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這麼殘忍
「是……我乾的？」季寒川看著自己的雙手，染血的手掌，看起來觸目驚心，那麼的駭人，他的喉嚨，一陣嘶啞，聲音哽咽的看著張媽道。
「不是少爺，少爺只是被理智控制了，少爺，你的病，是不是……」張媽是知道季寒川有病的少數人，她的眼淚一點點的流出來，看著季寒川冰冷而痛苦的樣子，張媽哭泣道。
「少爺，張媽都知道，小姐一定會原諒你的，少爺。」
「張媽，好好照顧她，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季寒川艱難的說完這些話之後，男人暗紅著眼，沉痛的黑眸，落在床上昏迷的葉秋身上之後，男人握緊拳頭，高大凌亂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張媽的眼帘。
「少爺……」
張媽看著男人落寞孤寂的背影，眼淚一點點的流出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好了的病，會再次複發，季寒川特體內的暴虐因子和另一面的人格，是不是要出現了？
想到這裡，張媽的眼淚流的越發多了，她知道，能夠拯救季寒川的，只有葉秋了，葉秋就是能夠帶著季寒川走出黑暗的天師，這個世界上，只有葉秋可以拯救沉淪黑暗的季寒川了。
「寒川，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當季寒川獨自一個人驅車來到莫允兒的別墅之後，莫允兒在聽到車子的引擎之後，已經喜滋滋的朝著門口走去，在看到臉色暗沉，目光異常狂亂的季寒川之後，莫允兒嚇到了。
「允兒，我好痛苦，允兒。」
季寒川不顧自己受傷的手掌，蹲下身體，扯著頭髮，暴虐而狂躁痛苦的樣子，讓莫允兒心驚，莫允兒蹲下身體，抱住季寒川的身體，低柔好聽的聲音，一遍遍的安慰著季寒川。
「寒川，沒事，允兒在這裡，寒川，允兒在這裡，別怕。」
「我，差點殺了秋，我差一點，殺了秋，我怎麼可以傷害她，軒會恨我的，我也會很自己的，不能，不能傷害秋，不能。」
「寒川，你聽我說，沒事的，沒事的，別怕，允兒一直都陪著你，我會幫你，來，我牽著你，我帶你去休息一下，寒川，像是以前一樣，我陪著你，好不好。」
「我又傷害了秋，我又傷害了她，我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這個樣子做，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控制不了。」季寒川看著自己的雙手，狹長的眸子，滿是恐懼和痛苦，莫允兒看著季寒川露出這麼恐懼的神情，伸出手，將季寒川摟在懷裡，輕聲道。
「寒川，沒事，寒川，允兒在這裡陪你，別怕，沒事，來允兒帶你去休息，沒事的，不會有事情的。」
或許是莫允兒好聽的聲音起到了作用，季寒川睜著茫然的眸子，跟在莫允兒的身後，到了治療室之後，莫允兒點了熏香，讓季寒川躺在上面，很快，季寒川便睡著了，神情異常的安詳，沒有了剛才的慌亂和痛苦，這個樣子的季寒川，看起來，格外的安靜。
莫允兒走到季寒川的身邊，伸出手，摸著男人的臉頰，眸子透著絲絲的寒光，她將腦袋，靠在季寒川的胸口，低聲道。
「寒川，對不起，我只是太愛你了，對不起，原諒我，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窗外湧起一股的晚風，靜靜的吹了起來，夾雜著一絲的悲傷和深沉，讓整個深沉的天空，顯得異樣的深沉和靜謐起來。
「唔。，」
葉秋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的時候，燈光通明，脖子帶著輕微的刺痛感，葉秋掙扎著，從床上起來之後，便聽到張媽慈愛的聲音，葉秋迷茫的睜著黑眸，低喃道。
「張媽，我，怎麼了？」
「小姐，你沒事，孩子也沒事，你不要怪少爺，他不是故意的。」張媽看著坐在床上，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葉秋，輕聲道，張媽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在剛才的時候，便一個人在哭了，葉秋擰眉，揉著脖子，低聲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似乎覺得，自己要死了一般，季寒川去哪裡了？」
正當葉秋揉著眉心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絲絲的白光，葉秋的手指驟然的一頓，她的眸子變得暗沉下來，身體，輕微的抖了抖。，
是了，她想起來了，因為季慕白的事情，葉秋質問季寒川，季寒川承認了自己撞傷了季慕白，然後，自己似乎是說了什麼話刺激了計劃南昌，季寒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表情變得異常的恐怖駭人起來，突然掐住葉秋的脖子，再然後，後面的事情，葉秋根本就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非常的痛苦，真的很痛苦。
