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她永遠都要與自己為敵
這一次,皇帝的頭疼頑疾,用了各種藥均不見效,皇帝正準備秘密召見太子的時候,二皇子帶著一個神醫來了。
神醫為皇帝開了一味藥之後,不到一個時辰皇帝的頭疼症狀便緩解了。
皇帝正要重賞神醫,神醫卻向皇帝道明了一個驚秘密,是如今皇帝的症狀,已是病入膏肓了,世上根本無人能治皇帝的頭疼頑疾。他的藥也隻不過是暫時可緩解一下症狀而已。
神醫又皇帝最近很可能是被什麽妖魔鬼怪施了咒,才會在英年便病入膏肓的。
神醫這種病,他也無能為力,他的師兄某巫醫或可通過施法找到那施咒的妖魔鬼怪,隻有將妖魔鬼怪交於他師兄斬殺了,方可徹底除了皇帝的頭疼病。
翌日,經過巫醫幾番施法念咒,終於將對皇帝施法念咒的妖魔鬼怪的方向定位了。
原來這個妖魔鬼怪竟是藏匿在太子的東宮附近,皇帝心下雖也有疑惑,但是畢竟神醫與巫醫異口同聲,是除去這個對皇帝施咒的妖魔,皇帝的頭疼病便可徹底痊愈。
最後,巫醫將那妖魔鬼怪鎖定到了汐顏身上,當上千名禦林軍將東宮團團圍住的時候,汐顏料到那幕後大佬已經等不及了,才會對自己出手。
此時,華陽郡主正在偏殿擺弄著一串晶瑩剔透的血紅色珠子串成的手鏈,華陽郡主一直看著這串手鏈發呆。這一串血紅色的手鏈,是上一次她從馬上墜落死裏逃生醒過來之後,發現她的手腕之上憑空多出來的手鏈。
當時醒過來之後,不僅發現手腕上多了一串手鏈,而且同時多了一些零七碎澳從不屬於她的片斷記憶。
難道那些零碎的記憶就是這串手鏈主饒記憶?這一串手鏈又到底是什麽來曆呢?她的主人又是誰?
在那些零碎的記憶裏,好像這串手鏈是她們家族專有的滴血傳音珠。而她們家族,原是神族中最顯赫的一族。
連日來,華陽郡主也夢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她夢到了她曾是神族太子的未婚妻。而神族太子來人間曆劫,她放心不下,便追隨神族太子而來了。
還好,神族太子到了凡間,依舊是人間的太子。
結合著零碎的記憶和與這串手鏈的記憶相關的夢境,華陽郡主終於弄明白了,如今的她已經是仙凡合體之人。原來這串手鏈的主人,竟是神族顯赫的鳳族三公主昕瑤。而真正的凡人太子李敬宣早已於月餘之前,因重傷傷及心脈及相思過度而離世了,當今的太子李敬宣,根本就是下凡曆劫的原神族太子淩宵。
而凡人李敬宣那個愛慕的女人就是汐顏,李敬宣竟是因對汐顏相思成疾而死的。
如今已經擁有昕瑤的思維和記憶的華陽郡主對李敬宣竟然為情而死的奇事,恨得是牙癢癢,這個的凡人,無論是在庭,還是在人間,永遠都要與自己為敵,而且永遠都扮演著可恥的奪自己未婚夫的角色。
隻是在庭的她,法力無邊,對付汐顏,就如同捏死個蟲子般那麽容易,而今的她,卻隻能使用一些平常的法術,對付汐顏就要費點心思和周折了。
當禦林軍頭領指著汐顏她就是對皇帝施法的妖魔之時,李敬宣拔劍就向頭領刺了過去。
汐顏輕輕揮手將李敬宣的劍擋了過去,“殿下,您不必擔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便跟他們走一趟又如何?”
李敬宣道:“這是明擺著有人欲置你於死地,你不能跟他們走。”
汐顏從袖子內的口袋中拿出一方帕子遞給李敬宣,“殿下請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這個帕子留給你,萬一我有什麽不測,也好留個念想。”
李敬宣沒有接帕子,而是拉住汐顏的手,“有我在,誰也別想帶走你。”
汐顏掙脫開李敬宣拉她的手,將帕子放在李敬宣的手裏,低聲對李敬宣道:“好好看看這個帕子,你便明白了。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要冷靜,不要衝動。我跟他們走就是了,你不要再阻攔了。”
李敬宣就那樣看著汐顏被禦林軍帶走了,他雖然不明白汐顏話中的含義,但是汐顏讓她冷靜,自是有原因的。
李敬宣手中緊緊地攥著汐顏塞在他手中的帕子,心底莫名地襲來陣陣疼痛。
這時,華陽郡主過來了,看到李敬宣呆呆地立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木然地盯著前方。就連他那燦爛的桃花眼,此時也是寫滿了無奈和疼痛。
看到這一幕,華陽郡主的心又是一懍,曾幾何時,當年為了梅仙雪顏那個賤人,淩宵也曾這樣呆呆地立了一整。
華陽郡主心底雖是惱怒,麵上卻裝作體恤的樣子對李敬宣道:“殿下,人已經被帶走了。她若真是清白的,陛下也不是昏庸之人,想必會沒事的。再了,吉人自有相,相信她會平安無事的。”
李敬宣沒好氣地:“你當真有這麽好心?”
華陽郡主心底不由一陣抽痛,不管他變成誰,也不管他身處哪一界,他對她的態度,卻是出奇地一致,就是從來不相信她,更永遠不會接受她的感情。
如今已經身處異世,她之於他,是人間的郡主,也是他的未婚妻。隻是已經沒有記憶的他,對人間的自己,依然是一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這就是她的宿命嗎?
她偏要與命運抗爭,她就不信了,曾經幾度被她踩在腳下的汐顏,到了人間就能翻了了。
華陽郡主依然是一幅純良無害的樣子,“殿下,在你的心裏,我就那麽不堪嗎?畢竟她是我們東宮的人,又是你的貼身侍衛,就算我與她有一點誤會,我也不至於盼著她死啊。”
“你若真的把她當自己人,我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信不信由你。”
華陽郡主扔下這一句話悻悻地離開了。
在原地又立了一陣的李敬宣忽然想起汐顏交給他的帕子,便將那帕子展開來,隻見帕子之上繡的是花鳥魚蟲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