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智商堪憂
眼怔怔看著她，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陸焉蘭姿態悠閑。
其實她不說自己也可以猜到幾分。
“你，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的消息！”蓮美人扭頭到一邊，口氣決然。
陸焉蘭眯眸淺淺笑：“我已經得到了有用的消息。”抬眸看了看窗戶透進來的光，她忽然變得深沉，“天快晴了。”你這邊也該結束了。
回到倚欄殿，陸焉蘭沒敢停歇，馬上叫銘兒把妃嬪都聚集了過來。理由是，除夕如何張羅。
陸焉蘭相信觀察出真知。
妃嬪們陸陸續續的到了。最高興的莫屬蘭妃，來的最早，最活躍。纏著陸焉蘭聊天就是半晌。
陸焉蘭從容不迫的應付著。
這皇宮啊，真沒什麽好人，你認為她好，她卻在暗地裏使絆子。
“好快啊，轉眼間一年就要過了，妹妹記得去年過年時，皇上迷戀上了驚鴻一瞥的蓉妹妹，正茶不思飯不想的。”
“那時迷戀，此時迷戀，但將來不會迷戀。”陸焉蘭相信，一旦蘇伯陵看清陸蓉兒後便不會再寵愛她。
帝王自古多無情，盛寵不過是盛極而衰。
蘭妃讚同陸焉蘭的話，隻是這寵愛何時才會降落到她的身上，她又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得皇上寵愛？她怕，怕寵愛來臨那天她容顏已衰敗。
“哎，何時才盛寵才輪得到我頭上？”蘭妃垂下眼眸，無奈扯唇微笑。
“喲，蘭妃姐姐何時變得惆悵了?這可不是我們所認識的蘭妃啊。”嬌笑的聲音傳來，兩人抬頭去看，隻見羅曼穎踏著蓮步緩緩而來，笑容曼妙。
“穎妹妹和本宮也差不多，進宮數日仍得不到寵愛，穎妹妹又何必戳本宮的傷疤呢？”帶刺的語調蘭妃不是聽不出來，她勾唇淺笑，笑談間拉開了弓箭。
“是，是，是，妹妹錯了，請蘭妃姐姐莫要責怪。”羅曼穎能屈能伸。
“大家都是姐妹，和樂相處最重要。”陸焉蘭站起身主持大局，“穎妹妹請這邊入座。”
須臾，妃嬪全部到齊。
陸焉蘭坐在主位上，言笑晏晏地掃過眾人，“今日請眾姐妹前來是商討除夕晚宴之事。本宮進宮時間不長，雖對皇宮禮儀有所了解，但終究是不夠的，還請各位姐妹指點一下，助本宮將後宮打理妥帖，免除皇上的後顧之憂。”
“去往年除夕，菜是由本宮定的，菜和平時無異，僅僅是更豐盛而已。”作為宮中年長的妃嬪蘭妃有絕對的發言權。
陸焉蘭微笑著點點頭，悉心詢問：“那麽除夕後皇上是與誰守歲呢？據本宮了解，去往年都是皇上一人守歲。”
“守歲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由皇上與皇後一同守歲，去往年因沒立皇後，皇上這才一人守歲的。今年的話，應是遵循規矩。”
“我反對。”蘭妃剛說完，陸蓉兒大拍桌子站起來，“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憑什麽隻有皇後配與皇上守歲？”
陸焉蘭扶額，瞅了眼一臉挑釁的陸蓉兒，皺了皺秀氣的眉頭：“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不是說改就改的。”
陸蓉兒輕蔑地掃過眾人，“有何不可？”
“蓉妹妹，這規矩我等無法改變，你有意見應該跟皇上說。皇上寵愛你至極，應該會采納你的意見的。”羅曼穎含笑淺淺道。
陸蓉兒鄙夷地瞪了眼羅曼穎，不屑地冷哼了聲，開口：“總之，今年必須與去年不同!”
“本宮與皇上一同守歲已是不同，不知妹妹還有何意見？”陸焉蘭四兩撥千斤地反擊，不算漂亮的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叫人挑不出毛病。
陸蓉兒瞪了她兩眼，狠狠地揮了下衣袖，坐回去。
沒法，被某人堵得無話可說了。
“妹妹的話無錯，既然是規矩，那就應該打破，不過，不是任性的看什麽不順眼就打破什麽，沒有老祖宗便沒有我們，更別提這時的天下太平。”淺淺地喝了口茶，陸焉蘭開始曉以大義，“過年繁文縟節眾多，最累的是本宮和皇上，爾等隻需要四處走走，交流下感情便是，無需操心，想來這是最舒服的。妹妹又何必要爭守歲的差事呢？”
陸蓉兒嘟嘟唇，沒有再反駁。
“守歲的事情就這麽定了，接下來的朝拜，送禮等，大家可有異議？”陸焉蘭十分柔和地開口，笑容淺淺。
眾妃嬪搖搖頭。
陸焉蘭觀察到，在搖頭過程中羅曼穎的反應慢了點。
這會兒她在發呆嗎？
“穎妹妹，你有異議嗎？”
羅曼穎沒有料到自己會被突然點名，被嚇了下，瞬間板起臉眼睛瞪得大大的，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溫和有禮地搖搖頭：“沒有意見。”
陸焉蘭點點頭，揮了揮手，屏退了眾人。
陸焉蘭很想知道羅曼穎在想什麽，她是不是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按照她的表現來說，可以說正常，也可以說不正常。
陸蓉兒算是全完了。
想及此，陸焉蘭無奈地扶了扶額。
她的恃寵而驕導致了她悲慘的結局。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她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狂傲付出代價的。
眾妃嬪回宮路上。
“連本宮這個資曆最老的妃嬪都沒反對，蓉妹妹你憑什麽反對皇上與皇後一同守歲？”蘭妃對陸蓉兒是半點好感都沒有，能諷刺的時候一定盡量諷刺。
陸蓉兒陰沉下臉，冷冷地看她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說錯了嗎？”
“是，你沒有說錯，但是你沒有腦子啊。”蘭妃輕笑，眉眼間全是得意，“你恃寵而驕還是要分一下場合分一下事情的，亂欺負別人可不是什麽好事，更何況又不是好欺負的人？難道你沒有受到教訓？”
陸蓉兒瞪她，胸口起伏得厲害，“這與你有何關係？”
蘭妃點點頭：“確實，是與本宮沒什麽關係，但與你有關係啊。欺負了不該欺負的人，你認為你還會有好日子？你以為皇上的寵愛會保你一世平安？別傻了，帝王最是無情家，你那些手段本宮都鄙夷，更何況是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