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小祖宗,晚安
台麵上冰涼,沒讓她坐太久,在陳童伸手學著他的模樣,上前胡亂解他扣子的時候,利時勳就攔腰將人抱起,放進了浴缸。
水霧繚繞的浴室裏,陳童躺在浴缸內,半眯著眼睛倒是很享受,隻是難為了利時勳,心裏氣惱她一趁他不在就亂來,要是今晚他沒在家,一個人酒醉在家裏發生點什麽該怎麽辦。
另一處卻是被陳童撩撥起來的**,身體裏的熱氣全部湧向一處,結果心裏身體兩處火氣亂竄。
利時勳盡管是想要好好教訓一下她,但跟醉鬼也說不了什麽大道理,黑著臉,無可奈何地拿起熱毛巾,擰幹幫她擦了個臉,邊邊角角擦得仔細。
毛巾一糊上臉,短暫的缺氧,加上陳童臉上肌膚水嫩,禁不住他那麽粗暴的手法,盡管利時勳已經放輕了手力。
臉色紅撲撲的,紅唇微啟急速吸了口氣,雙眼迷蒙地盯著利時勳看。
身材太過火辣,又配上她一臉無辜的表情,利時勳有片刻失神,喉嚨動了動,聲音暗啞問:
“醒了?”
陳童沒搭理他,就看了他幾秒中,嘴角彎彎,“我想睡覺了。”說完,她作勢往後一倒,就想要躺進水中。
利時勳立刻丟掉毛巾,一手撈住她的腰,將人往他身上靠,突然很後悔為什麽答應她還進來洗澡,簡直就是給自己找罪受,輕輕在她耳垂處吻了吻,低聲哄著。
“寶貝兒,你乖一點。”
醉酒的陳童雖然不是清醒狀態,但很好說話,似乎將她這句話聽進耳朵裏了,埋在他的胸前糯糯應聲,“好啊。”
聲音很軟,身體更軟。
這是利時勳洗過最艱難、最單純的一次澡了,他決定明天一定要將他今晚沒心思嚐的給狠狠討回來才行。
等到利時勳把人用浴巾包裹嚴實抱出浴室後,放到被子上時,額頭上的汗早就匯聚滴落下來,在雪白色的被褥上暈出一朵水澤。
“乖乖坐好。”這句話利時勳一個晚上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穩住陳童坐在床上,撤手轉身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吹風筒。
“你還沒、晚安吻,親親。”陳童身子往前,雙手緊緊環上他的腰,下巴抵在利時勳小腹上,仰著頭微嘟起嘴巴想去夠他的唇,可是沒什麽力氣,站不起來。
晚安吻,每天晚上利時勳都會親她的,即便是他出差,都會在睡前一通電話,跟她說晚安的,已經是刻入陳童的肌肉記憶裏。
利時勳低頭看著那雙迷離的眼睛,額角突突直跳,跟她分開了點距離,彎下腰來,捧著她的臉問:“我是誰?”
喝醉了就這樣嗎?
在外邊喝醉了怎麽辦?
陳童盯著他的臉仔細看了一會,沉默片刻,利時勳還以為她真不知道,臉色一沉,風雨欲來。
“不要你親親了,你不是利時勳,他不會這麽凶的。”
陳童撇了撇嘴角,氣鼓鼓的,滿臉懊惱,鬆開了環在他腰上的手。
那麽臭的一張臉,果然是在做夢。
利時勳被她複雜的情緒氣笑了。
很好。
還知道辨別。
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嘴角上揚,“晚安,寶貝兒。”
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一回頭,陳童已經縮進被窩裏,迷迷糊糊亂蹭,長頭發還是濕的,耷在她臉頰上,手撩了幾個下,沒能成功就那樣算了,將頭往枕頭埋了埋。
利時勳深吸一口氣,看著她乖得像小貓一樣,心裏那股火是被澆下一盆涼水,怎麽也燃不起來了。
明天。
就明天。
也就不過六個小時了。
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
“頭發還沒幹,先起來。”利時勳彎著腰,撥開黏在她臉上濕噠噠的頭發絲,壓低聲音,聽起來在講一件嚴肅的事情,他不是在開玩笑的。
平日裏,其實陳童對於嚴肅起來的利時勳還是有點犯怵的,雖然這種情況很少,但一旦利時勳一本正經跟她說話,那就沒有玩笑的意思。
她也會認真地聽。
可現在,利總的威力麵對床上的人,顯然變得蕩然無存,絲毫起不了作用,還有被無視一般的感覺。
陳童懶懶翻了個身,沒有說話,也沒有要起的意思。
這是真的睡著了。
跟一個睡著又還醉著的人說什麽道理,利時勳輕笑了一聲,把她挪了個位置,讓她靠在自己腿上,打開吹風機最小檔,一點一點從發根到發尾吹幹。
陳童的頭發細軟又多,等到完全吹幹後,利時勳身上本來被弄濕的睡衣,這會被體溫烘得都失去黏膩。
床上的被子枕頭也不能蓋了,利時勳將人抱到自己的房間裏,輕輕放上床。
“小祖宗,好好睡。”幫她拉上被子,自己從衣帽間內換了一身睡衣回來後,從後背摟著她,今晚算是被她折騰慘了,終於抵不過飛機勞頓,沉沉睡去。
*
翌日。
遠處的天空蒙蒙亮,秋風涼意,卷動著院子裏的青草芳香進來,清晨開始降溫明顯,陳童下意識地去探索身邊的熱源,閉著眼睛往利時勳的懷裏鑽了鑽。
平時都是睡在陳童那間,利時勳這間臥室,雖然阿姨每天打掃,但落地窗一直大敞開來,清晨溫度最低,風還比較大。
陳童還是被冷醒了,愣怔地看了眼前不怎麽熟悉的真絲睡衣下,裸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肌,難怪睡得那麽舒服,原來是他回來了。
翻轉了個身子,準備悄悄下床,走去關上窗戶,再回來抱著他補眠。
躡手躡腳剛挪動一隻腿離開溫暖的被窩,嚐試下床,不僅是被一股涼風吹回來,更是身後的人一手將人撈住,困在身下。
“想去哪?”
不是啊,小別勝新婚,這人怎麽這態度。
陳童頓時清醒了,看著眼前那張有點胡渣渣,卻不影響他帥氣十足的那張臉,咽下口水弱弱說道:“關、關窗。”陳童伸手指著指,那像瘋子一樣舞動地紗窗簾。
利時勳半眯著眼看了一下,把人藏在被窩裏蓋好,自己下了床,大力將窗戶一拉合上了,把旁邊的遮光窗簾也拉上,室內瞬間變得黑暗一片,宛如黑夜。
重新回到床上,貼著陳童睡下,也沒說話,隻是睡覺。
陳童覺得利時勳隻是出差工作累了,完全不知道某人在養精蓄銳。
也陪著他睡完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