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對她耍無賴
電話里,顧謹言的聲音還是那樣,清揚動聽,悅耳得有如提琴勾勒而出。
但也同樣囂張狂妄,典型大少爺風格!
「真回國了?」
「騙你有肉吃?趕緊出來!在你門口呢!」
「你在我家門口?」
秦暮楚說話間,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樓司沉。
視線才一對上他那雙湛黑而又清冷似寒冰的眸仁時,她心裡怵了一下,連忙折回了頭來。
就聽電話里顧謹言道:「爺今兒可一天沒好好吃上一頓飯,你趕緊回來做兩個菜給爺吃,不然爺可真要餓死了!」
「……」
這傢伙,還真夠大爺的!
「……那你可能要等會,我現在還在一朋友家裡,大概還得忙幾分鐘的樣子,忙完了我就回,成吧?」
秦暮楚也實在不好意思讓顧謹言一直在門外等自己,人家這會好不容易回國了,如此殷勤的去找自己,要還讓他撲了個空的話,怎麼著也說不過去。
而樓司沉在聽到她嘴裡那句所謂的『朋友』之後,本就難看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行!爺幫你去把小媳婦接回來,你快點!敢讓爺等久了,你就死定了!」顧謹言說完,就率先把電話給掛了。
而他嘴裡的『小媳婦』,當然就是她的寶貝小鳶尾了。
掛了電話,秦暮楚轉頭同樓司沉道:「那個,樓主任,一會兒我幫你把面煮了,你自己吃行嗎?我一個朋友剛好從國外回來了,這會也沒吃飯,正在我家門外等著,所以我可能沒辦法陪你一塊兒吃了……」
樓司沉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眸仁里的光芒冷得如同冰稜子一般,涼薄的唇角扯開一抹譏誚的弧度,「秦暮楚,你可真是左右逢源!伺候起男人來,個個都不含糊,殷勤得很!」
「……」
秦暮楚聽出來了,他在羞辱自己。
她沒吭聲,折回身去,把剛剛切好的黃瓜絲盛進碗里,卻哪知,才一盛好,忽而,一隻猿臂毫無預警的探了過來,一把將她手裡的碟碗霸道的搶了過去,「砰」的一聲,直接摔進了垃圾桶里,「滾」
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吼,秦暮楚怔楞了好幾秒。
目光直直的盯著垃圾桶里切好的黃瓜絲,面色微白,半晌……
「那……再見!」
她沖他禮貌性的頷首,正預備出廚房,卻哪知,步子才走出兩步,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了回來,「秦暮楚,叫你滾你就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六年前主動勾引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乖呢?嗯?」
這句話,樓司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沖她說的。
猿臂如鐵鉗般鎖住她纖細的腰身,似要生生將她攔腰折斷了一般。
秦暮楚幾乎有些透不過氣來了。
她下意識的用雙手抵住他健碩的胸膛,試圖讓兩人保持安全距離,眼睛卻不敢去看他那雙漆黑的眼潭,「樓主任,六年前的事情早就已經過了,現在再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很好!
這個女人,提起六年前的事情,永遠都是這副輕慢的態度!
所以,六年前他們的故事,於她,真的就那麼一文不值?
樓司沉驀地伸手,用力扣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強逼著她對上自己的寒眸,他冷涼的起唇,「秦暮楚,六年前,你和顧謹言狠狠地玩了我一把,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你想做什……唔唔唔……」
秦暮楚話還沒來的說完,樓司沉卻驀地低頭,強勢的一口封住了她微張的紅唇……
「你想做什……唔唔唔……」
秦暮楚話還沒來的說完,樓司沉卻驀地低頭,強勢的一口封住了她微張的紅唇……
濕熱的舌尖,攜著不容忽視的危險性,霸道的侵略進她香甜的檀口間,肆意的攻城略地,與她的丁香舌糾纏著,汲取著所有獨屬於她的芬芳。
「唔唔唔」
秦暮楚怎麼都沒料到樓司沉會突然吻自己。
他的吻,霸道,卻偏又帶著一種迷人的致命危險,稍一不慎,便可能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樓……樓主任!唔唔唔」
秦暮楚費盡全身的氣力去推跟前的他,她難耐的嬌喘了一聲氣,漲紅著小臉,羞惱的提醒他,「我已經結過婚了!樓主任,你應該跟我保持適當的距……唔唔……疼!」
秦暮楚抗拒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卻驀地,被樓司沉湊上前去,張口,狠狠地在她的紅唇上咬了一口。
樓司沉怒目而視,眼底染著猩紅的血絲,唇卻沒從她的紅唇之上退開去,只冷諷道:「真難得,你還記得你已婚的身份!」
秦暮楚心口「砰砰」直跳,一張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緊張的連連往後退了兩步,試圖逃離出他的禁錮,卻哪知,樓司沉結實的猿臂猛的探了出來,一把強勢的撈過了她纖細的腰段,霸道的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砰」的一聲,她柔軟的身段順勢的撞進他溫熱的懷裡,嬌身毫無一絲細縫的抵在了他硬朗的胸膛口上,溫軟的摩挲著他……
恍惚間,還透著一股迷人的香氣,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犯罪!
