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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窺探

  “不聊這些,對了,一直想問一問你,來全真教隻是為了練功麽?”


  秦歡岔開話題,將話題引到耶律雄身上。


  耶律雄止住話茬,用筷子夾了兩粒花生,哢吱哢吱地嚼著。


  “怎麽,不能告訴我?”秦歡笑道,抬頭看了他一眼。


  耶律雄放下竹筷搓了搓臉,看向秦歡:“我隻是順帶來尋找一絲機緣,此行主要職責,是為了保護大小姐的安全。”


  “老太爺對我恩重如山,大小姐是郭家唯一的血脈,我必須幫他看好了。”


  秦歡聽得這番解釋,笑嘻嘻地說:“有我在他還不放心?”


  耶律雄長歎一聲,望著秦歡嬉皮笑臉的樣子,搖了搖頭道:“就是因為跟著你,才沒法讓人放心啊!”


  “這話說的,我又不是什麽掃把星!”秦歡佯怒道,滿了一杯酒,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耶律雄撇了撇嘴,跟著飲了一杯酒。


  昏暗的夜色下,兩個年輕人你一言我一語,涼亭裏不時傳來碰杯的聲音。


  酒過三巡,二人都有些醉醺醺的躺在兩邊長椅上,口齒不清地還在胡言亂語。


  一陣輕風拂過,掀動秦歡額頭淺發,秦歡泛著醉意的目光微有清醒,扭頭看向外麵那片山林。


  耶律雄嘀咕兩聲,翻了個身躺在那兒打起了呼嚕。


  秦歡慢慢坐起來,雙眼仔細地看向幾十米外的林子。


  暗沉沉的樹林中有螢火蟲飛來飛去,皎潔的月光從星空灑落,顯得山林青暗暗一片。


  怎地突然心神不寧,發現了什麽?

  印記空間裏麵,卷軸舒展開,浮現出一行水墨文字。


  秦歡怔了怔,下意識低頭掃了眼左手,暗自以心聲回應一句:氣息不對,感覺好像有人在暗中窺探我。


  氣息,是真氣波動麽?

  卷軸詢問。


  秦歡搖搖頭:不一樣,它的出現,讓山林的氣息不再協調一致。


  冥冥中,秦歡感覺自己的意識就像一張巨大的網,以他為中心,覆蓋在周圍方圓幾丈之內,稍有風吹草動,這張巨網就會被驚動。


  卷軸沉默了半響,又以文字詢問:你有沒有發覺自己哪裏不一樣了?


  秦歡沒看出這句文字所要表達的意思,隻以為卷軸是在跟他故弄玄虛。


  卷軸見秦歡不回答,似有些不滿他的態度。


  你最好對我坦誠一點,我絕不會騙你。


  卷軸如此叮囑一句。


  “這是直覺,說了你也不懂,我能探知到黑暗裏有人,但直覺告訴我不能靠近,它對我而言很危險!”


  秦歡淡淡地在心中答複:也許是老道在監視我。


  搞笑,以我的能力都察覺不到有人靠近,你那點修行能看見什麽把戲!

  卷軸奚落一句。


  秦歡懶得跟它解釋,忽然間覺得這玩意兒好像也不是無所不能,甚至於心中還有些憐憫它。


  無論它以前是什麽樣的存在,但變成一件供人驅使的工具,想必並不好受吧!


  裝作啥也沒發生,秦歡坐回去躺下來,暗暗戒備著遠方的黑夜,同時催動體內真氣周天循環,潛移默化地滋養五髒六腑。


  一夜過去,秦歡照常回到書樓翻閱道經,耶律雄又去了後山練功。


  郭彩月搬著凳子和竹籃去了庭院,說是不想打攪秦歡,其實也沒什麽好打攪的,反正秦歡一心看書時,根本就沒留意旁邊還有個人,在時不時地偷偷看他。


  無論是在書樓裏看書,還是去夥房吃飯,或者是在院子外麵閑逛,秦歡總能察覺到遠處有人在悄無聲息地窺探,對方似乎與他一樣,能夠牽動周圍的氣息,去感知範圍內的所有事物。

  那個躲在暗處的人,大概以為秦歡還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才會將這種試探毫不掩飾地運用在秦歡身上。


  秦歡很厭惡被人窺視的感覺,但他又不得不裝作不知情,他以為是老道在用先天境界的神秘手段,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時間很快又來到了晚上,全真教大典將近,老道卻又不聲不響的下山去了,也不知他到底在忙些什麽。


  寬闊的庭院裏,秦歡早早的催促郭彩月回房歇息,在門口跟兩個童子閑聊了幾句,那師兄弟兩人也辭別秦歡,說是要回後山去看守丹房,不然馬老道回來會怪罪。


  水雲山的後山有一座丹房,據說馬老道平常沒事的時候,會去那裏煉丹,好像還種了一片藥園子。


  秦歡原本想抽空去看看,但那兩個童子卻不肯讓秦歡踏入後山半步,說是老道吩咐過,絕不能讓秦歡去後山。


  老道對他如此提防,秦歡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也不敢跟人家對著幹。


  今晚耶律雄沒有按時來赴約,秦歡以為他有事耽擱了,便等了一會兒,結果獨自在涼亭裏等到月亮升起,那廝也沒來,秦歡便知道今晚沒有飯菜能蹭了。


  回到書樓繼續看書,翻來覆去的看,這段時間差不多都給看完了。


  至於二樓書架上所有道經都不見了,這事兒好像還沒有敗露出去,平常那兩個童子也不來二樓打掃,想來這事兒老道應該還不知道。


  秦歡走進屋子正要往書架走,他忽地頓足不前,目光停留在屋中間的一道身影上。


  牆壁上懸掛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地板中間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材修長,穿著寬鬆的黑色長衫,束了一條腰帶,背著手正在打量地板上刻畫的劍招。


  滄桑的輪廓,胡子拉碴,額頭有好幾串皺紋。


  神態自然平靜,神色間透露出一股很淡的威嚴。


  秦歡目光轉了轉,收回邁出去的腳,不問他是誰,也不問他目的。


  “這劍譜圖,是你刻的?”


  沙啞低沉的嗓音飄來,中年人抬頭打量秦歡。


  秦歡點點頭笑道:“怎麽,你也懂劍術?”


  “略懂。”中年人麵無表情地回答,又低頭看了一遍:“你這劍譜解析得夠細,老東西很有眼光,以你的資質,當他徒弟浪費了!”


  “額!”秦歡嗬嗬幹笑兩聲。


  “怎麽,你以為我在吹牛?”中年人語氣略帶不滿地問道。


  秦歡沒有回答,左手印記感覺不到對方的殺意,甚至於連一絲一毫的威脅都沒有,但敏銳的直覺又讓秦歡暗暗留神戒備。


  提步走到書架下麵,秦歡取出一本道經翻閱。


  中年人打量著秦歡的一舉一動,輕鬆隨意地說道:“這地方不適合你,你早點下山去吧,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莫要在此多作逗留。”


  秦歡摸了摸鼻子,微笑道:“我自然會離開,但不是現在。”


  中年人皺了皺眉,眼神變得淩厲,盯著秦歡沉聲冷冷道:“小夥子,當了全真教的弟子,便不能娶妻生子了,你可要想清楚!”


  秦歡一臉古怪地望著此人,頓了半響,問道:“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嗎?”


  中年人微微昂起頭,似是在俯視著秦歡:“看在月兒的麵子上,我今天就不打你了,你若執意拜入全真教,我會再來拜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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