發獃。
「想什麼呢?」
我恍神,看了他一眼,「有點累了。」說著,把手裡的嬰兒服裝回紙袋裡。
他走過來坐到了我身邊,「累了,那早點睡吧。」
我側身環住他,把頭靠在他肩上,情緒莫明的有點傷感。
人家說懷孕的人情緒不穩易爆燥多愁善感,我好像也有點。
「怎麼了?」鄒子琛抱著我輕問。
「沒事,就是想這麼靠會。」
「怎麼懷孕了跟個小孩似的。」他又習慣性的捏了一下我的臉。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清草香很怡人,我喜歡這個味道。
鄒子琛把我抱了起來,放平在床上,哄道:「累了就睡。」說著給我解了外衣,還有鞋。
「你是不是要出去?」我側著身問他。
「嗯,老爺子說有事跟我談,讓我必須得過去一趟。」他走到衣櫃旁給我拿了睡衣。
「那你去吧,我自己來。」我坐了起來。
「我來,你躺著吧。」某男的架式是要給我換衣服。
「你去吧,我自己來,讓老人等太久不好。」我把睡衣從他手裡扯過來。
他傾身過來,在我額上親了一口,「那我去了,很快就回來。」
「嗯,」我低著頭輕應了一聲。
他輕撫了一下我的頭,出卧室,我聽到外面開關門的聲音,無力的垂下雙肩,睡衣也懶的換便躺在了床上。
雖然鄒子琛嘴上說的很輕鬆一切有他,可鄒老爺子的態度那般強硬我真不知道他要怎麼應對。
為了孩子我就自私一次吧,就當什麼也不知道,讓他去處理吧。
腦里亂糟糟,卻沒一會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裡醒來,身邊還是空的,鄒子琛竟然還沒有回來,看了眼床頭柜上的小鬧鐘,都零晨兩點多了。
我下床,去找手機,在客廳里找到包,拿了手機,發現有兩條簡訊,都是鄒子琛發來的,一條十一點發的,說可能會晚點回來,別一條是十二半發的,說晚上回不來了,沒具體說是什麼事。
看著這兩條簡訊,我總有不好的感覺。再回到床上,就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快天亮時,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上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是吳越打來的,我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看時間都快十點了。吳越告訴我,原先請的那兩個護工願意繼續看護父親,問我要不要繼續用,那我當然求之不得,至少這段時間他們跟父親都熟了,而且也是比較有經驗的護工肯定比外面請的好。我滿口應了下來。告訴他自己一會也就過去,吳越說他先把出院手續辦了,讓我不用著急。
掛了電話,我看了眼手機,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簡訊,這種感覺讓我想起四個月前鄒子琛不想見我時的情景,好像有點相似,莫明的心下有點慌。
正在想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時,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當我看到來電顯示,手不由的顫了一下,是鄒子琛打過來的。
「你怎麼一夜都沒有回?」接起電話我就焦急的問。
「我現在在北京,剛下飛機。」鄒子琛的聲音有點沙啞還帶著絲絲倦意,「老爺子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今天一早就送他回來。」
我心頭一跳,他回北京了。
「起床了嗎?」他又輕問了一聲。
「嗯,剛起,昨晚半夜醒來沒看到你就一直睡不著,到早上才睡的。」我喃喃著,鼻頭髮酸。
「早上走時還很早,打電話怕吵著你,所以我沒打。沒事,過兩日我就回來。這兩天自己注意點身體。」
「嗯,放心吧,我不是小孩。」我寬慰他。
「有事給我打電話。」他又叮囑了一句。
「嗯!」
收了線,我心裡澀澀,突然就好想他,這幾日總是形影不離,他這突然一離開,我還真的是有點不適。
唉,感覺懷了孕人都變的嬌情了。
我強打起精神,下床,進浴室洗漱,簡單的吃了兩片昨天鄒子琛挑的全麥麵包片,喝了杯牛奶,我便匆匆出了門。
鄒子琛不讓我開車,於是我打了個車去了醫院。至醫院時吳越已辦好出院手續,只等著我。到病房父親也換好了衣服,老張正把他抱到輪椅上。
父親見到我,朝我微微笑了一下,「來了。」
「嗯,我們可以回家了。」我笑著,接過老張的手,親手推他。
回到老別野,意外的看到林曉月在家。她瘦了點,到父親便有點泣不成聲,父親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顯然已是寒了心,讓我推他進卧室。
父親一進卧室就讓我把林曉趕走,說他不想見到她,他臉色有點激動,眼底全是厭惡之色,這讓我很疑惑……莫非他已經知道了?
而這時,我一直假裝遺忘的問題突然就蹦了出來:我的生父會是誰呢?為什麼他能接受我?
但我還是沒有問,時機不對。
我安撫了他幾句,他很是疲憊靠著輪椅上眯上了眼。
從父親卧室出來,林曉月坐在客廳一臉無助的望著我。
「爸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她哭的有點抽抽,小臉滿是委屈。
我走了過去,從包里拿出秦月給我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遞給她,「你收拾一上,去市區住吧。」
林曉月接過報告,看了眼手中的報告,震驚的問道:「這是什麼?」
「你跟爸的親子鑒定報告。」我坐到沙發旁,低下頭,有點不忍直視。
林曉月速度的翻看了一眼報告,驚愕的叫了起來:「這怎麼可能……這肯定是假的。」她猛地抬頭,朝我喝道:「林童你是不是想霸佔全部的財產,才弄出這麼一份玩樣來,你怎麼能這麼貪心呢?」
我扶額,只覺頭痛。
她定定的瞪著我,面色從憤恨漸漸變的慘白。
「你媽被判了無期,有什麼疑惑你可以去監獄親自問問她。」我冷聲道。
「哈哈,原來……我跟你一樣都是野的,」她哭笑著有點顛瘋,可眼底是絕望的神色,「咱們家就是一個笑話……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媽……」
我不想聽林曉月哭訴,便起身準備起人,林曉月卻突然叫住我。
「林童,那天你約我,揪了我的頭髮是不是就是為了這麼?」說著,她把鑒定報告甩在了我臉上,「你自己是野種就算了,為什麼要拉上我……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