樓司沉性感的喉頭緊澀的滑動了一下,灼灼的目光重重地膠在她漲紅的小臉蛋兒上,那炙熱的神情,宛若是要生生將她灼出個洞來似的。
秦暮楚不知自己到底是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瞧得慌了神,還是因為兩人之間的姿勢太過於曖昧,她羞得忙別開了臉去,根本不好意思去承受他直視過來的眸光。
氣,微喘。
性感的胸口,上下輕微起伏著。
樓司沉深諳的眸仁陡沉,下一瞬,一低頭……
「啊……」
秦暮楚嚇得倒抽了口氣,溫軟的嬌身禁不住在他火熱的胸膛里的顫慄了一下。
「樓……樓……樓司沉……」
她聲線顫慄,幾乎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
呼吸更是早已紊亂,沒了任何節奏可言。
兩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試圖要把他的頭從自己的胸前推開去,可偏偏……
胸前那一遍又一遍灼人的濕熱感,讓她根本使不出半分半點的力氣來。
她整個人幾乎快要化在了他這磨人的撩逗中去……
樓司沉用他濕滑的舌尖,精準的找到了她耳垂的敏感之地,借著牙齒,一次又一次的廝磨,啃噬,玩弄,輕含她的耳珠子,輕而易舉的激起了她身體那埋藏了許久的撩人火焰……
「唔唔……」
「不,不要……」
暮楚嬌喘連連。
無力的雙手,插進他短硬的髮絲里,抱住他的腦袋,試圖把他從自己胸前托起來,「別這樣……」
這種被他玩弄的感覺,當真……
要命!
這種感覺,讓她又羞又恥,而更多的,是愧疚!是不安!
他們之間,怎麼能這樣呢?
她已經是個結過婚的女人了!而就在前一個小時里,她的丈夫才警告過她,不許她出軌,可她呢?她下一刻鐘里,就成了名蕩婦!
「不要……」
秦暮楚急切的想要避開他給予自己的誘惑,她胡亂的在他猿臂里掙扎著。
卻哪知,男人低怒的在她身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啞聲警告她:「安分點!」
該安分點的人,是他才對吧?
「你為人師表,就……就這樣交授學生的嗎?」
秦暮楚嬌喘著氣,面紅耳赤的質問著他。
樓司沉抬起頭來,看著氣急敗壞的她,好笑的揚揚眉,「拿職業操守來壓我?」
說著,他猿臂帶著她,腳步往前邁了一步,「砰」的一聲,一把就將她霸道的抵在了她身後的冰箱之上,他單手撐在冰箱之上,另一隻手強勢的鎖緊她的小細腰,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微抬下巴,「怎麼辦?你老師我不吃這套!」
「你……」
秦暮楚頰腮漲得通紅,「無賴!你放開我」
「我就無賴!」
樓司沉被她罵了一句,似乎有些生氣了,寒眸一凜,薄唇輕啟,「我還有更無賴的!」
「樓司沉,你無恥!」
暮楚漲紅著臉罵他。
「叮鈴叮鈴」
正當這會兒,櫥台上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電話還是顧謹言打來的。
樓司沉只一眼就看見了手機上那刺目的名字,無恥的動作,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唔唔唔」
秦暮楚著急的想要推開他去,「樓司沉,夠了……」
秦暮楚微挑眉,看著他,與他怒目而視。
樓司沉看著她的那雙猩紅的眼底,似隨時有怒火要噴薄而出。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就聽秦暮楚輕輕說道:「我跟你做過的,沒做過的,都跟顧謹言做過了!這回答,你滿意嗎?」
那一刻,秦暮楚清楚地見到了樓司沉深諳的眸底,風雲殘卷著,似暴雨將至……
「秦暮楚,你真……臟」
「……」
臟……
樓司沉冰冷的字眼,敲在秦暮楚的心頭之上,刺刺的痛!
可是,這才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他們之間,本就不該再繼續糾纏不清了!
正當她黯然傷神之際,倏爾,只覺唇上一疼,樓司沉鋒利的牙齒,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她柔軟的紅唇之上……
且,用了十分的力氣吧!
血,一下子滲了出來。
「嘶」
她疼得直抽氣,秀眉全數擰作了一團,眉心還在止不住的顫慄著。
太疼了……
秦暮楚疼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而腰身圈緊,更是讓她難以呼吸。
就在她以為自己下一秒就會窒息昏厥的時候,卻倏爾,樓司沉放開了她來。
「滾」
吝嗇的賞了她一個字。
沒有半點溫度,更沒有半絲情感!
那張冷峻的面龐上,更是陰沉得讓人不寒而慄。
最後,秦暮楚幾乎是落荒而逃。
從他的房間出來,僵硬的站在電梯口等著電梯。
光面的金屬牆上,映著她狼狽落魄的身影。
唇上有血還在流,長發亂糟糟的散在肩頭上,頰腮上,脖子上,四處都是傷痕……
她一抿唇,還讓她疼得直抽氣。
不知怎的,那一刻,看著這樣的自己,秦暮楚竟忽而有種想哭的衝動。
沒家,沒父母……
如今,連愛情也被她折騰得如此狼狽不堪!
六年前,單純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和樓司沉會淪落到這般局面!
她曾以為,相愛的兩個人就一定能夠牽手到白頭,可最後,殘酷的現實告訴她,她太天真,太盲目了!
從六年前開始,他們之間,就已經隔了一條永遠無法逾越的長河,直到現在,這條長河越來越寬,已經寬到讓她覺得遙不可及!
樓司沉,於她,就是一個夢……
是一個她永遠都無法觸及到的夢!
所以,他們之間,就應該止步於此的!
再多走一步,都是罪惡,是折磨!
可明明知道她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可為何,她的心,卻是這般刺痛難忍?
眼淚,終究還是從眼眶中嗆了出來。
她忙伸手,抹開了去。
強逼著自己睜大眼,不讓眼淚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