「小姐，少爺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少爺他，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張媽見葉秋低垂著眸子，嬌俏動人的臉上，像是蒙上一層淺淺的灰霧一般，看到葉秋露出這種表情，張媽的心底有些擔憂，她上前，握住葉秋的手，遲疑了一下，朝著葉秋說道。
「張媽，我不想要說起季寒川的名字，我有些餓了，你幫我弄點吃的吧。」葉秋搖頭，目光異常固執的看著張媽說道，張媽見葉秋這麼堅持，原本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只能夠搖搖頭，離開了卧室，安靜明亮的卧室里，只剩下何求一個人，虐人消瘦的雙肩，在張媽離開之後，突然有些頹然的挎著。
季寒川，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麼的殘忍，季寒川，你告訴我。
葉秋捂住臉，小聲的啜泣起來，這個時候，手中的戒指，不小心弄到了葉秋的臉頰，有些難受，葉秋拿下首一看，當看到了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之後，葉秋的目光變得一陣的悲傷起來，葉秋還記得，當季寒川將戒指給她的時候，葉秋的心底，真的是非常的開心的，可是，現在，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之後，葉秋的心底，竟然帶著一絲的痛苦和無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辦了。
她欠了季慕白的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季慕白現在變成咯額植物人躺在醫院，她真的可以若無其事的這麼幸福發和季寒川在一起嗎？還是，她真的可以放任季寒川對季慕白的傷害？她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慕白，我要怎麼辦，慕白，你教教我？好不好？
葉秋突然很想見季慕白，想到季慕白的溫柔，葉秋的眼淚，一點點的流出來，最終，女人擦乾了眼淚之後，掀開被子，穿上鞋子之後，隨意的套上一件外套之後，便往外面走去。
「小姐，這麼晚了，你想要去哪裡？」
張媽看著穿著外套的葉秋，神情擔憂的詢問道。
「張媽，我要去看慕白，你讓司機安排一下。」
「小姐，現在這麼晚了，你要看的話，就明天去吧。」
張媽也知道了季慕白的事情，可是，張媽相信，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季寒川做的，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我想要去看他，張媽。」葉秋用力的握緊拳頭，定定的看著張媽，隨後，低下頭，摸著肚子，繼續的說道：「張媽，你不知道，我很痛苦，我想要去看看慕白，這個樣子，或許，我的心底，會好受一點，你知道嗎？」
「小姐，少爺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你們之間，肯定是有誤會的。」聽到葉秋疲憊不堪的聲音，張媽舔著唇部那，目光異常憂愁的朝著葉秋說道。
「誤會？不，張媽，這不是誤會，季寒川親口承認了，是他乾的，慕白變成這個樣子是季寒川乾的。」
「小姐。」
看著雙眸滿是痛苦和怒火的葉秋，張媽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卻沒有說任何的話，她談了一口氣，扯動著唇角，露出一抹異常無奈的微笑道。
「小姐要是想要去醫院看小少的話，我跟著你一起去吧。」
「嗯。」
葉秋沒有拒絕，她一個人出門，張媽肯定會擔心的，張媽馬上讓司機準備車子，很快，便帶著葉秋和張媽，往醫院駛去，路上，葉秋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摸著肚子，神情似乎有些恍惚的看著窗外，看著葉秋露出這種恍惚的神情，張媽的眼底一陣的擔心，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當她看到了葉秋放在肚子上的手指，沒有了戒指之後，張媽的心底，一陣顫抖起來。
小姐將戒指給摘掉了%……
張媽看著葉秋蒼白的臉色之後，心底的不安，越發的濃重起來。
「慕白，你說，我應該要怎麼辦？我究竟要怎麼辦，要是你在的話，肯定會告訴我的，您那麼的善良，不是嗎？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都會原諒我，慕白，我真的欠了你很多。」
「慕白，你告訴我，真的是季寒川下手的嗎？為什麼他要這個樣子做，他明明答應了我的，不會傷害你的，可是，他騙了我，怎麼辦？」
「慕白，我好想你，你醒過來好不好？」
安靜的病房裡，葉秋趴在季慕白的床邊，淚水止不住的一陣陣的流出來，聲音異常哽咽的叫著季慕白的名字，可是，安靜的病房裡，除了機器滴滴的聲音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唯一有的，只是女人異常痛苦無助的哭泣聲。
「寒川，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