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投靠
陸焉蘭心中也是十分的不舍,要知道銘兒一直都是陪著她到現在。
隻是她也知道有些該斷就斷了,比如現在這個時候:“銘兒,聽我的,要是你繼續在這裏的話,我可能沒有什麽事,但是你有可能會被人給害死,皇上可能已經對這裏失望到底了,所以那些魑魅魍魎也會冒出來。”
陸焉蘭也不是那種什麽都不知道的傻白甜,現在她的處境十分的危險。
宮鬥可不是那些請客吃飯,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在這裏隻有死和生,沒有停止和退後。
因為宮鬥是充滿了不確定的性質。
有些時候那些人看似是失寵了,但是誰知道什麽時候會被對方給抓住機會翻身。
所以一般的情況下,這裏的人對於那些失寵的人那都是落井下石直接弄死的。
現在陸焉蘭雖然還有皇後的位置,但是就是因為她有這個位置,所以她才是必須要死去。
“主子,銘兒哪裏都不去,一輩子在你的身邊。”銘兒哭泣著說道,她知道越是艱難的時刻,她越是要陪伴在陸焉蘭的身邊,唯有這樣在以後她才可以被陸焉蘭一直重用。
錦上添花的人很多,但是雪中送炭有幾個呢?
銘兒也知道要是陸焉蘭和蘇伯陵說什麽的話,那她是可以被陸焉蘭送走的,但是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要是陸焉蘭就此沒有辦法翻身,那她在這裏陪伴陸焉蘭也算是主仆一場了。
“算了。”陸焉蘭也不想一直說這些鬧心的事,“那些人送膳食的人估計不會來的了,我們還是找找這裏有什麽可以吃的吧?”
想想堂堂一個皇後竟然落得如此地步,陸焉蘭也是心中有些無奈,不過她倒是沒有怨天尤人,她是自己走到這一步的,要不然也不會是現在這一副模樣。
時間過的很是漫長,在她們苦苦等待了兩個時辰之後,明月都已經高懸了,這冷宮的門才傳來動靜。
隨著門吱呀打開,銘兒的雙眼有些閃爍,終於有人來了。
隻是不知道是皇上,還是送膳食的小太監呢?
要說是之前的話,那銘兒肯定是要訓斥對方一頓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她卻是忍不住歎息起來,這些事情不能夠想那麽多。
陸焉蘭倒是一副平靜的模樣,仿佛什麽事情都已經不在意了。
“皇後娘娘,這是今晚的膳食。”那個小太監很是小聲的說道,他的神情都有些怪異,似乎有些話想要說,但是他的臉卻是側著,讓陸焉蘭無法看清楚他的心思。
“哦。”陸焉蘭看著這個太監說道:“現在外麵情況怎麽樣了?”
她也不指望可以在這人的口中知道什麽,甚至她連那些膳食都沒有去看。
盡管現在她已經餓的不得了,但是她還是保持了基本的形象。
“皇後娘娘……”小太監的身子先是一僵,畢竟被問的問題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回答的。
他的頭低下來,誰都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陸焉蘭也沒有追問,仿若剛才隻是無意之中問出來的一句。
銘兒看了看那些膳食,又看了看那個太監,她也選擇了沉默,因為她知道要是陸焉蘭真正想要用她的時候,那自然會吭聲。
最終那個小太監還是全身顫抖的開口說道:“今天皇上本來要來這邊,但是陸美人在路上巧遇了皇上,而後皇上就在陸美人的寢宮過夜,現在許多的妃子都已經在看著這邊,這些膳食在來的路上,被一些寢宮的人看過,所以……”
實際上,現在小太監也是在賭博,他不知道陸焉蘭有沒有機會翻身,但是他作為一個無依無靠,又沒有聰明腦子的人,在這裏根本就沒有辦法混出頭,尤其是剛才那些人拚命羞辱他,更是讓他心中的憤怒達到頂點。
“轉過頭來。”陸焉蘭看著小太監問道。
“這個……”
小太監有些不是那麽敢轉過頭,但是陸焉蘭的神情還是那麽的平靜:“讓我看看你的模樣,你應該是剛才被人給打了吧?”
“是。”既然陸焉蘭都已經注意到了,小太監也不怕什麽了,他直接轉過頭來,他的臉頰浮腫的很是厲害,明顯剛才是被人給痛打了。
“這事情我知道了,你是什麽名字?”陸焉蘭的表情沒有多大波動,讓人一時間有些無法看明白。
“我叫做小鉗子。”小太監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福還是禍患,要是陸焉蘭還在如日中天的時候,他的名字被記住,那肯定是好事情,至少也是有機會平步青雲的,但是現在卻是有可能會被一下子拉去陪葬。
要知道陸焉蘭選擇的那些太監和宮女都已經死去了,而且還是太後下旨的,這事情在皇宮裏麵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但是他卻是認為自己大不了就是一死,怎麽都好過這樣被人給反複羞辱。
在皇宮裏麵要是沒有人罩著,要是沒有足夠的勢力,那就是一條狗而已。
“那個刺客現在是什麽情況?”陸焉蘭又詢問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唐慕青的情況,不過她問的很是隱晦罷了。
“暫時還沒有他的消息,我們知道的就是他最終逃脫出去了,許多官兵都已經被他給幹掉了。”
小鉗子既然都已經打定主意投靠過來,他也是舍得下本錢,所以他又從自己的衣袖裏麵拿出了兩個饅頭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奴才留下的東西,希望可以為皇後娘娘分憂。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是再慢一點的話,那奴才隻怕是有麻煩了。”
小鉗子倒是也謹慎,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都不可以做,所以他選擇了十分謹慎的做法。
“哦,那你先出去吧。”陸焉蘭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小鉗子,但是她也沒有說什麽多謝的話語,因為許多的東西要到最後才可以看得出來的。
“是。”
小鉗子迅速離開,當大門再度關上的時候,銘兒看著陸焉蘭說道:“主子,這個人可以信任嗎?”
這不是銘兒多心,主要是那麽一個家夥莫名其妙的投靠過來,這怎麽都感覺有些不值得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