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照耀到軒王府的條條大道裏,木槿坐在飛羽閣的院子裏,連個仰椅都懶得拿,就這麽頹廢的坐在樹下,這梨樹是移植過來的,從雲若那裏,現在過了開花結果的季節,但依舊感覺到了雲若的氣味,雲若喜歡這梨樹,本來今晚他想和雲若一起用膳,但現在不必了,他剛才經過雲若那裏,看到了他不想看的。
他好不想承認,可是這個關係讓他親眼目睹了,讓他不能承受,他的雲若已經屬於了別人,不是嗎?看著相擁而眠的兩人,真的心痛了,之前以為的全都破滅了,“瑤兒,你不應該是我的瑤兒嗎?答應過我的呢?忘記了嗎?”
雲若此時也是醒來的,隻是不願睜開眼,她真的這麽做了,一切挽回不了了,有些後悔,更多的的是自責,就這麽把無影拖了下來。
“瑤兒,醒了,是嗎?”無影轉過身,緊緊地抱住雲若,自己看得出來雲若醒了,但是不願麵對他而已,“後悔了?對不起。”無影蹭了蹭雲若的頭,“對不起。”無影又說了一句,就想起身拿衣服,雲若睜開了眼,一把摁住無影的手,“別走。”雲若聽著無影起身的聲音,睜開眼,摁住了無影的手。
“是我對不你,我太自私了。”雲若抱著無影,抱歉的說道。
“不會的。”無影也緊緊地抱住雲若,“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永遠做個替代品,我也甘之如飴。”無影的話讓雲若眼角泛起了淚光,她會好好地珍惜這份感情的。
寒光初上,軒王府裏也開始打起了燈,來迎接著即將到來的黑暗,可卻又一個人,趁著這黑暗,簽入了容語琴的采婕閣,“一個人在哪呢?”來人向容語琴問了一句。
“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份力氣。”木槿好笑的說,“你沒看出來的事,還有許多。”雲若鬆開了木槿的手,改為挎著他,就這麽走著。
“王爺會不會心疼?”雲若跨上費習牽過的馬,“不會。”木槿很真誠的答了一句。
“太子。”容語琴聽到這個聲音,這個人明亮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向瑾瑜衝過去,瑾瑜一下躲閃了過去,隻是拽住容語琴的領子,不讓她摔倒,“把事情辦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叫我嗎?”
“太子,我是為了太子,太子這麽愛那個女人,可是她竟然愛上了別人,太子不覺得該懲罰她嗎?”容語琴也不掙紮,就這麽人品瑾瑜以這麽不舒服的姿態抓著。
“所以你擅自下毒給雲若,害得她以後再也不能產子了,還下毒害死了她的兒子!”瑾瑜說這話的時候,顯然用了些力氣,容語琴近乎於喘不上氣,其實容語琴自幼接觸毒物,是個煉毒能手,瑾瑜才讓她去做,可是,他卻低估了這個女人的狠心。
“這個拿著,按我說的做,千萬別再出什麽差錯了。”瑾瑜拿出個荷包,遞給容語琴,容語琴打開荷包,抽出裏麵的信,看完後,臉上閃過了一絲的遲疑,但還是把信燒了,“我去哪裏找他們,他們已經走了。”
“你能找到他們的,你父親知道的。”瑾瑜接過話來,他知道這麽做是把容語琴往死路上推,可是,這是她應得的,他隻是幫了瑤兒一把,早點讓她露出破綻。
次日清晨,雲若一早便聽見佩習的聲音,“郡主,事情好像的確如此。”雲若聽著,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自己了。
“你先去容運之府邸候著,本宮去軒王那看看,別打草驚蛇,懂嗎?”雲若起身答了一句。
“是,郡主。”佩習答道,就這麽撤了出去。
“無影,我要去處理些事情……”雲若還未說完,無影就接了上來,“我陪你。”說完牽過了雲若的手。
“好。”雲若不拒絕,她覺得已經很對不起無影了。
“軒王,早。”雲若看見呆坐在樹下的木槿,很是怪異,他的樣子像是一夜沒睡一般。
“早,郡主,有何事嗎?”木槿看著刺眼的雲若和無影,勉強的平靜說話。
“有事,自是如此,軒王似是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了。”雲若走過去,俯身在木槿耳邊叨念了幾句。
“可真如此?”木槿也有些興奮,這卻是個大事,自己本是覺得雲若之前所想的太過於冒險,但是也苦於沒有什麽辦法,可現在,若是如此,那一切可就好應對了許多。
“當真,我們自是要快些行動才是。”雲若把手伸過來,牽起木槿的手,就這麽把他拽了起來,力道之大,連木槿都咋舌不已。
“王爺,快些走吧。”雲若跨上費習牽來的馬,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更加讓木槿確信了雲若會武一事,那日知道了雲若去大營竟得到了薑鎮遠大軍的一致歸服,便知道雲若確實不簡單,今日更是確定了這一事實。
“女兒,你快些離開吧!”容運之急急忙忙的推著容語琴出門,昨晚容語琴突然深夜回府,自己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卻沒想到自己女兒是回來害人的,自己和薑鎮遠私下交情十幾年,他的女兒薑姬 壞這木槿的孩子,日後必是用得上的,好不容易隱瞞了一切,誰成想自己女兒卻回來禍害自己一家子。
“這是去哪啊,兩位。”雲若駕馬前行,正好堵住了容語琴父女,自己受到了佩習的暗報,所以在這個路口前進,直逼側門。
“臣參見帝長郡主,郡主萬福金安。”容運之雖有些懵,但畢竟是掌握多年的老臣,自是不會輕易被嚇到的,“臣隻是想送小女回府,天色還早,不想驚動了太多人,免得大家以為小女深夜回娘家,是有什麽事情。”三兩句,責任就回到了軒王府這,當真是聰慧的很。
“本宮不想知道你說的是什麽,隻是有人密報給本宮,說是這容府有欽犯藏匿,本宮不得不查。”雲若說著一揮手,就見得幾個暗衛領著禦林軍衝了出來,吧容府瞬時間圍堵。
“臣不懂郡主之言,隻是臣是內閣之人,從一品大學士,就算皇上也不能說查就查的,郡主這麽做,有違常理。”容運之想嚇嚇雲若,逼退她。
“是嗎?看來容大學士比皇上都厲害,誰都差不得了?本宮,偏要查,來人,給本宮細細的搜。”雲若氣勢大的壓過周圍的一切,她要親手把那些把自己推向深淵的人粉碎。