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的命怎麽這樣苦?
聽到彌清師傅這樣,珠兒忽然悲從中來,想到自己這一生命運多舛,如今又麵臨著在這裏等死的結局,一時間,珠兒心中所有的委屈、鬱悶、痛苦和絕望,悉數化作淚水流了出來。
此時的珠兒忽然情緒失控,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邊哭邊自言自語“我的命怎麽這樣苦呢?”
彌清師傅見珠兒痛哭失聲,心底對她的憐惜之情不由得泛濫開來。此時此刻,麵對傷心至極的珠兒,彌清除了對珠兒的憐惜之外,似乎還夾雜著一種其他的不清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什麽,彌清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那麽想保護她,想把她置於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她再受到半點傷害,懷著這樣一種奇怪的感情,彌清師傅隱隱地覺得,他可能是喜歡上珠兒了。
彌清師傅初見珠兒,就是她被一群野狐狸當練習的靶子給打得鼻青臉腫的時候,那個時候,彌清隻因同情珠兒,覺得她特別可憐,便把她帶回了煉丹房。
彌清師傅把她帶回來之後,便安排了她一些打雜的活,沒想到珠兒特別有心,每鑽研煉丹的書籍,一學就學到深夜,偶爾,珠兒也會向彌清師傅請教一些她看不懂的內容。
久而久之,彌清師傅發現珠兒不僅勤奮好學,而且人也極聰明伶俐,是一個可塑性極強的女孩兒,彌清師傅便有意栽培她,但是前提是必須讓她多吃一些苦,才能使得她真正成長起來。
彌清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珠兒多了幾分關注。也許是起緣於某夜裏,在院子裏煉丹至深夜的彌清師傅感覺到有幾分疲憊,當他正要起身回房間休息的時候,下竟識地抬眼向珠兒的房間望了望,如他所料,果然見珠兒房間的燈還亮著,料得珠兒又一次學到了深夜,也就是在那一刻,彌清的心底忽然泛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既心疼珠兒沒日沒夜苦讀的辛苦,又為她的苦讀而頗感欣慰,誰年輕的時候不得多吃一些苦呢?想當初他年輕的時候,便如珠兒一樣,每日苦讀至深夜專研煉丹的知識。從現在珠兒的影子當中,彌清似乎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因此便對珠兒更多了幾分好福
彌清師傅在珠兒的門前徘徊了一陣,有心想勸珠兒早些歇息,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就讓她多學一些吧。彌清師傅便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卻恰逢此時,隻見珠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心無旁鶩的珠兒沒有注意到彌清師傅就在離她房間不遠處向回走,因為每的此時,彌清師傅都已經休息了。
珠兒直接來到丹爐前,看到丹爐中的火已經熄滅了,便將丹爐中的火重新燃著了,然後,按照書籍中所介紹的火候,繼續煉製起丹藥來。
看到這一幕的彌清師傅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珠兒所做,連日來,每他煉製的半成品,卻都在第二早晨變成了成品。彌清師傅猜想此事多半是珠兒替他完成的,然而,有一次彌清師傅向珠兒問及此事的時候,珠兒卻沒有承認她總是在後半夜幫他將半成品煉製成了成品之事,彌清師傅不知道珠兒沒承認這件事的原因,也許是她擔心她煉製的丹藥火候掌握得還不夠精準,擔心彌清師傅批評她,也許是她不想邀功。
珠兒沒承認,彌清師傅便又去問了玉兒和雜役飛,飛當場便否認了他曾半夜煉製丹藥之事,而玉兒則先問彌清,那成品丹藥有沒有什麽問題,彌清直言那煉製好的成品丹藥沒有任何問題,火候和時間都掌握得很好。玉兒這才向彌清師傅言明,有幾次是她幫著彌清師傅將半成品煉製成了成品丹藥。
起初彌清師傅對此事也是半信半疑,雖然一直以來,對於精明過頭,骨子裏都透著媚相的玉兒,他從心底裏就排斥,一直對玉兒也沒有好感,但是珠兒和飛都否認她們曾幫他將半成品加工成成品一事,而玉兒她曾經幫他加工過幾回,彌清似乎也沒有必要再懷疑此事了。
而那夜裏的一幕情景,卻將玉兒和珠兒的謊言同時戳穿了,從這件事上來看,珠兒和玉兒兩個饒人品也是立見分明。珠兒一直在推功,而玉兒卻趁機為她自己邀功。
外出采藥的彌清剛一回來,便從玉兒的口中得知了珠兒因私藏陰陽草加害魔帝而被關押在地牢中的消息,彌清是無論不相信珠兒會做出這種事來。首先,珠兒根本沒有作案動機,再者,憑彌清對珠兒的了解,她是一個心地善良又沒有心機的女孩,她絕不會做出那種事來。
因此,彌清師傅剛一回來便來地牢探望珠兒來了,當看到珠兒被折磨得神誌已經不太正常及她一心求死的舉動之後,彌清更加堅信了他的判斷,私藏陰陽草之人,絕對不是珠兒,這裏麵肯定另有隱情。
聯想到珠兒推功,玉兒攬功的事情,心底的直覺告訴彌清,私藏陰陽草一事,也有可能是玉兒推過給珠兒的。
麵對著哭得一塌糊塗的珠兒,彌清心底的憐惜之情幾乎泛濫成河,在憐惜的成分裏麵,更夾雜著難以言的愛戀之情,在這種情緒的驅動下,彌清師傅想都沒有多想,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什麽師徒尊卑,統統被他拋到腦後去了,彌清師傅很自然地將珠兒拉到了他的懷裏,臉上滿滿的都是柔情和寵溺,同時低聲安慰珠兒道:“珠兒,別哭了,師傅一定要替你討回公道,查明真相的。”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珠兒忽然之間被彌清拉在了懷裏,得到了一個溫暖而堅實的臂膀的依靠,珠兒的淚水便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一發而不可收,靠在彌清堅實有力的胸前,珠兒接著痛哭,一會兒功夫,珠兒的淚水便將彌清胸前的衣襟打濕了一大片。珠兒這般昏暗地的哭法,弄得彌清都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了,隻能提供給她一個胸膛依靠著,任由她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